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杯略顯憤怒“刺激個頭?。∵@些事萬萬不能讓師父知道,否則…”做個了個手抹脖子的動作。
梵佛道“不過這個太子真的是一表人才,尤其剛剛那會兒看師姐的眼神,溫柔的都快掐出水了?!?
杜清杯道“一表人才太子還差些,我在趙家溝可見過一個更一表人才的帥哥?!闭f著,坐到了一旁的石椅上。
云紀道“趙家溝?上次你和師姐去查白瓷的時候?”
杜清杯臉上溢出花癡樣,笑的呆呆的“是啊,他五官那叫一個端正,尤其那雙桃花眼,尤其…那雙唇…”
云紀則嫌棄道“咦~住嘴,快別說了!”
梵佛則用手遮住了連,害羞道“說這些真是羞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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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從遠處隱約傳來了激烈的爭吵聲,引得一群仙家子弟紛紛圍攏過去,而三人也不由自主地好奇地伸長脖子,試圖窺探其中的緣由。
只見人群中心,一個體型臃腫、滿臉橫肉的胖子正帶著一群烏合之眾,對一名柔弱無助的女子進行無端的羞辱。那胖子的話語極其粗鄙,充滿了對女子的輕蔑與侮辱:“就你這等姿色,能被本大爺看上,是你祖墳上冒青煙了,你居然還敢拒絕,裝什么清高!”這番言論,讓在場的杜清杯三人聽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火。
杜清杯并未急于出手,而是故作鎮定地詢問起那胖子的身份:“喂,那個肥頭大耳的家伙,你叫什么名字?”有人回應道:“他?他是漳河程氏的曾孫,名叫程壯壯?!?
云紀聞言,眉頭微皺,補充道:“程壯壯的祖父,乃是朝堂中的軍機大臣程輝,一位開國元勛,權勢滔天?!?
然而,程壯壯似乎并未將眾人的憤怒與忌憚放在眼里,反而更加囂張地威脅起那女子來:“現在,你掃了我的興致,就得給我磕頭認錯,再求我收留你,否則……”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淫邪之意,眼神更是猥瑣地掃過身后的小弟們,“我就先把你送給我的兄弟們享受一番,然后再把你賣到軍營里去。怎么樣?”
話音未落,只見那柔弱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之色,她迅速從袖中彈出一支繡花針,直逼程壯壯的雙眼。然而,這細微的動作卻被程壯壯輕易地捕捉并化解了。他非但沒有放過女子,反而狠狠地踹了她一腳,將她踹倒在地。隨后,他踩住女子的手,弓著腰,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繼續對女子進行羞辱和折磨。
周圍的看客們雖然心中憤怒不已,但礙于程壯壯的權勢和兇狠,都不敢輕易出手相助。就在這時,杜清杯的聲音如同寒冰般穿透了壓抑的氛圍:“肥豬,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程壯壯聞言大怒,猛地回頭瞪向杜清杯:“你又是個什么東西?敢來壞我的好事?!?
杜清杯毫不畏懼地回應道:“天道院弟子,杜清杯!今天我就要看看,你得罪了我會有什么下場!”
程壯壯冷笑一聲:“就你也配?不過是蕭老頭的私生子罷了。你以為我會怕你嗎?”
眼看情況不妙,梵佛決定去搬救兵,臨走前囑咐云紀保護好杜清杯。而杜清杯則繼續以粗魯而直接的方式挑釁程壯壯:“嘿呦~你蝌蚪背上紋蛤蟆,瞎說你馬呢!”
程壯壯被徹底激怒了,他怒極反笑:“好個杜清杯,看來你是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今天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說著,他從腰間取出一件鐵錘,準備對杜清杯動手。
云紀見狀不妙,立刻沖出人群擋在杜清杯身前:“程壯壯你可想好了,你若是敢動她一根汗毛,董秋初絕不會放過你!”
然而程壯壯卻一臉不屑地表示:“天道院這種小門小戶,我程家根本不放在眼里。董秋初又如何?我自有應對之策?!闭f完他便揮動鐵錘向那女子砸去,瞬間鮮血四濺,女子的腿被砸得血肉模糊。
這一幕讓周圍的人都嚇得捂住了嘴巴,雖然心中對程壯壯的暴行感到憤怒和痛心疾首,但卻無人敢出聲反抗。而杜清杯則憤怒地大喊:“你!肥豬!你竟然如此草菅人命!”
