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人賣的是什么啊？”

“月舒符？是月事帶吧？”

“咯咯咯，一個男子居然賣女人用的月事帶？”

方陽擺好攤，寫了廣告語的白布展開，隨夜風飄揚，那紅色的大字很快被旁邊的人看到。

頓時有無數道怪異的目光朝方陽看過來。

尤其是旁邊幾個女攤販，她們雖是魔門中人，但也是第一次看到男子售賣月事帶，都指著方陽咯咯笑起來。

方陽心無波瀾，只覺得她們少見多怪。

現代世界還有男明星給衛生巾代言呢，有什么稀奇的？

“這位同門......”

旁邊響起一道有些猶豫的聲音，方陽毫不意外，微笑看向自己的鄰居，那位頭頂【隱秘的煩惱】的女攤販。

那女修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你這月事帶，果真像上面寫的那般有用嗎？”

方陽糾正：“這不是月事帶，是咱修仙界的護舒寶，名叫月舒符，專為女子月事所制，不管大姨媽......癸水多大的量，都能干爽舒適，隨便你怎么動，絕對不會側漏！”

女修臉有點紅，就算她是魔門弟子，也不太適應和一個陌生男子當眾討論女子月事。

實在是太羞恥了。

不過此時她的境況確實有些窘迫，今日恰逢量大，月事帶防不了側漏，再不想想辦法她就要當眾出丑了。

一咬牙，低聲問道：“你這東西怎么賣？”

方陽微笑道：“一包五片，一日用一片，可保五日無憂，五十靈銖便可。”

“五十靈銖？”

女修蹙眉，頓時覺得眉清目秀的方陽像個山匪。

月事帶自己做就可以，根本不用買，你這什么月舒符一片居然要十靈銖，你怎么不去搶啊？

方陽循循善誘：“這位同門，女子每月都要經歷一番苦楚，極端時甚至都不敢出門，如此既影響生計，又拖累修行。”

“我看你便是深受其擾，如此每月都有七日不便，長此以往，你便被其他人遠遠甩下。”

“若你用了月舒符，每月都不用再遭受不便，行動自如，再也沒有拖累，說不得修行一日千里，賺取靈石無數！”

“這般一算，每月幾十靈銖而已，已是再劃算不過了！”

那女修本就身子黏濕不適，頭暈腦脹，被方陽這么一說，不覺便心動了。

“那......我買一片試試。”

方陽為難：“我都包裝好了，一包五十靈銖，你若是要單買，我這精美的包裝就要拆開，那一片就得十二靈銖了。”

“精美？”

女修瞥了瞥那用米色布塊簡單捆綁的“精美包裝”，心中暗罵無商不奸。

倏地，她雙腿一緊，趕緊拿出五十靈銖：

“我買一包！快！”

“多謝惠顧！”

方陽接過五十靈銖，拿了一包月舒符給她。

女修一把抓過，步子別扭地跑進了不遠處的溷廁。

片刻后，她走出溷廁，回到自己的攤位，竟是步履款款，神清氣爽。

朝方陽微微一福：“這位道友，我叫黃英，多謝了！”

她笑靨璨璨，姿容嫵媚，和剛才那窘迫之態卻是天壤之別。

方陽微笑拱手：“能為天下女道友解憂，是我平生所愿！”

旁邊幾個女攤販都看呆了，剛才方陽說的話她們也聽到了，只是以為這是方陽為了誆騙別人買他東西的話術。

但此刻看黃英的樣子，似乎這月舒符還真用？

都是元嬰期以下的女修士，每個月都有那么幾天不爽利，見別人能這么舒適，她們頓時有點心動了。

其中一個把黃英拉過去，低聲詢問：

“黃道友，那東西真這般好用？”

她們幾個常年在此擺攤，都很熟悉了，也不怕對方哄騙。

黃英連連點頭，眉飛色舞對她們說了自己此刻的感受，什么干爽舒適、暢快自如之類，聽得幾人面面相覷。

“不如......我們也試試吧，若真這般好用，以后也不用那么難受了。”

“是啊，我的月事就在這幾日了。”

“黃英妹妹，要不你先借我一片？”

一個女攤販眼珠一轉，笑盈盈地對黃英說道。

黃英警惕地將那包月舒符放進儲物袋，連連搖頭：

“我今日剛開始，還要熬六七日呢，我自己都不夠！”

幾個女攤販無奈，商量一番，各自拿了些靈銖出來，湊成五十。

其中長得最出眾的一名女子扭腰擺臀，走到方陽的攤前，嫵媚嬌笑道：

“這位師兄，妹妹也想試試你這月舒符，只是我囊中羞澀，師兄可否憐惜小妹，三十靈銖賣我一包？”

方陽抬頭看了她一眼，心想莫說我家中的仙子，就算是上一世我相親的對象里，都有好幾個比你更勾人的。

他咧嘴一笑，將對方俯下身子有意現出的一片白皙盡收眼底，這才說道：

“我也是小本生意，賺一點血汗錢，生活不易，道友莫怪。”

那嫵媚女修立馬遮住自己的衣領，瞪了方陽一眼：

“你這人，竟是不懂憐香惜玉！”

說完便氣哼哼地扔下五十靈銖，方陽笑呵呵地遞給她一包月舒符。

“道友你莫急，等你用過之后，自會來感謝我的。”

“哼！”

嫵媚女修轉身離去。

算算日子，她的月事也就在這兩日，要是這月舒符不好用，看她不來拆了這小白臉的攤！

方陽擺攤到亥時，夜市還沒散場他便離開了。

最終賣出了三包，除了那嫵媚女修，之后又有一名事急的女修買了一包，效果同樣拔群，那女修很滿意，說回去要向姐妹們推薦。

現在還不算太晚，路上人很多，方陽一路警惕，快步回到了烏泥巷。

到了家，秦雪煙已經畫出了三十多張回氣符，見方陽回來，她起身迎接：

“夫君，如何了？”

方陽微笑道：“賣了三包，賺了一靈石二十靈銖。”

一包的成本不到8靈銖，售價50靈銖，賣出一包就能賺42靈銖，暴利啊！

秦雪煙沒有任何感覺，但臉上還是做出欣喜之態：

“賺了這么多，夫君你好厲害啊！”

方陽知道她身為正道第一仙子，自是不會將這零散小錢放在眼里，但也配合她的演出：

“多虧了娘子幫我畫符，你真是我的福星！”

說完又從懷里掏出一沓張空白符紙：“柔兒，你再幫為夫畫五十張回氣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