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神器
- 天下大佬都是我學生
- 燕外柳絲絲
- 2116字
- 2024-09-18 21:01:00
又回到了宿舍。
她看了看時間,果然又是四個時辰。
長長的走廊外看起來天色漸晚,昏昏沉沉的像是要有一場大雨。
她提著裙子打了個哈欠,緩緩的往自己宿舍走去。剛輕輕走上了幾節樓梯,她聽到了腳步,步履匆匆。
桑落站在樓梯口,靜靜的聽了一會兒,才分清是從樓下而來,她站在高處看去,有個人出現了。
桑落俯視著少年,真的是每一次的出場都很新鮮。他赤裸著上身,看起來精瘦,皮膚比臉白出好幾個度,可那腹肌分明結實,不會有弱雞的感覺。
“哇哦。”桑落很想吹個流氓哨,但是不會,只能言語調戲道,“小毛哥哥很有料嘛。”
吳小毛快步而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桑落,剛剛結束今日的練刀,還有些氣息不穩,在桑落看來更為性感,尤其是那精致下頜順著滑落到喉結的汗珠,真是引人浮想翩翩。
“想,摸嗎?”吳小毛稍稍喘氣平緩,聲音低沉著,眼睛卻勾人似的,比小狗眼睛更虔誠。
吳小毛看著桑落沉默卻上揚的嘴角,輕輕迎上前,與桑落只隔了方寸,連著不穩的喘息都掠過了她耳垂。
桑落饒有興致地摸了一把,帶著薄薄的汗珠濡濕指尖,像是欣賞什么絕佳藝術品,“練得正好,再多就有些過了。”
面對桑落的點評,吳小毛輕輕嗯了一聲,說不出的纏綿悱惻,耳朵不知什么時候變得通紅,仿佛是草莓尖尖。
桑落的指尖若無其事擦在了他握著的劍柄上,與他炙熱的手心碰了一瞬,“這幾日朝局可是安穩了?”
“尚可。”
“你上樓是來找我的嗎?”
“找秦鈺。”
“穿成這樣來找秦鈺?”輪到桑落有些驚詫了。
吳小毛一嗓子就能聽出來桑落的言外之意,他立刻表明,“我喜歡的是你,不是旁的男人女人。”
“他是想練武,找我對練。今日得空,便來尋他。”吳小毛看著桑落還狐疑的目光,胸腔便有一股子氣來,扭臉就走了。
桑落看著這家伙氣呼呼的下了樓,朝著樓道下喊一聲,“你去哪?”
“穿衣服。”生氣的聲音順著樓道回蕩,桑落噗嗤笑了聲,“真不禁逗。”
她笑了笑,便收回神色,眸子里多了幾分凝重。順利回到宿舍后,桑落第一句話問得是周小青。
“墨苑客棧是不是有地下暗室?”
她覺得,或許是一開始那個地方,就藏著李木子。
周小青驚訝了一瞬,而后搖頭,“我并未聽聞,大人可以問問吳蘭。”話說了一半,周小青仿佛明白了什么,“大人是覺得學生有問題?”
其實更大膽的話沒說,是不是李木子的死與某一位學生有關。
想到這里,周小青也不由得漏了一拍心跳。
“我大概是多疑。”桑落避開了這個問題的核心,只是掃過眼前的姑娘,落到她身后的盛譽,又是在準備做飯。
盛譽是個新東方廚師轉世嗎?
“秦鈺有沒有回來過?”她一路過來,并沒有看到秦鈺。
“未見,不是同大人在一處嗎?”周小青記得午膳過后就見他跟著大人出去了。
桑落沒太在意,“可能是上廁所了,我先出去看看外頭到哪兒了。”
吳澤瑞與盛譽的幾個護衛一路騎馬前行,中途不大停歇,此刻天已漸晚,他們到了一處驛站落腳。
他剛飲盡一碗茶水,就看到桑落坐在他對面,嚇得他差點嗆著。
“大人你嚇我一跳。”吳澤瑞擦了擦嘴角的水珠,頭上是一路頂著日頭奔波的汗珠。
“晚上趕路吧,你這樣會中暑。”
“晚上容易被刺殺,也常有意外,若是受傷反而耽擱。”吳澤瑞給桑落倒了杯茶水,“我們備了解暑的茶水,都是循著樹影下避光而行,只是今日悶熱些。”
“估摸著有一場大雨在路上。”桑落能感受到這里和學校不同的溫度,少說相差十度。
此刻悶熱的,連初到的她也覺得難受。
“還有半日到小方城,等過了連山,就涼快了。”
“這邊的驛站,倒是不大一樣。”桑落觀察著,和那些驛站不同,這間驛站更像是石頭屋。
“是小方城獨有。小方城在山溝之中,與外界難有互通,從前幾朝開始,小方城的百姓就自發鑿山開路,這些石頭便用作自己的屋子,不僅結實且夏日解暑。”
“鑿山開路啊,聽起來就很偉大。”桑落摸了摸石壁,仿佛能感受到當初開山之人的堅韌。
“其實,最后是炸開的。”
“炸開?火藥?”
“是。相傳是前朝先祖還未起兵前,常身邊侍奉的一位叫明月的婢女所研制,不過這位婢女之后便再沒了蹤跡。說是被放出宮去,用所賜金銀造了一座船出海未歸。”
“而且那火藥的研制,不論如何都不如當初之效。”
吳澤瑞說起來也頗為可惜,桑落卻好像能領悟到那個明月的心思,一開始出頭也是為了百姓,研制的配比應該是竄改,也是為了避免戰火過甚,讓百姓受苦。
“不過大人是否知曉其中玄妙?”
“這東西我不碰。”桑落看著窗下屋檐石縫里竟然生出了小花,嫩黃色的花瓣小巧,在風中輕輕搖動。
吳澤瑞懂了桑落的意思,“大人,刀殺人并非鑄造者之過。”
“我知道。”桑落垂眸思索了片刻,而后目光看向那個少年,他神色沉穩許多,其實他平日不說笑的時候,是有幾分威嚴在。
“大人,天下統一才能安居樂業,犧牲是為后代子孫免受戰亂之苦。”
“可是吳澤瑞,有些東西一旦開始,就不是能挽回的。”
“相傳有一種神器,只需要一枚,即可讓萬里大廈傾覆,百姓血肉橫飛,而最可怕的不是當時的毀滅,而是之后的十年百年,在這片土地上誕生的子民孱弱短壽,病痛纏身。”
“你說,上位者的野心為什么要他們來承擔?就算統一了,真的能安居樂業嗎?”
桑落直勾勾看著吳澤瑞,讓他心中的盤算無所遁形。
建功立業是無數好兒郎心中所想,而這往往需要鮮血白骨來獻祭。
吳澤瑞不得不承認,戰爭是擴張的方式,也是一種泯滅人性的殘忍,只不過都被那四個字掩蓋在下,是權利中心的主人為他野心冷酷的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