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要娶親了?
- 通房寵婢
- 青梅如豆
- 2466字
- 2024-03-14 08:11:37
空氣吸絕的窒息感的恐懼已經超越了一切的五感知覺!
使勁兒掙扎出他的桎梏,可卻如蚍蜉撼樹一般。
她不會就這樣荒唐的被淹死了吧?
......
比及她感覺身體里所有的空氣,都要被他吸光的時候——
“撲通!”
她聽見有人跳水了!
定是來人救她了!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高興,眼前上一刻還用力到扭曲的李祎,忽地猛然一松,整個身軀朝湖底墜去...
見他如塊云朵飄飄然朝水底墜去...
她心中驚駭,正要去拉他一把,卻被另外一只手拽拉住。
她回頭望去——
見那一雙熟悉的眼眸正含關切和微慍。
她在水里比畫了一通,又指了指湖底,可沈卿司就跟沒看見似的,一把夾住她的身子,三兩下就游到了湖面上。
托著她的腳,一推,就上了岸。
緊接著,他也上了岸。
“快快快!攝政王還在池子里呢!”
她著急得不行,直朝著他喊。
沈卿司卻置若罔聞,臉色鐵黑的難看,一把將自己此前脫在岸上的外衣裹在她身上,將她一身濕漉漉的曲線盡顯蓋了個嚴嚴實實。
“怎么這么不小心?”
“快救人吶!”
......
“池子這么涼,激著可怎么好?”
“我說!攝政王還在湖底泡著呢!再不去救他,他就淹死了!”
“死了他自己就會飄上來?!?
......
“你你你!...你真是!”她被他的話氣得語無倫次,一把拽開他的衣服,“你不救,我救!”
他那大手卻將那衣服重新蓋在了她的身上。
“男女授受不親知不知道?你一個小女子怎么救一個大男人?”
見她臉色焦急,他還極為貼心地溫柔地、緩慢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嬌嬌別怕,我去救,你就在岸上等著,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燒些姜湯,祛寒回暖...”
“那你快去??!”
再不去,攝政王真的要飄上來了!
沈卿司略略一頓首,終于起身,撩走額間一抹沾濕的發,回身給了她一個瀟灑的笑,“嬌嬌,等著爺!”
“噗通!”
老天爺啊,他終于跳下去了!
果真,沒過一會兒,沈卿司就拎著攝政王的衣領子浮了上來。
再瞧李祎那面容,蒼白得可怕。
一股難以言明的恐懼涌上她的心頭,不會是真的死了吧?
這攝政王可是她拉進水里的,他死了,自己肯定難逃一死啊!
說不準還要株連九族,余媽、師父、紅袖、碧果、素煙...說不定他們都要受到牽連!
近了岸,沈卿司將他推了一半上來,無憂利落上前拎住了李祎的衣領子,沈卿司在后面使勁兒一托!
終于算是將這男人推上了岸。
她猛然撲身過去,去探他的鼻息!
“沒、沒氣兒了???”
“沈卿司!他沒氣兒了!他沒氣兒了!”
沈卿司卻不見一點著急,二話沒說,上前對著他的胸脯不停地按壓起來。
沒幾下,李祎就吐出不少的水,最后一下,他終于算是咳嗽著翻身醒了過來。
又吐出了不少的水來。
“這、這是怎么回事?”這是李祎的第一句話。
沈卿司面色不善,“本侯倒是要問問攝政王,不是說酒喝多了要出來透透氣,如何就和本侯的女人一同栽進了這蓮花池里?”
“桑桑,是不是他喝多了,拉著你掉進去了的?你莫怕,爺給你主持公道?!?
無憂干笑的難看,“不、不是,是我拉著王爺,掉進了水里...”
沈卿司絲毫不覺尷尬,甚至朗笑一聲又坦然道,“本侯便知,王爺是無辜的,且進屋子里換些干凈的衣裳吧?!?
“來人!”
......
