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之上,怎能只有王德化有美人陪侍?
不然,其他人還怎么喝酒?王德化又怎能放得開?
食色性也。
酒色更是拉近男人距離的最好方式之一。
后世有云,什么是好兄弟?
好兄弟就是一起扛過槍,一起分過贓,一起——
田敦異再次拍手,從堂外又款款走進一批美人。
一個個如花似玉,各有千秋。
有的婀娜多姿,有的婉約柔美,有的嬌艷欲滴,很快把男人們的眼光都吸引了過去。
田敦異早就和郭占山、穆天卓和趙駿打過了招呼,要想做大事,這種事兒少不了。
郭占山也是吃過見過的人,自然樂得參加。
他以前還以為田敦異是個黑面包青天,只想整頓民生,帶著新軍攻城略地。
現在看來,自己還是把田敦異看簡單了。
對于穆天卓和趙駿,他倆年齡比田敦異還小,更沒經歷過男女之事。
田敦異更是告誡兩人,英雄難過美人關,以后每個月都得往綺香樓里跑幾趟,這是命令。
兩人雖然是打仗的好苗子,但男女之事卻是他們的弱點。
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在遇到真正想保護的女人,想和她過一輩子的女人之前,斷不能被其他女人奪走了心魄。
因此他要降低女人在他們倆心中的神秘感和圣女感,提高他們的心理防御。
免得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大將,日后輕輕松松中了別人的美人計,就像王德化一樣。
至于張廷瑞,他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四十多歲才熬上個掖縣知縣的官。
這種場面聽說過,沒見過。
酒一喝,曲兒一唱,又見到媚兒那種撩人的模樣,早把四書五經拋之腦后了。
別人玩兒的,我如何玩兒不得?
再說了,這是總兵安排的,我怎好忤逆他的意思?
田敦異對眾人道:“今夜必要喝個痛快,怎能沒美人作陪?”
“諸位,從這些美人中各選一位,今晚好好陪公公喝頓酒,不醉不歸。”
“張知縣,就從你先來吧,可有看上的女子?”
張廷瑞老臉漲紅,還是有些扭捏。
田敦異知道他還是有些放不開,于是說道:“張知縣不選,那我可幫你選了,選到了你可不要不滿意啊。”
張廷瑞低頭說道:“一切聽總兵安排。”
田敦異微微一笑,便從堂中的女子中選了一名妝容風格都比較嬌艷的女子。
對付這種讀書人,就得上猛藥。
“你,快去服侍張知縣,服侍不好,看我怎么罰你。”
“奴奴遵命。”
那女子欠身說完,便搖曳著花枝走向了張廷瑞。
“老爺,奴奴敬你一杯酒,今晚可要盡興吶——”
“哎,好,好——”
張廷瑞嘴里答著,忙端起了酒杯。
“哎喲老爺,咱們喝個交杯嘛。”
說著那女子便抓著張廷瑞的手,放在了自己腰肢上,另一支手臂上前,從張廷瑞臂彎中穿過,一邊親昵地勾著張廷瑞的眼睛,一邊將杯中酒灌進了口中,還故意在唇邊留了幾滴,輕輕抿了抿嘴。
張廷瑞哪兒受得了如此撩撥,將杯中酒喝進肚中之后,竟被嗆著咳嗽了幾聲。
那女子連忙捏著手帕,一邊輕撫著張廷瑞的后背,一邊用手帕輕輕拭去他嘴邊的酒水。
“老爺莫要著急,夜還長著呢。”
“好,好——”
張廷瑞嘴里答著,摟在女子腰肢上的手卻從未放開。
田敦異更是命令郭占山、穆天卓和趙駿三人各選了一名女子,他們三人業已熟絡,很快便和各自身邊的女子打得火熱。
張廷瑞問道:“田國舅,你不選一名女子嗎?”
