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你不配為父
- 野痞糙漢他被侯門軟嬌嬌黏上了
- 莊椿歲
- 2018字
- 2024-02-21 13:05:09
“楊平表哥沒有殺楊旺,只是為了給我出氣,才對他小懲大誡。”明雅意開口道。
“沒有殺,都這樣了,跟死又有何區別。”縣太爺受了城主的指使,親臨現場,指著楊旺痛心疾首。
“這個楊主簿,甚是能干,我本想著這幾日就提拔與他,可誰料他卻被楊平害的如此的慘!”
一聽縣太爺都這么說了,楊大膽“嗷”的一聲醒了過來,撲倒楊旺的身上,也不怕那些蟲子了,哭嚎著苦命的孩子。
楊鷙冷著一張臉,走到縣太爺面前。
縣太爺連忙彎腰低頭:“縣公大人有些吩咐?”
“吩咐不敢,如今我這三弟還尚有一口氣在,也沒死,就算死了……我們作為苦主,也可以選擇告或是不告。眼下還請縣令大人回去吧。”
意思就是不關你事了,你走。
縣太爺怔了怔,他知道楊鷙難打發,但是城主那里他也不敢得罪啊。
于是只能拿著楊旺的衙門里的官吏說事,即使官吏出了事,便不是家事了。
楊鷙嗤笑一聲:“楊旺這投筆小吏的營生是怎么得來的,縣令大人還不知道嗎?”
他摩挲著手指,做了個手勢。
當時楊大膽可是花光了家底,才讓楊旺進了衙門的。
買官這種事,在前朝雖然不犯法,但也不光榮。
并且一個皇帝一個政策,前朝不犯法,不說明目前兩位王爺中的某一位登基后,這買賣官職就不犯法了。
縣太爺也深知這個道理,嘆了口氣,拱拱手帶著衙門的人走了。
明雅意感激的看向楊鷙,哪知道楊鷙眼神冷漠的很,掃了她一眼,冷冷的移開。
這是生氣了。
明雅意心里明白,他是生氣自己當眾維護自家人,他好似又不喜楊平,所以就可能更生氣了。
“既然是家事,那……那……”楊樹森覺得這事有些棘手,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了。
他倒是想當場宣布楊旺這廝罪有應得,誰讓他攛掇那個審訊大人給意兒用刑的,平兒給他吃毒蟲,干的好!
可他如今是一族之長,他不能這么干。
否則讓楊凌宗那幫子人抓到把柄,到處說他處事不公,給老楊家丟臉,那就不好了。
哎!可真真兒是憋死個人。
楊凌宗果然帶著人上前來。
“族長不會是想包庇自家侄兒吧,眼下咱們村子里的人都眼睜睜的瞧著呢。”楊凌宗冷笑一聲。
“你們家總得給楊大膽這可憐人一個公道才是。可不能仗著自家是族長,就仗勢欺人。”
“大伙說,是不是啊?”
村子里的人瞧著楊大膽那可憐的樣子,也不由得暗暗的點頭。
楊樹森嘆了口氣,轉頭去問楊大膽:“如今這般情況,你們家有什么訴求,盡管說來。我們家一定會盡量補償。”
楊大膽只是悲切的哭,他身邊的鄧氏一聽,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族長啊,”鄧氏把楊樹森拉到一邊來:“這事沒啥,不過是小孩子之間鬧矛盾嘛。”
楊旺死不死的,她才不在乎,她壓低了聲音:“不過好歹是躺了一個,作為賠償,你能不能去縣衙說說,讓我家羊兒補了這楊旺的缺啊。”
“還有,楊旺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以后少不得有個正經的地方放置,還得有伺候他。”
鄧氏又道:“能不能在村子里給我家再蓋處房子,最好再買兩個丫頭,一個給我們……給楊旺做飯,一個伺候我們……他啊?”
楊樹森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若這是你們家的要求,倒也不是不能答應。只不過楊大膽和楊老大都還沒說話,我怕他們還有別的訴求。”
鄧氏一聽,快步走到楊大膽的面前,狠狠地拍了他兩巴掌。
這老慫貨,就知道哭哭戚戚,這時候不提條件撈好處,更待何時!
楊大膽看著心愛的兒子,直起身子,窩囊了一輩子,這次難得硬氣了一會。
“我只想要我三兒重新活過來,別的我都不要!”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這般硬氣,倒叫楊樹森有些刮目相看了。
同時,也感覺事情的難辦。
楊旺這個樣子,一看就是個半死人了,難能活過來啊。
“對,就要楊旺活過來,否則這兩家的婚事還真沒法接續了。”楊凌宗上前給楊大膽豎了個大拇指。
楊大膽受到了鼓舞,點點頭,看向楊樹森一家人,又遺憾的看了眼明雅意。
哎,以后沒有豬肉和銀子了。
“要是三兒站不起來,這婚事就作罷吧。”他說著也不看楊鷙,轉身就走。
“等等!”楊鷙冷著一張臉。
楊大膽腳步頓了頓:“我是你爹,這兒女的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除非我死了,否則你休想!”
“父母?你有臉自稱父!”楊鷙冷冷的開口,一字一句,跟淬了毒的刀子,帶著恨意。
“我小時候差點被你打死的時候,你怎么不說父,我去參軍生死難料,你不曾有半分惦念,你可配說父!”
楊鷙步步緊逼:“你其實早就把我當成個死了的吧,既然如此,你還可以繼續把我當成是死的。我的婚事,不用你瞎操心。”
“你的三兒子是死是活,與我何干。他多次妄圖壞我姻緣,就算是楊平不殺他,我都想親自宰了他!”
楊鷙字字無情,如同地獄來的索命羅剎。
把對楊大膽和那個家的恨意,終于宣之于口。
楊大膽打了個哆嗦,他知道楊鷙恨他,也恨他們這個家。但卻沒想到,楊鷙會恨得想殺了楊旺。
他渾身發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真這么恨我嗎?我是你親爹啊……我以前是對你不起,可如今我是真的關心你,你去殺海寇,我夜夜在你祖母的牌位前替你禱告,希望你平安歸來,我……爹也是惦念你的。”
楊大膽喃喃的說道,仿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楊鷙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冷笑連連:“你不就是仗著生了我嗎,我把血還給你,行不行?你別管我了。”
說著,抽出了腰間的短刀,對著手腕狠狠地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