既然此時正是斐迪南二世與資產階級自由派關系徹底斷裂的關鍵時期。那么說此時資產階級自由派,會不會狗急跳墻,或者說為了挽救資產階級自由派們,自己的政治生命。故而把王后給拉進水,畢竟王后的身后還有撒丁尼亞王國。
然而反過來斐迪南多一想,事實撒丁尼亞王國現在現實的國力情況,卻遠沒有經過加富爾為政十年,經過經濟政治改革后,那樣國家從上到下,不管是軍事還是經濟實力,全面的超過兩西西里王國強。
因為現在的撒丁尼亞王國與兩西西里王國相比,首先人口460多萬,比兩西西里王國的八百多萬人口,差不多少了一半,而在軍事實力上,兩西西里擁有十萬人的軍隊,而撒丁尼亞王國經過擴軍十年后,也才堪堪達到八萬兵馬。
同時再加上兩國一南一北,兩國相隔甚遠,撒丁尼亞王國根本不可能干涉到兩西西里王國。
那么究竟是誰,在陷害自己和母親呢?
這時,費迪南多有些后悔,當時極力支持母親從那不勒斯王宮搬到卡塞塔王宮的做法,畢竟在這里雖然遠離了那不勒斯王宮朝堂的政治糾紛,同時也被閉塞了消息,讓此時遇到變故的他,變得手足無措。
他更是懊悔這三年來,沒有好好關注對卡塞塔王宮以外消息的探聽。
或者說他自認為自己和母親,遠只要離政治中心,離開了那不勒斯王宮的政治漩渦,他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熟不知他的這行為,就是政治白癡的行為。他完全沒有考慮自己王儲的身份,這個敏感的身份,讓他如同黑暗中燭光,走到哪里都是亮點。
哪怕是他跑到外婆家撒丁尼亞王國,或者國外他都會是被人關注對象。政治本身就像一潭臟水,任何人沾上都免不了干凈。
“殿下……殿下……”就在斐迪南多依靠在車廂,依靠在窗沿,目光盯著窗戶外面,陷入胡思亂想的的時候,他的思路被一旁的阿西西給打亂了。
只見她嘟囔著嘴有些生氣的看著斐迪南多,氣鼓鼓的說道:“殿下!說好的今天要陪我嘛!為什么一上車殿下就發呆,都不跟我說話?”
接著她又開始抱怨道:“自從三年前爺爺離開后,哥哥和爸爸就越來越忙了,我除了和侍女聊天,就只有殿下可以陪著我了。”
“有嗎?我覺得那些侍女們都還好吧!”
斐迪南多撓了撓腦袋,有些尷尬的說到。
“有?還好吧?”
聽到斐迪南多如此敷衍的話語,阿西西就更生氣了,只見她不斷的揮舞著小拳頭。
“哼”
接著她哼了一聲,便生氣的轉身,不再看斐迪南多這個木頭,畢竟哪有一個六歲孩子天天不知道出去玩,每天就知道學習,不是木頭是什么。
看著眼前耍小性子的阿西西,她哪里是母親的侍女,分明就卡塞塔王宮的小公主。
當然母親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看待,不然她那小老虎的性格怎么來的,完全就是母親慣出來的,因此在卡塞塔王宮,也沒有哪個不長眼的仆人真的會把她當成侍女。
看著在自己面前揮舞著小拳頭,斐迪南多暗暗嘆息,阿西西的性格變成這樣,何嘗不是自己和母親心中愧疚,而去遷就她,又或者是為了補償她吧!
畢竟阿西西爺爺,三年前的離開,與自己有很大關系。
要不是當時自己求著母親,讓派遣一個信任人去美國炒房地產。然后最后這個任務,便交給了最信任的阿西西爺爺,這才造成了他這一去便是一年。
過了許久見斐迪南多沒有回聲,于是阿西西轉過身子,見斐迪南多盯著自己看,她以為費迪南多可能不太相信自己說的話,于是低聲解釋道:“那些侍女們在卡塞塔王宮都害怕我,或者都是想方設法的從我這里獲得好處,哪里是真心實意的和我聊天,都是討好我罷了。”
然后仿佛想到自己,現在應該正在生氣的時候,不應該和殿下說話,于是她哼了一聲,便生氣的轉過頭去,不過目光卻偷偷的盯著斐迪南多。
“哈哈”
看著她像小貓咪一樣,斐迪南多被逗哈哈大笑。
“哼!太壞了費迪南多殿下!不理你了!”
說完阿西西又轉過身,獨自生著悶氣。
過了好一會兒,斐迪南多發現阿西西還在背對自己生氣這才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由于長期的鍛煉,使得斐迪南多的身高現在比阿西西還要高一點點,所以他很輕松,把阿西西給扳了過來。
只見此時的她,眼鏡通紅,眼角還嵌滿了淚水。見狀斐迪南多急忙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著淚水,然后有些手足無措的道歉道:“對不起!阿西西!我不是故意的!”
作為一個社畜,對女人毫無經驗的他,哪里知道女孩子如同八月的天氣,前一刻還是艷陽高照,下一刻立馬就哭給你看。
看著手足無措,一臉愧疚的斐迪南多,阿西西拿起手帕自己擦了擦,然后安慰道:“沒事殿下!是阿西西的錯,因為阿西西想到傷心的事情,不是殿下讓阿西西弄哭了我”
后世基本上沒有和女人打過交道的斐迪南多,聽到的阿西西的解釋,便信以為真,然后如同鋼鐵直男一樣,便松開眉頭然后試探的問道:“阿西西你確定?”
“嗯嗯”阿西西點點頭。
接著斐迪南多便問道:“阿西西怎么了?想起什么傷心的事情?”
阿西西雙手攥著手帕,雙眼望著窗戶外面的景色,然后喃喃細語的說道:“我想我爺爺了,爸爸和哥哥天天呆在軍營,我一個人呆在王后那里。
可是自從我和王后被帶到那不勒斯王宮后,我就再也沒見過她。那不勒斯王宮里仆人和侍女都好兇,不讓我做這個做那個,還不讓我出去。”
說到這兒,阿西西可憐巴巴的看著斐迪南多。
聞言斐迪南多皺了皺眉,然后拍了拍阿西西的肩膀,示意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阿西西很順從的平躺在斐迪南多的腿上,并且還拱了拱身子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見她躺好,斐迪南多輕輕的撫摸阿西西的頭發,對著窗戶外面的拜倫命令道:“出發。”
“是殿下!”
然后這才回頭看著阿西西開口問道:阿西西,說說你和母親離開卡塞塔王宮后,在那不勒斯王宮里的事情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