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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兒時玩伴

  • 莫潸然
  • 白鈺Fory
  • 4570字
  • 2024-02-21 14:24:13

莫潸然到了機場,正在辦理手續時她的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莫潸然原本打算拒接,可好像有什么期待怕錯過什么似的,她接起。

“喂?!?

電話那頭:“莫潸然,好久不見?!?

好熟悉的聲音,莫潸然突然想起來,驚道:“葉瀾!”

只是十幾年沒有聯系了,葉瀾是怎么知道她的號碼的。

為了長話短說,也消除莫潸然的驚訝,葉瀾說:“我們見一面吧,我有事找你幫忙。”

隨即莫潸然收到一條短信,是見面的地點,原來她也在英國,而且離她并不遠,這讓莫潸然更加意外。

到了地方,莫潸然就看到一個衣著鮮麗的女子慵懶地坐在沿湖的長椅上,自在悠閑地望著眼前的湖水。莫潸然走上前,眼前的人和記憶中有些區別,小時候記得她是黑皮膚,現在卻變得白皙,原本瘦弱的身體也變得豐腴有力,那個黑瘦的小女孩已然出落成標志的美人。

葉瀾用她那雙標志的大眼睛盯著莫潸然,莫潸然難掩驚訝道:“葉瀾,真的是你!”

葉瀾倒不像莫潸然那樣驚訝,一副平淡如常的表情,人依舊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一下莫潸然,不太尊重地說:“莫潸然,這么多年沒見,你這衣著品味怎么變得這么一言難盡。大好年華,你就不能穿點青春靚麗的顏色么?”

莫潸然身上的衣服顏色確實偏深,尤其在這夏季,顯得更加不順眼。

莫潸然神情窘了窘,坐到葉瀾的旁邊,問道:“你怎么會在英國?”

“我在這里討生活,來了好幾年了?!比~瀾苦笑,幾分挖苦說,“不比你,來這里求知問學,可以光榮顯貴地回去?!?

莫潸然五味雜陳地問:“任叔叔最后還是沒有資助你嗎?”

葉瀾冷冷笑過,坐起身,岔開話題說:“我找你來不是話家常聊過去的,我最近身體不舒服,需要在家休息,我想請你幫我替幾天班。”

“替班?”莫潸然微訝。

葉瀾說:“我在鐘易冷家做事,負責他日常的出行安全,你有身手,幫我替幾天,問題應該不大?!?

鐘易冷這個人莫潸然略有耳聞,簡浮去的鐘誠公司就是他的公司。但聽說這個人不太好相處,性格冷僻,說話傷人。

莫潸然有些為難:“這不太好吧,我沒有做過這類工作。你既然身體不舒服,為什么不請假多休息呢?”

“莫潸然,不是每個人生病都能休息的。”葉瀾眸中幾絲苦澀,“以前你腿不好的時候我也照顧過你,這次就當還我人情了,怎么樣?”

莫潸然硬著頭皮答應下來,然后關心葉瀾:“你的身體沒事吧?”

葉瀾微笑:“放心,一時半會死不了!”葉瀾掏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莫潸然,是鐘家的地址。

莫潸然來到地方,開門的是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名叫束恒越,皮膚略黑,一身正氣,像是個軍人出身。在鐘易冷18歲那年來到鐘家,是一個跟鐘易冷非親非故但卻勝似親人的人。

束恒越把莫潸然領到鐘易冷面前,鐘易冷放下手中的書籍,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莫潸然的面前,不說話,只是看著她。

莫潸然回視著他,此人濃顏五官,眉眼自帶顏色,二十六七的年紀。他的臉上沒有笑容,目光很冷,讓人有一種如臨寒淵之感。他的目光看人并不友好,說不上是敵意還是對人毫不關心的漠然。

鐘易冷開口說:“你就是幫葉瀾替班的那個人吧?”

莫潸然回一聲“是”。

鐘易冷頗有興趣地看著她,她的目光很淡,那極淺的眸中幾乎沒有任何一種情感,只保持為人處世需要的那種平和。如果想從她的表情探知她的喜怒哀樂,那必定是枉然的。

鐘易冷問:“你叫什么名字?”

“莫潸然?!?

鐘易冷眼角微微一動,冷聲說:“我要去談個合作,你跟我出去一趟。你先去更衣室把衣服換了,我在外面等你。”

莫潸然換好衣服便就跟了上來,和鐘易冷一同上了車。談完事情,回到家,鐘易冷剛從車上下來,就有一個人朝他沖過來,待距離靠近,那人掏出槍瞄準鐘易冷,扳機隨即扣下。

莫潸然眼疾手快將鐘易冷護在身后,不過還是晚了一點,子彈從她的左臂上擦過,擦出一道口子。

無處可躲,莫潸然只能向那人做投降狀。那人蒙著面,但能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他的愕然。他舉著槍愣在半空,莫潸然覺得他似乎像什么人,懷著好奇走向他。

莫潸然趁其不備,一個甩腿踢掉他手里的槍,緊跟著幾招將其制服。莫潸然摘下那人面罩,竟是一個長相清秀,只有十七八歲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脫口叫了一聲“姐姐”。

莫潸然一愣:“你是……”她迅速回想會叫她姐姐的人,平生只有一個人,莫潸然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是紅雨嗎?!”

