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人類究竟能有多強?
怎么說呢,在蘇玄的觀察中,確實很強,強大的武夫,能夠手拿猛虎,搏殺棕熊,能夠開碑裂石,殺人如屠狗。
如果身披戰甲,腳跨戰馬,甚至能夠以一當百。
蘇玄的前面放了好多饅頭,他一邊吃,一邊思考。
實際上,對于蘇玄來說,他缺錢,也不缺。
缺錢是因為,他打磨氣血,修煉武藝,需要錢。
可是以他現在的實力,錢多了也兜不住,惜身到如今,他其實不想卷入別的爭斗,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在這個世界的蘇玄是徹底領悟到了。
江湖各勢風起云涌,各路高手層出不窮,你方唱罷我登臺,但現在卻沒有蘇玄的一席之地。
但蘇玄知道,那一天,絕對不會遠了。
.....
蘇玄往窗外望了一眼。
他發現,吳林天還在外面練武。
這家伙,沒什么文化,一心就投身在武道中。
卻見吳林天正光著膀子扎著馬步,兩只手,一手抓著一個水桶大的石鎖,正在打熬著臂力。
身上大塊大塊的肌肉虬結著,隨著他的動作在上下起伏。
吳林天的身上有絲絲縷縷的熱氣冒出來,他的肌肉隨著他的呼吸不斷擺動。
很快,吳林天將石鎖扔在了地上。
石鎖無比沉重,在地面上發出了沉悶的響動。
他直起了身子,徐徐呼出一道白氣。
白氣尺余長,而且頗為真實,凝而不散,好半晌才緩緩消散。
......
蘇玄收回了目光,心說這吳林天還確實有點道行,能把這種猛人留在自己身邊做事,還是蠻不錯的。
想到這里,蘇玄又伸手去拿饅頭。
然而,他發現,擺在自己的二十個饅頭,居然已經全部吃完了。
嗯?
我吃了這么多?
他這是打算晚上吃,然后半夜餓醒接著吃的。
往日的話,雖然他消耗很大,食量驚人,但是這二十個饅頭也絕對夠了。
這可不是什么旺仔小饅頭,這是三兩一個的老面饅頭,個頭比手掌都大!
正常人,干苦力的,一頓也就三個,絕對管飽了,這蘇玄自己,一不留神就吃了二十個?
他原來食量是驚人,可也沒到這種地步啊!
蘇玄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并沒有飽腹的感覺,還能繼續吃,而且,吃完的饅頭,似乎轉換成了一股暖流流入了四肢百骸。
他捏了捏拳頭,有一股突兀的力量感彌漫在他心頭,蘇玄感覺,隨著自己實力的提升,似乎飯量更恐怖了。
“也不知道以后會不會變成一個大胖子。”蘇玄在內心苦笑。
......
看著吳林天這么努力,蘇玄感覺自己也不能懈怠,
他立刻開始扎馬步,用最原始的方式打磨氣血,在他的背上,則是背了一個沉重的石鎖。
武道九流,下三流熬力!中三流練氣!上三流修意!
當然,這所謂的九流,也只是一個大概的劃分。
站了一個時辰,蘇玄就感覺自己的雙腿開始打顫,酸得跟面條兒一樣直發抖。
蘇玄立馬把前面的幾個饅頭塞到了自己的嘴里,在吃完之后,他本來已經發酸的雙腿開始發熱,暖洋洋的。
這種暖洋洋的感覺,就如同他前世做大保劍,不不不,應該是洗腳一樣。
在開始練武之后,蘇玄就變得無比專注。
這是他的原則,無論干什么,都必須要全身心地投入。
這是蘇玄的習慣,穿越之后的人生并沒有什么樂趣可言,所以練武就是他唯一的樂趣。
蘇玄在進行每日必須地打磨氣血的工作之后,他開始演練起了自己的拳法。
一邊演練拳法,蘇玄還要配合白老頭傳授的呼吸吐納之法,來調動內力的運轉。
“腳下留根,氣要緩。”
“身若伏虎,欲吞人。”
“蟄伏山林,潛藏變。”
回憶著白老頭的尊尊教誨,蘇玄演練著拳法。
他現在的這個階段來說,還沒有到比拼真正武道天賦的時候,只要肯吃苦就能練成。
武道大興,只要是有點力氣的小伙子,都會打磨氣血練武。
但是武道天賦這種東西,對于武道一途修煉,是至關重要的。
他的拳法現在也算是登堂入室了,但是想要像那些武道宗室的巔峰境界,那還是有不小的差距,這是需要一輩子磨礪的事情。
練了一個時辰,就在這時,蘇玄聽到自己養的幾條惡犬傳來了一陣吠叫。
這是有人來了的意思?
可是這么晚了?
會是誰呢?
拉開了門,在他的門前站著五個人。
這五個人身形搖晃,滿身酒氣,眼看是喝多了。
為首的一人留著光頭滿臉橫肉。
蘇玄認得對方,他是玄武武館副館主于水手下的頭號馬仔,好像叫鄧架,如果不出意外,乘風鏢局在陳秀死后,玄武武館很有可能會讓此人接手乘風鏢局的買賣,繼續讓乘風鏢局接著干之前的營生,成為玄武武館的搖錢樹。
這鄧架,黑白通吃,其實本身并非是玄武武館的人。
畢竟,玄武武館標榜的可是正規武館,但背地里沒少和對方勾結。
周遭的居民或是流民,也是知道鄧架的惡名,所以都不太敢惹他。
鄧架旁邊的四個人,也都是身材彪悍,一看就是常年在道上混的。
蘇玄看著鄧架,冷聲問道:“大半夜的,有什么事嗎?”
鄧架看著蘇玄,嘿嘿一笑,“喲呵,這不是小蘇嗎?好久不見啊。”
土砂鎮本身就不大,因此一些有點名頭的人,互相都認識。
“有事說事。”蘇玄或許會忌憚于水和玄武武館的館主陸豐,但是,他底下的狗腿子,可絕對沒資格在蘇玄這里狐假虎威。
“你知道乘風鏢局今天晚上的事情嗎?”
“不知道,怎么了?”蘇玄今天理論上很早就離開乘風鏢局了,所以他現在的茫然無知是非常正常的。
“陳秀死了,現在我們判斷,殺人者就是陳秀旁邊的吳林天,他不可能離開土砂鎮,現在肯定就在這里,我奉命辦事,需要挨家挨戶徹查。”
“陳秀死了?”蘇玄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異,蘇玄本來的人設就是面癱高冷,很少有什么笑容,所以這個表情落在鄧架的眼里,并沒有感到奇怪。
“現在,我需要進你家搜一下。”鄧架擺了擺手,“你們幾個,進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