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俘虜,還請少將軍給一個準話,再進去也不遲?!?
“但憑郡主發落”凌不疑倒是痛快。
“好”文皎月一口答應“半棠,只留四人,剩下人格殺勿論?!?
“不知主子選哪個?”半棠心領神會。
“坑殺活著幾率太高,剁去手腳趾頭太麻煩,剜眼割舌倒也不必,直接刖刑后再埋土吧。”
文皎月考慮到大家奮戰一場不容易都很累。
文皎月交代個差不多,這才走進房屋。
凌不疑坐在那里,身邊圍了一群,軍醫來到。
看樣子傷得不輕,這么久了軍醫還沒下手拔出。
“讓開我看看”文皎月也來湊熱鬧。
哎呦呦!嘖嘖,傷凌不疑的人真的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
你瞧瞧這深的呀真好看!
她的嘴角瘋狂笑都快壓不下去了。
但文皎月還是強壓著一本正經道
“我倒是有辦法拿出來,只是保不保得住性命,是缺胳膊斷腿?又或者廢了一身功夫?再有甚者此生后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再也醒不過來?又或者能醒來起不了身都有可能,嘖,這都說不好。”
“??!死了那還得了?”梁邱飛沒輕沒重低吼道。
他哥雖然嫌弟弟煩,但汝陽郡主風涼話還是能聽出來的。
“我不是軍醫治不了你們這傷,你們還是另請高就吧?!蔽酿ㄔ缕鹕砼拇蚺拇蚴直阕叩綁χ写巴?。
“敢問汝陽郡主可有見過類似情況,不知汝陽郡主手下可有人精通此道”梁邱起不死心追問。
“見倒是見過?!蔽酿ㄔ聦倧暮砂锬贸龅奶菈K丟進嘴里“不過,我呀常年在荒蠻之所。處理起來也是野蠻,還是那句話聽天由命,富貴在天。”
“不知郡主可有良方”軍醫虛心討教。
文皎月也不好再拖拉下去“沒有,若是我,兩個方案,第一從前胸剜出個口子拉出來。要不自己伸手到后面或者叫別人從你后面撥開肌理將東西給拔出來?!?
文皎月講得頭頭是道“當然還有第三方案。”
她轉身看上幾人“你拿個銳器從前面照著那個箭矢頂出來就行。”
“這跟直接叫我們少主公死有什么區別?”梁邱飛真么想到汝陽郡主一肚子的餿主意。
他家少主公都快命懸一線了,還在那說風涼話。
文皎月無所謂的笑笑“區別還是有的,主要是在早死晚死上,不過呀!梁大人你這話可不中聽啊?!?
“你們問本郡主,本郡主實話實說,絕無隱瞞。怎么著?莫不成你以為我在坑你們家少將軍?”
“別開玩笑了,反正就這句話能不能活就是靠命,我就是這么操作的?!?
她之前確實如此,這話她說著不虛。
兩年平定東面蠻族,再怎么聰明,再怎么武力奇高,也架不住暗算。
那破敗荒地方,她就是硬生生拔出來的,拔之前還給自己在傷口上倒了一瓶燒刀子。
說實話動手的時候不算疼,先前烈酒一澆,早就痛麻了。
她還記得自己直接蹦起來一頓跳,差點沒意志將東西取出來。
“你們自己商量著治吧,反正本郡主沒義務護住你們,更沒責任救死扶傷?!?
“時間不早了,我先出去溜溜腿,一會還要吃飯哪!”她抬腿就走。
反正,凌不疑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程少商這么大個人還擺在那兒呢。
她戳兩句瀉瀉火便完了,剩下的事與她無關。
她也不打算做十萬瓦的大亮燈泡。
她坐在美人靠上吃糖果,突然瞧見不遠處疾馳而來的騎兵。
看衣著是黑甲衛。
只是上了戰場是敵是友,不是靠衣服來辨別。
半棠立刻吩咐警備,白澍前去迎人。
結果真是黑甲衛。
原來樊昌兵敗,這邊未給勝利信號。
那邊又發起進攻。
幸好凌不疑沖冠一時為紅顏,未就得沖干腦漿。
黑甲衛大部分兵馬還在驊縣,他自己率部分兵馬前來營救。
底下人是特意來請示凌不疑。
文皎月看看緊閉的屋門,如今,不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