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文皎月164,延佇
- 綜影視之我心匪石
- 朝芃賢菜
- 2482字
- 2024-08-03 18:09:00
凌不疑是撐著聽完了今日整場,也是以性命相要求的出征機(jī)會,剛剛散會后,人還未走出殿門,便重重摔下,如今早就被抬到長秋宮就診。
聽聞所有太醫(yī)都聚集在長秋宮為咱們霍氏獨苗診治。
長秋宮殿宛如定海神柱,任憑周遭波濤洶涌,一如既往安詳寧靜。
與此同時,文皎月被人請到班家做客。
她還是第一次來班家,來的不是正門,而是側(cè)角門。
這班家也是奇怪,這邊幾間院子還特意隔了出來。
她被班家下人引到一間屋子,屋子里擺設(shè)極其簡潔,基本上除了必需家具外沒有任何。
這屋子里最扎眼的竟然是把掛在白墻上的木弓,通身紅的發(fā)黑,就如那棗紅馬,沉穩(wěn)勁爽,上面沒有任何裝飾,到不像女兒家的東西,有幾分將士的隨身簡約。
“冒昧前來多有打攪,還請主家見諒。”雖說是人家邀請她的,但該怎么說就得怎么說。
只聽得推門聲,隔間就被打開了,聞聲尋去,一女子素衣素飾,若不是身上裙裝用材講究金貴,倒不像個貴族。
那女子側(cè)著身,只能看到半張臉,這女子骨相聲的極美,五官深邃,凌厲高冷。
與文皎月截然不同的美,文皎月是皮相美又沾著點骨相美,兩項都有,但兩項都未極致,純是五官拼的好。
“汝陽郡主客氣了,原是我擾了郡主休息實屬罪孽,還請郡主見諒。郡主玉駕,恕我招待不周。”
“不必講究這么多。”
“聽聞郡主要去南方平亂,可真?”女子倒是直接爽快。
文皎月倒不驚訝,此人消息靈通,這還不到一個下午,她才剛回汝陽王府,消息便到此人手中,畢竟今日在場的還有班老侯爺。
“不知女公子有何指教”文皎月沒直面回答。
“南方多蛇蟲鼠蟻,小心總無大過。”
“多謝女公子賜教”她作揖一禮。
起身時又看到那把弓,這位女公子還真是特殊,屋子里沒半分煙火氣也就罷了,這弓實在太不適合女兒家,大得很。
“女公子喜歡弓弩?”文皎月隨口問道。
“嗯,喜歡,你家可是也有人喜歡?”白衣女子反問。
“嗯,我兄長也喜歡。”
“冒昧問句,令兄近況如何?”
“兄長無福,被大司命招去。”文皎月行了一禮。
“郡主節(jié)哀。”四個字兩個詞中間隔著楚河漢界。
“桌子上有張西南某處的堪輿圖,雖是我多年前所繪,但也希望幫到你。”
“多謝女公子大恩”文皎月上前拿起桌子上的皮紙。
“愿郡主勢如破竹,早日凱旋回京。”
“借女公子吉言。”
待文皎月走后,白衣女子從陰影下走出,望著墻上的弓,喃喃自語道“子彬,你妹妹長大了。”
好半晌繼續(xù)道“她長得很好,很優(yōu)秀,你可以放心了。”
白衣女子耳畔傳來聲音,那是從前的青澀美好
“婳婳,日后你嫁給我可好?”牽著兩匹的少年炙熱雙眸里盡是她的倒影。
“說什么胡話”少女嬌羞,臉扭到白馬那邊,假裝給白馬梳毛,旁邊大一圈的紅棗馬看了看繼續(xù)悶頭吃草。。
“我說真的,日后我文子彬要娶你班婳為新婦,三生三世只要你一人,此生絕不負(fù)你。要是我負(fù)了你,我這條命任你懲治。”少年竄到少女面前,表情極其認(rèn)真。
“哎呀!你別說了,我還未及笄那”少女害羞躲開。
“我知道,可婳婳你知道我的心對不對,婳婳我有些等不及娶你,我怕這么好的婳婳被別人娶回家,如果真是這般,我怕是要此生不娶。”
少女驟然回身“說什么渾話,你是長子,怎能如此隨性,這般可曾對得起文將軍與許將軍。”
“所以,婳婳答應(yīng)我等我來娶你”少年拉住少女的手,四目相對,愛意翻涌。
夕陽下,兩人慢慢走著,背影拉的很長。
畫面反轉(zhuǎn),桃花樹下,少女正在看書
“喏,這是我的定情信物”少年雙手捧來一張大弓。
少女噗呲一笑“呆瓜,蠢死了,誰家定情送張弓。”
話雖如此,少女還是接過,細(xì)細(xì)撫摸弓身,沒有過多裝飾,摸起來手感倒是潤,可見隨主人使用過多少次。
這弓放在少女腿上,至少有三分之二凌空。
“你把你的弓給我了,上戰(zhàn)場可如何是好?”