田敦異微微一笑,道:“我的早就選好了。”
話音剛落,陳圓圓從后堂輕輕走來,坐在田敦異身側,卻被田敦異一把摟住。
借著搖曳的燭光,眾人自然看到了陳圓圓的美貌。
臉龐清雅卻不失嫵媚,皮膚細膩如瓷,氣質柔美寧靜,穿著也與堂中其她女子完全不同,端莊典雅,竟有些大家閨秀的意思。
與她相比,堂中的其她女子瞬間黯然失色,只有媚兒的姿色方能與她一爭。
眾人自然不敢多看,知道她是田敦異的禁臠。
別看田敦異現在喝著酒和大家稱兄道弟,真要發起狠來,那就是真正的田閻王。
他的女人別人自然不敢觸碰,甚至連看一眼,都怕田敦異驟然發怒。
“接著奏樂,接著舞。”田敦異大方地揮手說道。
樂聲再次響起,舞女們也重新回到堂中,隨著樂曲翩翩起舞著。
侍女們更是懂事地吹滅了幾盞燭火,堂中頓時昏暗下來,這自然也是田敦異的意思。
美酒一杯杯入肚,酒氣上涌,眾人皆沒了往日的矜持,和身邊的美人互相撩撥著,拉扯著,引得美人一陣陣鶯鶯燕燕的笑聲和驚呼。
······
此次隨船來萊州的除了王德化和新軍家屬等人,田家“遣散”的人員也一道來了萊州。
而且,田敦異的大哥田敦吉也帶人到了萊州,他要看看萊州經營得到底如何。
自己的小弟之前安排的事情都不是小事。
要讓他把京里的產業全都賣掉,把田府的人都慢慢遷到萊州,還要把以后生意的大本營放在萊州。
他只有親眼見了萊州的情況,才真正地下定決心,即便這幾個月來,小弟的一番驚世駭俗的操作,說明他并非無的放矢。
眾人到萊州的當天,田敦異要為王德化接風,田敦吉不便參加這種場合,畢竟他沒有功名在身,況且他也不想參加這種場合。
因此,他就帶著田府第一批“遣散”的人員,待在了小弟為他準備的府邸里。
而這座新的田府,便是之前盧繼祖的盧府。
此處府邸是萊州城中占地面積最廣,最建設和維修最好的府邸。
作為萊州城實際的主人,這處府邸當然非田敦異莫屬。
但田敦異還是花了一筆錢,把這處府邸從衛所名下贖了出來。
雖然都是左手倒右手,都是自己的錢。
但是流程還是要走的,免得被人抓了把柄,又惹得那些言官們上疏彈劾。
紅兒和小梅也一道來了,紅兒想念田敦異,小梅則想念陳圓圓。
可兩人當天都沒能和想念的人見上幾面,也只得來到田敦異的院中,各自安歇休息了。
即便田敦異和陳圓圓深夜回到了院中,兩人也不好出門打擾,也都待在各自屋中,只能希望明日再見。
只是當日在碼頭之上,紅兒在人群之中,看著騎在高頭大馬上的田敦異,少女心思不禁一陣波動。
現在的公子和以前真的不一樣了。
以前的他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每日只想著花天酒地,邀著些狐朋狗友天天往青樓瓦舍里跑。
而碼頭上的公子,卻是全副甲胄,騎在高頭大馬之上,身姿挺拔如松,是一個剛毅威嚴的大將軍,比京城時更英俊瀟灑了幾分。
女人本就有慕強的心思,見到煥然一新的田敦異,紅兒也不禁有些少女懷春。
但少女又怎能將自己的心思吐露出來,也只得藏在心里。
自己只是公子的貼身丫鬟,與公子身份懸殊,而且公子又是要做駙馬的人了,以自己的身份又怎能配得上公子?
也好在自己是公子的貼身丫鬟,能天天看見公子,如此也算聊有安慰了。
······
到了次日,田敦異叫上大哥田敦吉吃過早飯,便點起親兵,出城前往海邊。
他要帶著大哥看看海邊平原上的各種工坊,和工坊中生產出的產品。
除了剛剛生產出的第一批玻璃制品,還有驚喜。
當然,第一站自然要去玻璃工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