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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燕云幽州臺北望,烽火連城鐵騎黑

公元175年,大漢熹平四年,鮮卑寇劫掠幽州。

弄巧不成拙,劉宏先前的權宜之計成了現(xiàn)實。

陳霽接替去年故去的皇甫規(guī)出任度遼將軍,都督平寇諸事宜。

三月的白雪紛紛揚揚的遮蓋著燕云之地,滔滔的黃河水圍繞過黑山奔騰向前。

晚霞映照迎風招展的軍旗,戰(zhàn)馬與蕭蕭朔風呼應嘶鳴。

“陶使君,別來無恙啊。”

陳霽登上了薊縣的城樓,看著兩鬢斑白、迎著朔風而立的陶謙,不由得感慨到。

史書記載,年輕時的陶謙性格剛直,有大志。

而此時的陶謙也不過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卻已經(jīng)是被風雪吹白了頭發(fā)。

“若是可以,老夫未嘗不希望是在洛陽與君重逢啊。”

陳霽聞言也是點了點頭,他又何嘗不這樣想。

“眼下形勢如何?”

“檀石槐之子和連率萬人南下,劫掠漁陽、上谷、右北平三郡。”

“趙苞、張純、張舉三將擊退了他們后,和連不甘。”

“現(xiàn)和連向鮮卑拓跋部與慕容部借兵,共計五萬余眾,陳兵濡水一帶。”

陳霽命士卒將地圖展開,方便讓陶謙指出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大致的地區(qū)。

濡水,陳霽更熟悉的稱呼它為閃電河,亦或灤河。

這段流域在歷史上可謂是相當出名。

尤以遼宋夏金元時期顯著。

遼時稱其為“炭山“,又稱“涼陘“,金時稱其為“金連川“。

正所謂“十萬蕃騎飲灤河,莽莽草海虎鹿藏“。

從北宋立國之初,這里就先后歷經(jīng)了高梁河之戰(zhàn)、瓦橋關之戰(zhàn)、岐溝關之戰(zhàn)和飛孤口之戰(zhàn)。

“并州方面可有異動?”

“尚無。”

陳霽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若是檀石槐受益,和連怎么會孤懸于外,沒有并州方面與其策應呢。

和連的前沿部隊現(xiàn)據(jù)白檀故址。

白檀縣,因白檀山而得名,在東漢已被廢置。

而大軍則分布兩處,東部在今河北沽源、承德、隆化一帶,西部在今內(nèi)蒙古正藍旗一帶。

漢軍兵少,騎兵更甚,總計參戰(zhàn)主力不過兩萬余眾。

上谷、漁陽、右北平三郡正對鮮卑三處大軍,不能被先被牽著鼻子走。

陳霽與陶謙移步營帳,帳中,陳霽麾下眾將與幽州諸將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陶公,和連現(xiàn)在何處?”

“就在白檀據(jù)點。”

那也就是說,和連親率的那一萬多名的前線部隊都在白檀據(jù)點了。

引蛇出洞。

陳霽在內(nèi)心敲定了主意,將自己的想法與陶謙商議后,便傳來了公孫瓚。

“公孫瓚。”

“末將在。”

“你不是一直想要率領騎兵么,本將這次給你一個機會,兩千幽州突騎交給你來統(tǒng)領。”

“你的目的只有一個,想盡辦法把和連那個小狼崽子給我薅出來。”

公孫瓚聞言大喜過望,馳騁疆場可是他一直以來的夙愿,先前平叛會稽、交州,騎兵根本就難以發(fā)揮用處。

駿馬,還是要馳騁在草原上才是。

“你別高興的太早,伯珪,話可說在前面,你吵著要的白馬,本將可是給你要來了,至于你能不能牽到手,全在這一戰(zhàn)上的表現(xiàn)了。”

白馬?!

