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明日還要早些進宮,想想她就萎。
“咔嚓,咔嚓”隨著麻花香味更加濃郁的撲開,聽到這嗖嗖啦啦的小聲音,跟只偷吃的小老鼠似的。
余光一掃,抓住了一只偷嘴小賊。
“干嘛呢?”
那手呲溜一下就收回了,好半晌桌子底下探出了半個小眼睛。
隨即展了半個頭出來,白澍笑得諂媚。
“主人還沒睡哈!”
“你說呢?”文皎月抄起桌上的碗,喝了口水。
“啊,啊…”白澍啊了個半天,啊不出個東西來,笑的那叫一個尷尬呀!
說起來這面是事實上是白澍揉出的勁道,你總不能指望著文皎月這么個弱女子使勁揉面吧。
再說了,揉面這種需要力氣活兒向來不都是男人干的嗎?
說起來辛苦費還是要給給的,更何況用白澍試試味道也是好的。
“想吃就吃,但是不準吃多了。我辛辛苦苦做出來還有用的。”
“主人你真好,那,那那這些都是我的。”白澍直接劃拉一半到他身邊。
“嘖”文皎月眼睛這么一瞪,白澍委委屈屈的推了一點回去。
“喏,都給你。”蛇蛇饞,蛇蛇餓,這真的好香,蛇蛇想吃夜宵。
文皎月沒說話,只是換了只手撐著頭,就這樣只能能看著白澍。
“好吧,我只拿一點點,一點點。”白澍戀戀不舍的又推了些回去。
不是他嘴饞,文皎月這老妖女做菜是真有一套啊。別管他是面食還是炒菜還是點心啥的,那是要香味有香味,要模樣有模樣。
“只拿一點點?”文皎月瞧進他懷里三分之一的麻花,反問道。
“一點點”白澍手是比出一個一點點的手勢,嗯,幸虧沒綠棒子知道這孩子,不然容易被網暴。
“白澍呀!咱們做蛇呢不能太貪心。不然呢以后就吃不到了。”文皎月循循善誘。
“主人”白澍欲哭無淚,他放不下這么香這么魔性的美食呀!
“你瞧瞧,怎么就這樣了呢?你可是騰蛇,是萬蛇的表率,是榜樣,咱們啊不能太貪心了,不然一口吃個胖子以后就沒了。”
白澍眼巴巴的看看他,再看看懷里的麻花,再慘兮兮看回文皎月。
“主人。”
他真的好慘啊,任勞任怨,還被她奴役恐嚇,如今他就想吃就想吃一口麻花,有什么錯?
“咱們要做文明懂事乖巧可愛的小獸,聽話啊。”
文皎月邊說邊將麻花扯回碗里,只給白澍留了五分之一。
白澍都快哭了,他的好吃的就這么在他的眼前飛走了,他,他,他明明剛剛還抱著它們如今都飛走了。
看著懷里剩下的麻花不爭氣的眼淚從口里流下來,嗯,一口一個嘎嘣脆超香。
后續戰場交給云梔裝盤收拾。
她拖著咔嚓咔嚓吃個不停的白澍往月影軒,這孩子還是得看著,萬一半夜又跳起來做耗子可如何是好?
不對后半夜,因為現在就是前半夜了,不對,準確來說現在已經步入后半夜。
大晚上,她有習慣,一般情況下不會用食,這會餓的有些前胸貼后背,但她還是沐浴梳洗,待到身上油煙味洗凈,實在遭不住頭發半干便睡了。
長秋宮
她來了,她來了,她帶著麻花走來了!
是的,文皎月帶著親手新制的小麻花來了。
長秋宮一如往昔沒什么變化。
她來的也是趕巧,依舊沒遇上其他公主。
也是,她年少時就把幾個公主皇子給禍害的不輕,畢竟有種東西叫做眼神威壓。
就是當年做爾晴時,用來對付魏瓔珞的那個。
而且幾個皇子打不過她,更不想招惹她這位特立獨行腦子抽風的新貴。
“皎月來了”宣皇后對她是真慈愛,文皎月你愿意多孝敬一兒。
沒錯,這次她沒給越妃準備,因為她的拜帖只遞給了長秋宮。
與以往相同,她按規矩行禮后,宣皇后便叫她起身,招招手讓她坐到身旁來。
還是那幾句寒暄,大差不差的都是有心無心的事,她也跟著迎合著。
“娘娘,臣女想著今日能面見您,昨夜特意親手制了點心來,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娘娘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