印象中紅雨是個可愛的小女孩,如今怎么成了男人相?

鐘易冷走了過來,他猜到是紅雨,但他想不通紅雨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冷言問:“你為什么要朝我開槍?是誰指使你的?”

紅雨害怕地低下頭,緊張地摳著手,不知所措。

莫潸然見她緊張害怕,把她護在身后,對鐘易冷說:“請別為難她,讓她走,這件事我來承擔?!?

紅雨走了,鐘易冷要追上去,莫潸然攔住他。鐘易冷陡然冒出一股氣來,怒道:“莫潸然,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是非不分大包大攬承擔別人所犯的錯誤,你以為在幫她嗎?我告訴你,你的犧牲不會有任何的價值,犯錯沒有成本只會助長他們的不正之風而不會讓他們改正。沒有對錯的善良也是一種變相的作惡,別以為你用善良的外衣就可以擺脫作惡的嫌疑?!?

莫潸然道:“她年紀還小,我想她不是有意這么做的?!?

鐘易冷見她手臂在流血,不再和她爭辯,打電話叫來醫生,幫她處理傷口。他氣沖沖地回屋,對束恒越說:“把葉瀾給我叫過來!”

葉瀾忐忑不安又有些并不畏懼的樣子地走進來,鐘易冷厲目掃向她:“葉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我的話你也敢當成耳旁風!”

葉瀾心口一跳,似怕他又想挑戰他,她說:“現在的結果,鐘先生不滿意嗎?”

“你說呢?”鐘易冷氣怒,“你讓紅雨朝她開槍,誰允許你傷害她的?”

葉瀾糾正:“槍是對您開的,只不過誤傷到了潸然。如果您受傷,再拿紅雨作為要挾,潸然一時半會是回不去的,這樣您夢寐以求的事情就能如愿以償了?!?

聽她說完,鐘易冷更氣,對她斥道:“自作聰明!”

葉瀾深呼一口氣,大著膽子說:“我想您還是看清現實的好,您有一個勁敵,那個人在潸然心里的分量您應該清楚。再說了,您不過是潸然兒時的一個玩伴,她能不能記得您還是問題。如果不用些手段,又怎么會得到令人滿意的結果呢?”

鐘易冷臉色越來越難看,不想再聽葉瀾說一個字,狠狠瞪了她一眼,葉瀾瞬間噤若寒蟬,不敢再說半句。

莫潸然處理好傷口,去更衣室換回自己的衣服,然后去找葉瀾。鐘易冷過來找她,發現她不在,找了幾處,都沒有看到她。最后在更衣室,他看到莫潸然遺落下的項鏈,他走過去,拿起來。

這條項鏈見證了他父母的愛情,也因他母親的離開而歸還于他。他父親鐘誠一直無法釋懷妻子對自己的背叛,憂郁成疾,沒幾年就去世了。父親的英年早逝,讓鐘易冷永遠都無法原諒他的母親。

他流落到戎平,莫潸然是唯一一個不要命救他的人。兒時的記憶已經遠去,可是那份犧牲和勇敢是誰都比不上的,那一刻的震撼讓他銘記于心。

后來得知她在英國,但卻一直沒有機會與她相識,他把葉瀾和紅雨帶來身邊,有了共同認識的人,他們見面就是遲早的事。

夜色降臨,月光盈盈灑下,葉瀾站在池水旁抬頭欣賞月色,莫潸然走到她身邊,開口問:“紅雨向鐘易冷開槍,是不是你指使的?”

“是?!比~瀾滿不在乎地答著。

莫潸然忍著氣又問:“為什么要這么做?”

“還能因為什么,因為不喜歡你唄。”葉瀾帶著敵意看向她,“你這一生太順太好運了,什么好處都讓你占了。我要給你制造點麻煩,讓你知道你本不可以那么幸運。”

“你就為了這個,讓紅雨以身犯險?”莫潸然瞬間惱怒,“她才十八歲,還那么小,你就唆使她行兇作案。你這樣會毀了她,你知不知道?如果鐘易冷追究起來,你讓紅雨怎么辦?”

葉瀾不屑一笑,氣定神閑地說:“這個社會本來就是肉弱強食,適者生存,淪為弱者,不是笑話就是被人踐踏,誰又會在乎一只螻蟻的生死?”