沈卿司回身的瞬間,她目色不經意與李祎相撞。
他的眼神,溫煦定定中,藏著些難以察覺的洶涌暗潮。
瞧著她,她的心就亂了。
那水底發生的極為親密的親吻,不、那不是親吻,只、只是嘴對嘴呼吸罷了。
她這樣告誡自己。
可此事之后,也叫她明白了一個事實。
李祎,果真不是顧葉初。
葉初哥哥同她一齊長大,水性是比自己還要好,當年他才是個九歲的小娃娃,愣是跳進水里,把她的那只被水沖走的小羊羔給救了上來。
而眼前這個攝政王,是個板上釘釘的旱鴨子。
連個最起碼的狗刨都不會!
思及這個真相,她那胡亂跳動的心,也逐漸安定了下來。
他不是顧葉初。
那嘴對嘴,不過是求生本能驅使罷了。
三人已經坐在一處。
有些無法琢磨的尷尬,叫她如坐針氈。
“聽說攝政王要娶親了?”
李祎帶著滿玉扳指的手正執茶,聽之,微不可查一滯,又緩將姜茶送入口中。
微腥苦澀的口感,便是那紅糖的甜也壓不下去。
水波瀲滟余光中,見那一雙如泉泠浴的干凈秋子,無言望一望著自己。
握杯的手,一緊。
“昏期,是來月的十六日。”
他溫潤好聽的聲音傳來。
他...下個月就要娶親了嗎?
像是有一只小爪子止不住地撓著她的心,想抓又抓不住,想撓又撓不到。
只能由著那細微的、難受的癢,順著血液,到處亂竄。
沈卿司掠一眼她的走神,飲盡茶盞中的姜茶。
“桑桑,過來?!?
她才恍然出神,望著他。
卻見沈卿司的眼神定定的望著他,眼底是不容拒絕。
不知為何,腳下似生了根,一時不聽話的抬不起來,只還呆呆地坐在那兒,心頭閃過千般思緒。
“可是要爺過去找你?”
他的眼神,已浸了危險。
那是她許久不見的威脅,一下過去的那些情緒,鋪天蓋地地朝她涌來。
說到底,她還是怕他。
及至她走到自己的身前,他卻不著急地岔開腿,撩開外袍,露出里面墨青绔褲,“坐上來?!?
她抓住他的袖子微微搖動,蹙眉垂著嘴角,向他求饒。
自從她回來之后,他對她可謂是千依百順。
幾乎無論她要做些什么,他從來只有應的份兒。
可這一次,他一言未發,那雙浮起青筋的大手,只點了點他的腿。
她不知道,她越是扭捏,他越是不肯放過!
而對面那男人越來越緊繃的身形,叫他不得不生疑。
他的桑桑,和李祎,是否真的如他預感的一般,有些說不清的聯系?
是見色起意,還是一見鐘情?
她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坐在了他的腿上,隨即被他的大手鉗住了弱腰。
手下發力,叫她一動不能動。
“攝政王與宋太師家的嫡女,嘖嘖...當真天作之合!料想這定是傳揚天下的金玉良緣吶?!?
“不過,本侯可聽說,那太師家的嫡女宋晚晚眼高于頂飛揚跋扈,卻偏偏對攝政王情有獨鐘...”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一只大手溜到她單薄的后背,不住地摸索。
眼神卻死死盯著對面的男人,眼底是專橫凌云的霸道。
她面頰飛紅,幾欲閃躲卻無法,眼底閃出幾點濕潤來。
“說到金玉良緣,本王瞧著,沈候和無憂姑娘當真是英雄配美人,才子對佳人。”
他話說得清潤無懈,叫對面的男人看不住一絲的端倪。
“哈哈哈哈....攝政王所言甚是!桑桑,還不謝過攝政王對你的夸贊?”
她終于被放開了,起身,朝李祎鞠了個禮,“多謝攝政王?!?
“本侯的嬌嬌,是最乖巧的...”
才道完,下一刻她猛然被人托起!
“本侯還有事,攝政王請便!”
說著,抱著她,路過李祎,大搖大擺地沖著內室而去了。
那只握杯的手,緊握到失去了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