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是為了研究活性基因。”
莫比亞斯博士抱頭蹲在地上，一五一十將他們此行的目的全部交代。
布魯斯坐在沙發上，繼續翻看著莫比亞斯的筆記。
筆記上的記載，也能和供詞互相對應。
莫比亞斯沒有撒謊。
他代表的，是斯塔克集團的新人類項目。
通過莫比亞斯的筆記，布魯斯對斯塔克集團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此時的斯塔克集團，可以說是一個規模超越美國以往任何集團的龐然巨物。
它幾乎壟斷了國防承包商這一身份。
在過去，聯邦國防承包商由多家集團共同擔任，如生產戰斗機的洛克希德·馬丁集團，生產洲際導彈的波音集團，生產核武器的通用電氣公司等。
他們共同進退，攫取著戰爭帶來的巨額利益。
但現在不同了。
對于托尼用了什么手段，布魯斯并不清楚，但如今美國的國防承包商，只有斯塔克集團一家。
不管是戰斗機、導彈還是核武器，都只會由斯塔克集團出品。
這種完全的壟斷，帶來的是托尼·斯塔克的總統寶座。
不過也僅此而已了。
事實上，斯塔克壟斷軍工帶來的利益，并沒有想象中那么豐厚。
原因在于雖然賺得多，但托尼花的更多。
他制定了無數武裝項目，這些項目小組擁有著海量經費，但除了奧巴迪亞親自過問的血清項目，其他小組始終沒有做出什么令人滿意的成績。
這其中就包括由莫比亞斯負責的新人類項目。
他們的研究對象，是存在于特定人群中的活性基因。
這種基因一旦激活，基因載體將會獲得前所未有的能力。
布魯斯對此默默下了個定義：“聽起來像是變種人基因。”
莫比亞斯的野心很大，他想做出成績證明自己，卻至今一事無成。
“我們找到了許多擁有活性基因的新人類，他們在人群的比例比想象中要大。”
莫比亞斯老實交代道，“但我們用了許多方法，也無法將他們體內的活性基因激活，使他們覺醒超能力。”
布魯斯搖頭：“但這和你們來到堪薩斯有什么關系？你們為什么要驗那群孩子的血！？”
莫比亞斯心頭猛然一沉。
這么機密的情報，對方也知道了嗎？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又是通過什么渠道掌握的這些消息？
難道……
莫比亞斯開始不受控制聯想起來。
他隱隱覺得，也許在自己的小組內部，有內鬼！
莫比亞斯為自己辯解道：“這只是一次嘗試，我們沒想傷害這群孩子。”
“撒謊！”
布魯斯忽然一把提起莫比亞斯的衣領，低沉的嗓音中充斥著殘忍。
“不要試圖在我面前撒謊，我能夠聽出來！”
他的這句話，并不是危言聳聽。
事實上，從莫比亞斯博士交代開始，布魯斯就一直在監聽他的心跳聲。
這算是最基礎的一種測謊手段。
如果是正經面對測謊儀，莫比亞斯有許多辦法可以將其糊弄過去，但在此時的場景下，他根本想不到布魯斯會用出這一手。
出其不意，自然也就沒辦法掩藏。
布魯斯能夠聽出莫比亞斯博士在說出那句話時，心跳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他們一定做了什么！
“說！”
布魯斯一副耐心已經磨盡的模樣，發出了最后的通牒。
撲通、撲通、撲通……
莫比亞斯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他的心跳聲愈發劇烈，在房間內不斷回響。
他努力咽下一口唾沫，濕潤自己已經干枯的嗓子：“我沒有……”
哐——
布魯斯抓起旅店內的花瓶，掄在了莫比亞斯博士的頭頂，腦袋瞬間開瓢，鮮血淋漓。
然后，不顧莫比亞斯的哀嚎，布魯斯直接將他的腦袋按在了桌邊。
此時，莫比亞斯的眼睛距離尖銳的桌角，只有幾公分的距離。
意思已經很明確了。
再不說實話，余生就準備做個瞎子吧。
如果他還有余生的話。
“我說！我說！”
莫比亞斯整個人抖如篩糠，他無比確信，這個黑衣人是真的什么都能做出來！
布魯斯沒有放開他，而是讓他保持這個姿勢，老實交代。
“是奧巴迪亞先生給我們的建議，也許可以用他們最新研發出來的血清作為催化劑，加速活性因子的激活！”
當邁出最艱難的一步后，莫比亞斯就再無任何保留。
他一股腦將前因后果全盤托出。
“奧巴迪亞先生跟我們說了，血清的作用比想象中更大，甚至不需要注射就能發揮功效！
“只需要讓那些擁有活性因子的人，接觸到一點低含量的溶液，他們的能力可能被覺醒出來！”
布魯斯皺緊了眉頭。
他聽得出來，莫比亞斯已經嚇破了膽，不敢再說謊話糊弄自己。
可問題在于，這實話比謊言還要離譜。
只要接觸到血清溶液就能讓新人類覺醒？
太扯了吧！
難道這血清，還帶輻射不成？
……
紐約，神盾局的某所秘密研究地點。
尼克·弗瑞一臉陰沉，看著手下遞上來的研究報告。
這是關于斯塔克血清成分的解析說明。
神盾局的科研水平一向不用多說，哪怕是外星科技他們都能研究出花來，足見其能力之強。
但現在，這項能力收到了極大的挑戰。
因為哪怕用盡了各種方法，這血清中依然有一項成分無法識別。
副局長希爾在旁邊向弗瑞做著報告。
“我們反復研究了這種物質，確認其不屬于現有的任何一種化學物質，它甚至包含地球上沒有的元素！”
聽到這句話，弗瑞長嘆一口氣，用拇指和食指不斷揉搓自己的眉心。
他無奈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斯塔克用上了外星科技？”
弗瑞已經對托尼近乎絕望了。
斯塔克啊斯塔克，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將外星物質注入地球人的體內，你真的可以承擔后果嗎？
然而，面對弗瑞的反問，希爾卻給出了否定的回答。
“不，事實上，我們雖然不能探析這種物質的成分，卻可以判斷其來源！”
希爾按下手中按鈕，面前的投影上出現了相關報告和圖片。
弗瑞看著報告，猛然睜大了單眼。
他實在是想不到，時隔數年，自己還能聽到這個名詞。
“伽馬射線？”
這個特有的名詞，讓弗瑞不由得聯想到了一個綠色怪物。
那個由伽馬射線而產生，曾經給聯邦造成過無數損失的噩夢。
浩克！
弗瑞立刻反駁道：“你是說這種物質來源于浩克，不可能，絕不可能！浩克已經被徹底消滅了，是我親眼所見！”
“局長，浩克確實已經死了。”
希爾輕聲說道，“但是布魯斯·班納還活著，而且，他就在斯塔克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