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180.喜兒重傷
- 攝政王得了一種離開她就會死的病
- 令九舟
- 2002字
- 2024-02-21 16:39:11
劉老婆子見自己說了那么多,這丫頭臉上還是一副莫不在乎的模樣,心中不免憋著一口氣,說話的口氣便越加不好了起來,“自是她沖撞了主子,惹主子不高興了。”
茱萸又問,“如何沖撞?如何惹的不高興?”她想的是若是知道喜兒這丫頭惹國公夫人不高興的原因,及時彌補的話,說不定那國公夫人便不會再怪責喜兒。
可她這話配上她面無表情的模樣,便生生讓人產生了挑釁的錯覺。
別說是劉老婆子了,就是旁邊剛剛跟她聊天的另一個朱老婆子也不免蹙眉,覺得這姑娘好生沒規矩。
這話的意思是在質疑夫人?
雖然她是客,可這般不知天高地厚,也著實不怎么討喜。
柏子然聽了這話,有些哭笑不得,也覺得她這話是在挑釁,便走上前道:“你先別急,姻伯母那脾氣若是跟她來硬的可是行不通的。”
茱萸道:“我沒想硬來,只是喜兒傷的很重,若是不及時救治,恐怕兇多吉少。”
柏子然聞言,微微疑惑,她是怎么知道喜兒傷的很重的,而且還能精準的找到這個地方來,他對茱萸的認識果然還是太淺了。
柏子然轉頭對那兩看門的粗使婆子道:“我們可以先進去看看那丫頭嗎?若是夫人問起來,一切責任,由我擔著,不會連累到你們。”
那兩個老婆子見柏二公子都站出來說話了。總也不能不給親家公子面子,只是看看,不是要將人強行帶走的話,她們也可以賣柏二公子一個人情,于是便開了門讓他們進去看人。
門打開,劉老婆子進去掌了燈后,看到躺在地上,渾身血跡的喜兒時,柏子然眼中的驚愕可想而知。
竟然真的受了很重的傷,茱萸姑娘也太神了吧?
莫不是跟她眼睛變成那個模樣有關系?
茱萸蹲下身檢查喜兒的傷勢,她身上有好幾處傷,看起來到不像是挨了板子,而是被人拿著什么利器生生刺出來的,肉孔極大,流了不少的血,那兩老婆子看了,都忍不住肉緊。
這樣的手段,不亞于酷刑,她們看一眼就知道是誰的手段了。
茱萸眼睛更紅了一些,喜兒一個被人往身上倒了點湯水都要哭好一會兒的小姑娘,被人用如此酷刑對待,該是有多害怕,多疼,可時候自己卻不在,沒能及時救下她。
大抵是知道她來了,喜兒努力的睜開疲憊的眼睛,可能看到之物卻是少的可憐。
本就眼神很花,加之這柴房中也沒什么光亮,她根本看不到茱萸在哪里,可她就是知道她來了,于是顫著虛弱的聲音道:“茱萸姑娘,你,別管我。會,會連累你的,是奴婢惹了夫人不高興,被罰,也是,也是我該受的。”
“沒力氣就別說話。”茱萸伸手給她點穴封血。
雖然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可眼中盡是心疼之意。
在她看來,喜兒肉體凡胎,就是個很柔弱脆弱的小姑娘罷了,磕著碰都會碎掉模樣,也不知是誰竟能狠心,對她下如此狠手。
喜兒聽了這話,嘴巴一扁就要哭了,其實她知道茱萸來的時候就很想哭了,只是在努力忍著。
她在府中一直是個不怎么受待見的丫頭,之所以會升為二等丫頭,也是管事的看她爹娘為國公府勞心勞力的大半輩子,才向夫人提的。
她因為實誠,不怎么會討好主子,也不會那些阿諛奉承,故而并無靠山,一直都活的謹小慎微,向來沒什么存在感,所以死活都不會用人理會。
如今跟了茱萸,茱萸待她很好,所以她便也漸漸對她產生信賴和依賴,她躺在這里,一面希望她不要來救自己,以免被牽連,可一面卻又希望她來救自己,阿四因為出任務如今不在府中,除了茱萸姑娘會救她之外,這國公府中便無人再會來救她了。
茱萸從袖中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顆藥出來,讓喜兒服下,喜兒哽咽著有些吞不下,茱萸道:“慢慢吞,嚼爛了也沒事的,不苦。”
喜兒便一邊默默流眼淚,一邊將藥丸嚼碎,確實不苦,還有點回甘。
柏子然在旁邊看著,恨不能自己是喜兒,還是頭次看到茱萸姑娘對別人如此溫柔在意。
還以為她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樣呢,這丫頭可真是好命。
等喜兒將藥丸吃了,茱萸起身,看向房間中的兩個老婆子,想了想,換了種方式問道:“她是因為什么原因被罰的。”
劉老婆子道:“這我們這些做粗使婆子的怎么知道,總之就是得罪了主子唄。”
朱老婆子見她對一個奴婢如此好,便不免心生幾分好感,補充幾句道:“我們兩個就是奉命在這里看守她而已,至于她是犯了什么事兒,我們兩個老婆子就不知道了,也不敢多打聽。”
她們這等身份的也就只能守守門,看看人這樣,哪里敢過問太多。
“你之前說是夫人下令將她關起來的?”茱萸看向劉老婆子問道。
劉老婆子:“是啊。”
茱萸不再多問,轉身往外走,柏子然趕緊跟上她,“茱萸姑娘,你這是準備去找國公夫人?”
“嗯。”茱萸點了一下頭。
“此舉怕是有些不妥,姻伯母性子可不怎么好打商量,一個丫頭而已,你沒必要為了她得……”
茱萸打斷他,“在我這里,人人平等,喜兒亦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下人。”
她也從未將她當做下人過。
她非是出生高門大戶,不是太懂他們這種將下人的命都視為草芥的觀念,她無法認同也沒法茍同。
別人的命她管不著,可喜兒的命她卻不得不管。
她也清楚,國公夫人會找喜兒的麻煩,多半可能也與自己有些關系,是她連累了喜兒。
柏子然聞言,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一時不知還該說些什么為好,只能跟在她后面,想著到時候見機行事,若是出了什么事兒,自己也可以幫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