“放心,我還有其他的弓,但這把不同,這把是我自己打造的,自我十一歲起便弓不離身。此去不知可有明日,若我回來這便是信物,若沒回了,這就是添妝。”
一晃歲月如流沙般悄悄過去,從前種種早成舊事,唯有這張弓陪著她。
女子轉(zhuǎn)身坐到蒲團(tuán)上打坐,這才瞧見另半張臉凹凸不平,丑陋不堪。像是烈火燒傷的舊疤。
入夜,汝陽王府地牢內(nèi)
文皎月一刀一刀凌遲田朔。
沒錯,田朔是跑了,但還有她那。
黃雀身后還有獵人,很明顯她就是那個獵人。
血濺半張臉。
她眼都不眨,有時先取這片肉的皮,有時直接片下。
不知何時起,她裂開嘴笑的恬然。
田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嘴被堵上了,一口牙全都被薅下,堵嘴布早被血染紅。
他怎么還不死?田朔滿心滿腦都是這個想法,想他這輩子也算是陰晦狠絕,不怕生死,可偏偏遇上了這位,叫他第一次生出求死想法,第一次他真切明白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拔指蓋,扯頭發(fā),切耳鼻,斷手腳指,剝皮抽骨,最后渾身上下無寸膚,整一個血人,滿地鮮血淋漓。
她笑的機(jī)械恬靜,如平日宴享上的郡主貴女姿態(tài)如出一轍,唯一不同的是她手下不是精美的菜肴,是只活生生顫栗著的血人。
可能是操練累的,她大馬金刀往地上一坐,借著昏黃的燭火,瞅那坨看不出五官的爛肉無聲笑的燦爛。
行刑的工具隨意丟在身側(cè)不遠(yuǎn)處,額頭起了一層細(xì)密汗珠,猶如磨砂畫作。
喉頭一癢,沒忍住干咳幾聲。
等她一步一步走出地牢臺階時,身后的血人身上多了許多窟窿眼,不過原就是一灘爛肉也看不出什么來。
桌案上,擺著一副圓溜溜的眼珠子,瞧得嚇人的緊。
她剛回到月影軒,嬿婉便上前稟告
“主子,袁公子來了。”
“這么晚他來做什么?”
“奴婢不知,主子要見嗎?”
“見,為何不見”到了這個時候,就算是文皎月也壓抑不住自己,諒他們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玉梨與嬿婉服侍她褪去黑斗篷,為她凈手更衣,擦去臉上身上沾染的血跡,敷上香粉這才去的角門,其實速度還真快,不到一盞茶。
昨夜汝陽王府剛被人偷襲,如今還未查明是誰干的,她也不在意是誰干的,反正照殺無誤。不過,治安要嚴(yán)謹(jǐn)許多,這不每個門夜里都有兩人以上把手。
隨著汝陽王府角門打開,袁善見第一時迎了過來。
“四娘。”
她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不知袁公子漏夜前來可有急事?”
袁善見停在半步開外,有些不知所措。
“無事,只是有些想你”這話說得艱難,基本上是一字一字往外蹦。
“多謝袁兄掛懷”文皎月行了個女子禮,慢慢抬眼,與袁善見目光匯聚。
文皎月想躲,幸好袁善見比她更早挪開視線。
“你未去過南方戰(zhàn)場,此戰(zhàn)兇險,你若不愿或許袁某可以幫你。”
“什么意思,你要幫我抗旨嗎?”文皎月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