程壯壯卻冷笑回應:“這話說得對,人命就如草芥,想殺就殺又如何?”說完他便將鐵錘扔向杜清杯。杜清杯雖然及時躲閃但還是被鐵錘的余勁擊中了右肩,頓時踉蹌后退幾步臉色蒼白如紙。然而她強忍著劇痛咬緊牙關沒有發出一聲痛呼,只是用憤怒的目光死死地盯著程壯壯仿佛要將他焚燒成灰燼一般。
云紀見狀立刻上前扶住杜清杯兩人眼中都充滿了對程壯壯的恨意。而程壯壯則更加囂張地準備對杜清杯發動攻擊。就在這時云紀突然出手用匕首刺傷了程壯壯,但程壯壯卻毫不在意地將云紀踢開,并高高舉起鐵錘準備給杜清杯致命一擊……
就在眾人凝神之際,程壯壯卻如同被無形的巨浪猛然掀飛,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后退,撞散了周圍的人群。眾人的目光隨之匯聚,穿透層層人墻,只見最外圍,一位身姿輕盈、步伐矯健的身影緩緩步入,正是董秋初。
她身法靈動,宛如林間躍動的精靈,輕輕一躍,便凌空而起,隨后優雅地落入人群之中,動作流暢而又不失力量感。只見她手腕輕輕一旋,一柄寒光凜冽的長劍——青霜,便已穩穩地握于掌心,劍尖微顫,似乎隨時準備劃破空氣,展現出其不凡的威力。
杜清杯的目光緊緊追隨著董秋初的身影,他注意到,在她堅毅的面容之下,眼底卻泛起了點點淚光,那些淚珠在眼眶中打轉,終是未能忍住,悄然滑落,微風拂過,輕輕吹散了她臉頰上的淚痕,也帶起了她兩鬢間散落的發絲。在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杜清杯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感,讓他在一瞬間忘卻了身上的傷痛。
董秋初的目光再次流轉,落在了不遠處那個躺在地上、雙腿已被砸得血肉模糊的女子身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忍與決絕,最終,那女子已是斷了氣。
此時,程壯壯已掙扎著爬起身來,他怒氣沖沖地望向董秋初,但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對方手中那柄熟悉的青霜時,所有的憤怒與不甘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震驚與敬畏。他認出了董秋初的身份,沒了之前的囂張德行。
董秋初的臉上掛著一抹難以言喻的冷漠,他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心,隨著手中青霜劍的寒光閃爍不定,他冷冷地開口:“我董秋初行事,從不問對方是人是妖,只要做出了傷天害理之事,便是我劍下亡魂?!?
程壯壯嚇得面如土色,雙腿一軟跪倒在地,雙手合十,語無倫次地求饒道:“別…別殺我!你若殺了我,漳河程氏一族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董秋初的臉上并未顯露出絲毫的不悅之色,反而以一種冷靜而決絕的姿態,將手中的劍精準無誤地刺穿了對方的臂膀。這一幕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周圍的人都為之愕然。而站在他身后的小弟們,眼見此景,紛紛蠢蠢欲動,意圖上前救援。
但董秋初僅僅是一個冷漠的眼神,便將他們牢牢地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隨著程壯壯那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在空氣中回蕩,董秋初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那份令人心悸的冷漠。
他輕輕地一拔,青霜白劍便如同出水蛟龍般從對方的臂膀中抽出,緊接著,一抹鮮艷的紅光閃過,那是他的紅劍入鞘的剎那。
正當她準備再次揮劍時,一個溫和而有力的聲音突然在他的身后響起:“且慢!”
董秋初聞言,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緩緩轉過身去。只見一位身著道袍,仙風道骨的老者正微笑著站在不遠處,正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池云道長。他的笑容溫暖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
隨著急促的腳步聲,蕭伯琛疾步來到杜清杯身旁,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心疼,仔細審視著她身上的傷口,仿佛每一道傷痕都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池云的面容依舊溫和,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透露出不容忽視的堅定。他輕聲細語,卻字字有力:“我雖無意卷入這場紛爭,但此地乃樓硯臺,而姑娘所傷之人,實則是老夫多年摯友的曾孫?!毖援?,他的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威脅,“還望姑娘能夠高抬貴手,即刻收回您的劍,勿再讓怒氣沖昏了頭腦?!?
在池云的巧妙周旋下,緊張的氣氛逐漸得到了緩解。元兇完美脫身,送往療傷之地。
而董秋初見師父并未有過激的反應,心中雖有不甘,卻也只好順從地收起了手中的劍。更多是為了不讓師父陷入兩難的境地。
董秋初道“道長,晚輩收劍是不愿您為難,但此事在我心中未了,來日晚輩手中的劍會再出鞘,必要做個了斷?!?
池云道長則笑的暗藏審深意,眼底則更多的是不屑,因為在他的眼里,不過區區一個董秋初就如同一只螞蟻,更沒了置氣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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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此時,蔡無德隨著一群人的步伐,踏入了那座巍峨的樓硯臺之中。
引領著這群人的,是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女子,她的氣質超凡脫俗,仿佛從古代畫卷中走出的仙子。尤為引人注目的是,她全身佩戴的珠光翡翠,在光線的照耀下熠熠生輝,每一顆都閃耀著耀眼的光芒,不僅彰顯了她高貴的身份,更添了幾分不可言喻的雍容華貴。
女子笑容溫婉,眼神中透露出無盡的慈愛與關懷,她輕聲細語地對蔡無德說道:“臭小子,出門在外,你可得給我老實點,別給我惹是生非?!?
蔡無德聞言,嘴角微微抽動,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容,只能勉強應道:“哦,知道了?!?
然而,女子顯然對這份敷衍的回答并不滿意,她眉頭輕輕一皺,語氣中多了幾分嚴厲:“哦什么哦?你可要真的記在心里,別讓我擔心。”
蔡無德見狀,只好長嘆一聲,正色道:“是,孩兒明白了,一定謹遵母親的教誨,不敢有絲毫懈怠?!?
此時,一旁的池云道長見狀,也連忙上前,臉上洋溢著熱情的笑容,對女子拱手行禮道“賀蘭夫人,路途遙遠一路辛苦?!?
賀蘭梅微微一笑,回禮道:“道長客氣了,有書信相邀,豈能不來?!?
池云道長緩緩開口,問道:“怎的未見玄門之主親臨此地?”
賀蘭梅微微欠身,解釋道:“玄門之內,近期事務繁多,玄門主正忙于處理緊要之事,故而未能親自前來,望道長海涵?!?
池云道長聞言,目光轉向賀蘭梅身后,略帶好奇地問道:“那么,這位緊隨您身后的青年才俊,莫非便是……”
賀蘭梅面帶微笑,語氣中滿是自豪:“道長所言極是,此乃吾之獨子,賀蘭邵始?!?
從此再無蔡無德,只認賀蘭邵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