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顧平凡的餐桌上少了寧瑤和莫黎，但是今晚沉默依舊是主題。

李冰洋給人的感覺就是冷冷的，顧平凡早就習以為常了。

可是趙菲菲這還是第一次正式地認識她。

她一開始還以為這個女孩是顧平凡的女朋友。

后來她才知道這個女孩只不過是顧平凡的小師妹，他們只不過是在同一間實驗室，有著同一個導師罷了。

在尷尬而詭異的氛圍中這頓飯總算是吃完了。

顧平凡趕緊溜到廚房洗碗去了。

客廳里面的兩個女人都是坐在沙發上。

趙菲菲繼續記著樂譜，李冰洋則是在沙發上看著科學雜志。

“你是有什么事嗎？”

顧平凡從廚房出來的時候看見李冰洋沒有離開，于是低聲問道。

要知道前幾天每次李冰洋吃完飯之后一定是第一時間離開的。

甚至好幾次顧平凡洗完碗之后都沒有看見她。

那個時候好像是還有幾個黑衣人從他的門口路過。

顧平凡向李冰洋問過那些人，不過李冰洋都是搪塞過去了。

“沒事就不能在這坐坐嗎？”

李冰洋頭也沒抬，直接回道。

“能，當然能！”

顧平凡說道：“你要不去我房間里面看書？我和趙菲菲需要練歌，這首歌就是今年官方用來參與春節晚會的節目。”

顧平凡生怕李冰洋不信，在李冰洋沒開口的時候還追加解釋道：“今年不是春節晚會強行要求各地的官方都需要出節目嗎？他們一直到現在都還沒準備好節目，于是拜托到了我。”

“我知道！”

李冰洋站了起來，并沒有將手里的書放下。

不過她并沒有去顧平凡的房間，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她一直都是這么酷酷的嗎？”

趙菲菲看見李冰洋關上了門，低聲問道。

“額，也不是吧！”

顧平凡想起李冰洋和寧瑤聊得形影不離的樣子，于是尷尬地撓了撓頭：“歌詞都記住了嗎？”

“嗯，不過有幾段還沒找到調。”

趙菲菲點了點頭，難怪之前莫黎跟她說顧平凡的手藝很不錯，這哪是很不錯，簡直就堪比米其林五星大廚。

哪怕是她回到趙家的時候，她都沒有吃到這么飽過。

“沒事！我這里沒有伴奏，咱們只能清唱了。”

顧平凡還是在樂譜上做了記號，他將剛才趙菲菲有疑問的地方都進行了詳細的注解。

“那就開始吧！上次你是怎么教瑤瑤的，這次你就怎么教我吧！”

趙菲菲笑著說道，她想起了之前寧瑤跟她說他們兩個人練歌的日常。

“那就開始吧！”

顧平凡直接問道：“我唱一句你唱一句？”

“你先唱一遍唄！”

趙菲菲說道：“你之前清唱的那幾次我印象都很深刻，話說你真的不是專業的歌手嗎？”

趙菲菲雖然對顧平凡進行了全面的調查，但是從他的履歷來看確實是沒有經過系統性的學習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那就是顧平凡的天賦強到令人發指。

顧平凡點了點頭，然后對這首《只要平凡》進行了深情的演繹。

“也許很遠或是昨天”

“在這里或在對岸”

“長路輾轉離合悲歡”

“人聚又人散”

“放過對錯才知答案”

“活著的勇敢”

“沒有神的光環”

“你我生而平凡”

“在心碎中認清遺憾”

“生命漫長也短暫”

“跳動心臟長出藤蔓”

“愿為險而戰”

“跌入灰暗墜入深淵”

“沾滿泥土的臉”

“沒有神的光環”

“握緊手中的平凡”

“此心此生無憾”

“生命的火已點燃”

“有一天也許會走遠”

“也許還能再相見”

“無論在人群在天邊”

“讓我再看清你的臉”

“任淚水鋪滿了雙眼”

“雖無言淚滿面”

“不要神的光環”

“只要你的平凡”

“在心碎中認清遺憾”

“生命漫長也短暫”

“跳動心臟長出藤蔓”

“愿為險而戰”

“跌入灰暗墜入深淵”

“沾滿泥土的臉”

“沒有神的光環”

“握緊手中的平凡”

“有一天也許會走遠”

“也許還能再相見”

“無論在人群在天邊”

“讓我再看清你的臉”

“任淚水鋪滿了雙眼”

“雖無言淚滿面”

“不要神的光環”

“只要你的平凡”

“此心此生無憾”

“生命的火已點燃”

顧平凡唱完之后聲音還是哽咽著的，他想到了自己的一生。

倘若不是因為來到這個世界，他可能就是平凡地度過這一生了。

他心里是很記恨之前的那個財團的，但他并沒有選擇極端對待。

最主要的還是他一直都堅信才華是有可能戰勝資本的，雖然希望很渺茫。

但那些平凡活著的每一個人，難道每天不都是為了渺茫的希望而活著嗎？

“這首歌真的是你一天的時間寫出來的？”

初看的時候趙菲菲就覺得這首歌不同凡響了。

等到聽完顧平凡的吟唱之后，趙菲菲已經感覺到顧平凡對這首歌曲傾注的感情極深了。

“不算吧！”

顧平凡搖了搖頭，悵然若失：“這首歌應該是我想了很久很久的了。”

“所以你名字里面的平凡就是這么來的？”

趙菲菲疑惑道。

“也算是吧！”

如果是他本人，差不多就是這個平凡了。

但如果是原身的平凡，顧平凡可能還是要問問他那素未蒙面的父母了。

“那你父母給你起的名字還真是好！”

趙菲菲點了點頭，然后開始和顧平凡對唱起來了。

趙菲菲的聲音很輕柔，顧平凡每次聽起來都能深入他的心底。

這也是顧平凡想到這首歌之后第一時間想到她的原因。

“你的技巧很不錯，但是這首歌更重要的是感情！”

唱完好幾遍之后，顧平凡點評道。

“你覺得哪里唱得有問題？”

趙菲菲有點不甘心，她也總是覺得缺了什么。

“投入和感情。”

顧平凡說道：“你要將自己融入到平凡的生活里面去。”

“我已經這么做了！”

趙菲菲說道，有點不好意思。

“行，那你回去看看這個錄像？”

顧平凡突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孩子還真不一定有生活上的感悟。

而這首歌必須有那么一絲的滄桑感。

“好吧！”

趙菲菲看了看窗外確實已經很晚了。

“那我明天再過來！”

于是趙菲菲就徑直離開了。

“你明天沒有演出任務嗎？”

顧平凡對著趙菲菲的背影問道。

“沒關系的！我已經請了三天假！”

趙菲菲回眸一笑，整個房間都散發著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