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遠(yuǎn)的,當(dāng)年做金邀月時,她就吃過一次教訓(xùn),眼看著自己手下的兵,打掃戰(zhàn)場時被藏在尸體底下的敵人捅了心臟當(dāng)場死亡。
那會兒她好像還不大,做為金邀月她是第二次,還是第三次帶兵打仗。
作為老鬼,如今的文皎月可謂是把戰(zhàn)場潛規(guī)則記的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離叛軍最近的女軍拔出文皎月的佩劍,策馬揚(yáng)鞭疾馳而來。
結(jié)果,半路被人給攔了。
一看是隔壁逐流的白副將,那邊女兵似乎已習(xí)慣,直接把她家主子的劍交了過去。
“主人,主人”白澍狗腿子的跑來,一臉喜氣洋洋把劍雙手奉上邀功。
想著不妥,不知從哪兒拿出塊手帕,把蒼生上面的血擦了個一干二凈,這才又遞了過去。
“不錯”文皎月接過劍,笑的很欣慰。
養(yǎng)狗千日用狗一時,不對,是養(yǎng)蛇千年用蛇一時。
啊這…!
這么想她還虧了?
啊!算了算了,不能多想。
文皎月四周一掃,便瞥到了藏在柱子后面的程少商。
雙眼通紅,楚楚可人,像只兔子,憋憋個嘴,到有幾分堅韌。
應(yīng)該是后期聯(lián)盟軍趕到,凌不疑把她安置好,又或者是自己躲起來的。
只是場上暫無人注意她。
因為此時此刻文皎月太過吸睛了,她站在那里氣場全開。
哪怕是再不想多看,也忍不住偷瞄這位巾幗郡主。
她真的很亮眼,哪怕她面上沉靜,無半分微笑,她也是美的。
平日里看多了,只知文皎月長的不賴,就是比比別人好看些,說不出來的美,應(yīng)該是美的和諧。
如今和諧被打破,玉頸上一道淺淺的細(xì)痕,滲出鮮艷的紅血。
眾人這才驚覺,汝陽郡主還是皮膚水潤清透,能掐得出水的美嬌娘。
這般破碎凄美帶著她本身的決絕夠驚艷。
不少把持不住血?dú)夥絼偟膶⑹慷技t了臉,不敢去看她。
若她不是汝陽郡主這般美貌人人都想求娶,可也正是因為她是王府出來的郡主,無人敢隨意侮辱她。
若是自家新婦,他們怕是想直接上去吸吮那滲出來的血珠。
實(shí)在太讓人挪不開眼了,白與紅的碰撞,嬌嫩可破大概就是郡主這般佳人。
“將軍,人家小姑娘嚇得臉都白了,你還不去安慰一二?”她擦拭著半棠撿回來的軟劍上的血漬。
凌不疑轉(zhuǎn)身看到站在茅屋外的程少商。
程少商面色不好,楚楚可憐,卻一聲未吭。
“主子,這人…”地下的女兵上前詢問。
這里里驊縣還有點(diǎn)距離,帶著這么多俘虜終歸是行動不便的。
文皎月眉頭輕皺,該死的凌不疑。
殺了多好,留一個命大的就行了。
帶這么多人,那中途光是看著別跑,就得費(fèi)不了事兒。
“咱不知道咱不敢,你去問問咱們的凌大將軍吧!”文皎月不能直接做主,她并非故意出戰(zhàn),那主動權(quán)并不在她手。
“郡主”凌不疑想不通,這么多年都過去了,為何文皎月還沒消氣,每每相見她總冷言冷語。
“嘶”凌不疑似乎牽連到傷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氣。
“凌將軍”程少商疾行幾步,焦急心疼溢于言表。
文皎月雖然不喜歡這倆顛公顛婆,但磕CP是刻在人骨子里的。
倔強(qiáng)可憐的紅眼少女對有救命之恩的少年將軍傾心愛慕。
哇塞!
把筆給她,她能寫一百萬字不帶夸張的,要是再寫細(xì)點(diǎn)二百萬沒問題。
“凌將軍身子骨不好,你們兩個副將還不趕快把人摻進(jìn)去?萬一抽過去可得了?”文皎月嘴上不輕饒。
“還不派人去叫軍醫(yī),萬一軍醫(yī)腿腳不利索,來遲了可如何是好?”
果然人類的快樂是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的。
文皎月說著說著就笑了。
“少主公,你等著我,去給你找軍醫(yī)”梁邱飛這個鐵憨憨已經(jīng)張羅著把他家少主公扯進(jìn)屋,順帶把凌不疑的手遞給程少商攙著,自己跑去找軍醫(yī)。
“幾位別急著進(jìn)店打尖,”文皎月也不是故意想破壞某人桃花的,但公在前總是要先做的。
總不能他腿一撩走了,換自己在這左右烙鍋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