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得回京了?圣上可知?”凌不疑是開心的,文皎月回京第一件事就是來找他。
去宮里述職應該的,他直接忽略不計。
“喲,我還不知凌將軍原是海邊人士,管的真寬。聽說凌大將軍最近忙的緊,日理萬機,左右逢源,怎么還這么有精力,果真年輕就是好”文皎月就是忍不住懟,懟完倒是乖乖解釋“我是回來述職的,圣上那邊已經去過。”
“嗯,那便好,你回京還有什么事?”凌不疑為她滿上一盞,主打的就是間歇性耳健康,不想聽的直接過濾掉。
“沒什么,就是想你,特意回來看你”文皎月說的那叫一個割裂,表情神態情意綿綿,心里眼里冷漠的很。
“當真”凌不疑心如擂鼓,聲音都是壓不住的少年意氣。
“當真…不是”她端著熱茶盞慢慢吹著。
比曖昧更上頭的是什么?是類似曖昧。
凌不疑這口氣差點沒咽下去,這自然而然的語氣,也太淡定了,只叫人慪的慌。
這傻女娘真是的,好好的氣氛直接毀了。
“那你來…?”
“和剛剛那位一樣。”
“我沒見她。”凌不疑毫不猶豫道
“哦…”文皎月不在意他倆見不見,因為比起所謂的愛情,爭權奪利更能俘獲她心。
“我今日來確實有事。”
凌不疑喉結滾了滾“何事?”
文皎月勾唇一笑,放下茶盞,對凌不疑勾了勾手指。
凌不疑沒多想湊了過來,下一秒,文皎月單手成爪往他脖子就是一抓,凌不疑下意識躲避,二人直接就過起招來。
幾招下來,打了個平局,二人互抓彼此,陷入僵局。
“放手”文皎月依舊淡笑。
“你今日來是與我打架的?”凌不疑紋絲不動。
“你覺著那?”文皎月深吸口氣“放手。”
“不放,要放你先放。”
“放手。”
“不放。”
文皎月小幅度點了下頭,好,敬酒不吃吃罰酒,她猛的發力掙脫桎梏。
結果下一秒不超三招,又是相互桎梏。
“你放開,不然你慘了”文皎月總有股莫名羞辱感,明明是她挑事在先,但她就是掛不住。
“不放,要放一起放。”
“一起就一起,誰怕誰”文皎月昂著小腦袋,一臉倔強“我數三二一。”
“三,二”她滿腦子都是放開之后,如果最快制服凌不疑“一。”
二人瞬間分開,可還不夠眨眼間,文皎月發動下波攻擊。
好嘛,這波直接站起來打,拳打腳踢的。
這一局最終以一只茶盞碎裂,一條簾布斷裂為代價結束了。
“郡主,不知我哪里得罪你了,惹的你回京第一件事就是來與我打架?”凌不疑是真莫名其妙。
“沒事,就是今兒天兒不好。”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
文皎月整理了下打架弄亂的衣衫,說實話,真不算多臟。進城前,她曾城外驛站梳洗一二,但一點風沙沒有也不可能,畢竟縱馬狂奔速度急。
“時間不早,留步,不必遠送。”
她掐著點往外走,待的時間差不多了,文皎月捋了捋耳邊碎發,保證全都耳后,干練極了。
跨門檻時,不忘和梁氏兄弟打招呼。
文皎月走的那叫一個一派逍遙,留給身后三人的只有滿地狼籍。
中途梁氏兄弟聞聲推門,只見兩人打得不可開交。
梁邱起都麻了,他倆是斗雞轉世嘛?怎么那么愛打架?碰見就咬,不要命了?
梁邱飛沒忍住小聲嘀咕“咱們這兒都成什么?汝陽王府的后花園?任由汝陽郡主進進出出。”
“少說兩句,還想挨揍?”他哥雖然也是這樣想的,但在挨打更具威懾力。
“哥,為啥汝陽郡主總是神戳戳,是不是被人打壞腦子了?”梁邱飛真這么想的,無它,回京這么久,汝陽郡主上門挑釁多少回了?怎么就那么喜歡拉著自己少主公干架?
梁邱起直接肘擊。
凌宅書房出府的必經之路上,某處柱子后面,在文皎月離開后,慢慢走出一個人。
那女子依舊一身粉衣,嬌嫩如七月荷花。
這人文皎月認識,正是上次見過的夭娘。
剩下幾日,文皎月象征性帶人查找,她就等著凌不疑拿虎符。
文皎月料定了無論有沒有程少商那一出,凌不疑都會呈上霍家虎符。
雖說是僅存遺物,但顯然利大于弊,事實也如此,凌不疑后來用虎符掉了兵。
而且,宣皇后對他有撫養之恩,這一舉動無異報恩兌上,日后太子落敗,他轉投三皇子,也可說上一句對長秋宮一脈問心無愧。
顯然,文皎月賭對了。
這次,沒了對程少商的為愛寵溺,凌不疑是直拉拉對上太子。
到了大軍出征剿匪之日,文帝親自坐鎮送行,太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前,親手將虎符交到萬松柏。
小越侯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當即出來質問。
結果這虎符當真能合二為一。
娘的,見鬼了!
小越侯滿腦子都是這句臟話,他親自經手布局的,怎么可能破解。
文皎月站在百官中,看的那叫一個樂。
昨日,她給長秋宮傳了信,說是:一切辦妥,叫娘娘勿念。
是的,她壓根沒管太子,縱然太子知道,文皎月在幫她找,可對她也是分身乏術,二人未曾商談。
而文皎月至始至終對此事唯一求的利就是宣神諳,其他不過順帶。
儀式結束,文皎月回到汝陽王府
坐在寢室桌前吃茶點,面前擺著一只漆器方盒。
身后的半棠菘藍在收拾東西,是的,明日她便辭行回去,那邊事還沒了。
“主子,也不知凌將軍怎么想的,明明已經找到真虎符,為何還要替換成霍家虎符,不是說那是霍翀僅存遺物嗎?這也太不值。”半棠邊收拾邊說。
“以舊換新,哪兒來不值?”文皎月面前打開盒子,里面赫然躺著兩副虎符。她摸索著盒子里的虎符。
這一局,她要用來做人情。
不過,不急,不急于一時。
第二日一清早,文皎月帶著半棠揚鞭而去。
再回來,萬松柏也剿匪歸來,與她同行。
說實話,上層或許不知,但底層士兵是很有感觸的。
此次剿匪,剿的什么匪?何為匪?落草為寇的匪寇,同樣是活不下去的農民,同時流離失所的百姓,人家汝陽郡主一出手,別說做土匪了,連個想反的沒有,大家齊心協力的建設家園。
士兵也是人,有家有室,也是老百姓。
今日他人結果,不就是未來自己下場,你就說誰不怕?
是的,從都城到文皎月外出之地有兩條路,一條途徑萬將軍剿匪之地。
她是掐著點,在最后一役出現協助幫忙,順帶分果子。
實事也是如此,做的老爽了。
反正,得罪人的活都給了萬松柏,好處也沒少了去。
她真無辜,真不知。
還真沒想到一回來就遇暴擊,正巧新任侍郎袁善見進殿面圣。
文皎月都差點笑了,真是無語他媽給無語開門無語到家。
以后,上朝還得被雙面夾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