莫潸然無奈又心痛,緩緩對她說:“葉瀾,在這個世上最重要的東西不是名與利,不是生與死,也不是你舍棄一切拼命追尋的那些東西,而是你要選擇做一個怎樣的人。一個人的出生和遭遇他自己無法選擇,但他可以選擇是非善惡。如果為了一己之私,以犧牲別人為代價來滿足自己,這樣的生是你百死莫贖的。憑什么你的錯要讓不相干人的替你受過,憑什么你的無情要用別人的善良來當墊腳石,沒有道理。即便這世間有太多的不公,我們仍然不能成為我們所厭惡的那一類人?!?

葉瀾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冷冷嗤笑:“那我是不是也該期待一下,當有一天你不得不恨、再也不原諒的時候,你是否還會堅守如初,仍舊有如今的心境?”

“葉瀾……”莫潸然欲再勸說,葉瀾憤然打斷,“莫潸然,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一個既得利益者,有什么資格在這里高談闊論。你覺得紅雨跟著我,被我教壞了是不是?那么我請問,這些年你為紅雨做過什么?她叫你一聲姐姐,可你什么都沒有為她做過。不錯,你是愛她的,你會為她好,可然后呢……你的實際行動呢?你依然在為自己奔忙,沒有分給她一絲一毫的愛和時間。如果愛一個人只是喊喊口號,沒有實實在在的行動和付出,那又算什么愛?!”

莫潸然傻傻愣住,是啊,這些年她什么也沒有為紅雨做過,而她卻理直氣壯來指責有所付出的葉瀾,實在不配。

半晌,莫潸然說:“讓我把紅雨帶走,讓她和我一起生活。以往她生命中所欠缺的,我都會補給她?!?

葉瀾面上莫名緊張起來,語氣放軟:“莫潸然,你可要想清楚了,紅雨對你來說,可能并不是一個無關痛癢的存在。有時候你認為最好的安排,殊不知卻是一個悲劇的開始。你往后的不幸,很有可能是今天這一決定造成的。你要想清楚,到底值不值?”

莫潸然驟然看向葉瀾,盯著她,葉瀾目光回避,心虛地撇過頭去。她知道紅雨的身世,而她并不打算告訴她,只是善意提醒。

“沒有什么好想的。”莫潸然沒有追問,心中坦然,“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想也不是紅雨的錯。既然錯不在她,那么不管造成什么后果,都與她無關?!?

月光下,池水粼粼閃爍,幾處波動,漾出漣漪。緩緩流淌的水聲中聽到有人走近的腳步聲,莫潸然和葉瀾一齊看向來人。

葉瀾見狀,面上若有所思,無聲走開。

鐘易冷走到池邊,面朝池水,掩去臉上的擔憂,雙手插于褲袋,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說:“你手臂上的傷,沒什么事吧?”

莫潸然輕描淡寫道:“一點小傷,過幾天就好了?!?

鐘易冷面上似浮上一點慍色,冷聲問:“你讓我放走紅雨,你說你會承擔這件事,我想知道,你打算怎么承擔?”

莫潸然心下思量一番,誠懇說:“紅雨做錯事,理應受到懲罰。但請念在她從小就是個孤兒,沒有父母教育引導,難免偏離軌道有所踏錯。我希望你看在這點上,可以饒她這一次?!?

“不管她過去是何種經歷,進入社會這個大集體,人們都是拿同一個標準來衡量一個人的。沒有人會去追溯一個可憐之人的可悲之處,更不會有人因為她曾經可悲而寬待于她。我希望你不要同情心泛濫,讓我去承擔她的不幸遭遇?!?

“既然這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那就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吧。”莫潸然倒也坦然。

鐘易冷斜睨著她,“你這是認錯求人的態度嗎?我只不過多說了兩句,你就不爭取了?”

見事情還有轉機,莫潸然放緩語氣問:“鐘先生有什么要求,不妨直說。”

“我可以放過紅雨,不過凡事都有代價,你拿什么跟我作為交換?”

“鐘先生想要什么?”

鐘易冷展開手心,是一條項鏈,他捏住一端垂在莫潸然眼前:“這條項鏈怎么樣?”

莫潸然婉言拒絕:“這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能做主給你?!?

鐘易冷拿起項鏈在眼前觀摩端詳,“這項鏈也沒什么特別的么,你干嘛這么寶貝它?”

莫潸然思考后,退一步說:“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可以把項鏈暫時放在你那里,不過你要還給我?!?

“還要還???那我們之間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鐘易冷不舍地看著項鏈,“目前我也沒有想到其他的解決辦法,那就先按照你說的,等哪天我想到了,我再找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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