這下可是讓公孫瓚的心里直癢癢,他立即向陳霽抱拳道:“還請將軍放心,莫說了給和連那小狼崽子薅出來,只要將軍賞某一匹白馬,就是讓我去鮮卑王庭把檀石槐那頭老狼薅出來都行。”

陳霽揚了揚手,眾將也是大笑。

當真是白馬將軍,對這白馬是鐘愛有加啊。

公孫瓚領命告退。

陳霽在帳中與諸將商討對策。

以機動性強的主力幽州突騎猛攻鮮卑前沿據(jù)點,向和連釋放我軍正面應戰(zhàn)的信號。

圍點打援,上谷與右北平兩翼逼迫鮮卑向漁陽北部白檀前線方向聚攏。

幽州北部多為高原地形,不宜鮮卑騎兵大規(guī)模出動。

屆時仰仗地形之利,以兩郡之兵穿插阻擊,殲滅前來援救和連的鮮卑慕容、拓跋兩部兵馬。

將其切割成東、中、西三部分,逐一擊破。

“張純、張舉。”

“末將在。”

“命你二人率三千人駐守傂奚,待和連率軍迎擊公孫瓚,立即發(fā)兵接應。”

“是。”

“趙苞。”

“末將在。”

“命你領兵一萬出盧龍塞,向北境出兵,阻擊慕容部援軍。”

“孫堅、黃蓋、程普、韓當、黃忠。”

“末將在。”

“命你五人隨本將率五營兵馬出擊鮮卑拓跋部。”

“是。”

白檀

檀石槐之子和連自從被擊退后便整日飲酒作樂,留戀于美色之中。

鮮卑將領礙于他是檀石槐的兒子,也是敢怒不敢言。

這次出征的大軍中,真正能領和連畏懼的人現(xiàn)在在外巡邏,他自然就更加的肆無忌憚。

荒唐的在營帳中與諸將同女子嬉戲打鬧,甚至赤裸著上身與舞姬共舞,玩鬧的累了就讓樂師坐在他的腿上彈奏批把。

然而今日,他卻是失算了。

原本還在巡邏的拓跋浚被趕來的將軍告知了和連在營帳中的荒唐行徑。

怒氣沖沖的騎馬殺至帥帳,他跟隨檀石槐征戰(zhàn)多年,北擊丁零、西拒烏孫,東破扶余,盡占匈奴故地。

東西一萬七千里,南北七千余里。

是何等的威風,可觀檀石槐的這個兒子,哪還有他父親半點的梟雄之資。

拓跋浚的胡子被氣得顫抖,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他掀開和連的帥帳。

不堪入目的景象展現(xiàn)在他的面前,和連與諸將喝的伶仃大醉,趴在舞女的身上不愿起來。

拓跋浚一腳將和連踹醒,將舞女和樂師嚇得驚慌而散。

“和連,你最好給老夫一個解釋。”

和連有些迷離,睡眼惺忪的看向拓跋浚,眨了眨眼。

“大,大大大,大膽。”

“你是何人?!竟敢對老子不敬!還敢踢老子!”

和連囂張的起身,眼睛怒瞪向拓跋浚,只是離得越近,他越是心驚,最后看清了來人的臉,他被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拓跋世伯。”

“和連小子,在老夫面前稱老子,你的膽量倒是長進了不少。”

“至于其他人,不知勸阻,反倒是與和連一同如此荒唐,今日老夫暫且饒你們一命,還不快滾!”

鮮卑眾將來不及穿好衣服,便狼狽的跑了出去。

正當拓跋浚準備教訓和連時,那些鮮卑將領卻又是折了回來。

他們神情慌張,一臉驚恐的樣子。

拓跋浚雙目圓瞪,怒斥道:“因何事如此慌亂!”

為首的鮮卑將領急忙答道:“拓跋老將軍,大事不好,漢軍,漢軍他們攻過來了。”

拓跋浚一聽,心中暗道不好,憤怒的踢開和連,他才離開多久,漢軍居然就殺過來了。

拓跋浚在看著眼下的鮮卑將領,哪里是能夠應戰(zhàn)的樣子,他抽出腰間的佩刀。

“眾將聽令,立即返回所率各部,準備迎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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