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高密鏖戰,即墨刺殺
- 晚明權臣
- 摩托化旺仔
- 2504字
- 2024-04-03 20:25:46
就在城墻邊鏖戰的同時,沖車也已到達城門前方,但剛剛到達城門之下,就從城墻上扔下一堆燃燒瓶,沖車瞬間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趙飛鵠看著城墻之前的鏖戰景象,嘴角竟然微微上揚。
不過是試探攻城而已,就已經攻到城墻之上。
等我后軍和火炮到達,四面圍攻,平度城必破!
······
高密城下,韓宏圖率領的新軍主力也已經開始攻城。
守軍不過兩萬人,新軍主力卻將近三萬多人,人數占優,火力也占優。
斥候來報,膠州城被穆天卓牽制,未敢出兵西援,即墨城也沒有動靜。
只有膠南出兵一萬五千左右,卻沒來高密,而是前往膠州。
他可以從容攻城。
韓宏圖將兩支軍團混編,侯文林率領一支攻擊西面,趙駿率領一支攻擊北面,各配備了二十五門萊州炮。
炮聲如雷霆般隆隆作響,彈丸密集地傾瀉在選定的幾段城墻,磚石碎屑四散飛濺,掀起一陣陣濃烈的煙塵。
城墻之上,匪軍的火炮和火銃也開始還擊,卻因射程不夠,只能砸在新軍陣地前的空地上。
一個時辰之后,新軍已經成功地轟塌了數段城墻,炮兵迅速將火炮轉移到早已堆筑好的土山之上,調整角度,開始對城墻上的守兵進行更為精準的轟擊。
特別是城墻上的老式火炮,更是新軍炮兵的重點打擊目標。
他們是新軍步兵沖鋒時的一大威脅,必須提前清除掉。
彈丸呼嘯而來,準確地砸在城垛之上,巨大的沖擊力瞬間將城垛撕裂,飛出的磚石碎屑仿佛成了四處激射的子彈,覆蓋了躲在城垛后面的匪兵。
而城墻上的炮位,更是被無數彈丸集火,中彈的炮手被直接撕碎,被擊中的炮架也瞬間崩塌,更有彈丸直接擊中火藥桶,引起一陣轟烈的殉爆。
城墻之上,匪兵們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亂和恐慌之中。
他們只能被動挨打,卻不能有效還擊,驚恐的呼喊聲和絕望的哀嚎聲此起彼伏。
就在此時,新軍步兵軍陣開始排成縱隊,邁著堅定的步伐,朝著城墻缺口處行進。
火槍兵們在城墻之下很快轉換成橫隊,舉起手中的火槍,朝城頭的匪兵們發射著致命的彈丸。
刀牌兵們則舉著盾牌,向著城墻缺口開始沖鋒,長槍手和弓箭手緊隨其后。
真正的攻城戰,已經打響。
······
即墨城。
黃武濤收到了趙飛鵠的軍令,讓他和戴財率兵西進,與膠南的援兵一起支援萊州,將膠州城下,穆天卓率領的不足一萬的新軍擊潰。
而后合并西進,解高密之圍。
黃武濤雖想繼續觀望,但既然收到了趙飛鵠的軍令,也只得把戴財叫來商議。
戴財作為趙飛鵠的心腹戰將,自然對趙飛鵠的軍令絕對服從,立時就要求黃武濤盡快集結麾下軍隊,與他一起開赴膠州。
黃武濤當然不想。
如今兩方還沒分出勝負,如果此時出兵即墨,而田敦異的新軍卻攻下了高密和萊州,那自己豈不是連后路都沒有了。
黃武濤道:“田敦異用兵詭計多端,戴將軍就不擔心這是他的調虎離山之計嗎?”
戴財問道:“黃將軍何意?”
黃武濤道:“我擔心田敦異的真正目標,乃是即墨城,并非高密和萊州。”
“戴將軍你想想,如果你我率軍西去,而田敦異趁機攻擊即墨,即墨兵少將寡,定然陷城,到那時,我軍會被割裂成東西兩塊,首尾不能相顧,軍令不能相通。”
“況且官軍本就擅長野戰,而我軍又棄城而出,屆時官軍東西夾擊,我軍豈不危矣?”
戴財冷言問道:“那按黃將軍的意思,應當怎么辦?”
黃武濤道:“我軍應該暫時堅守即墨城,同時派出大量斥候探查周邊情形,待膠南援軍到達膠州之后,又確定即墨周圍并無官軍伏兵,我們再伺機而出不遲。”
戴財嗤笑一聲道:“黃將軍果然謹慎,難怪平度大戰之時,能將麾下兵馬帶回即墨,吳天戈卻只能戰死。”
黃武濤被戴財說得臉色一紅,趕忙找補道:“兵法有云,小敵之堅,大敵之擒也。”
“田敦異麾下的新軍,與以往的官軍大不相同,特別是他們的火器,射程又遠,威力又大,換彈迅速。”
“當時如果不盡快南歸,恐怕全軍覆沒,而且平度城也守不住。”
“如今情形更加兇險,你我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還是再看看軍情再定。”
戴財怒道:“莫非黃將軍以為自己用兵,比趙大將軍還厲害不成?”
“大將軍既已下達軍令,定是早已看破戰場關節。”
“為將者首重服從,若軍令下達,受命將領皆按自己的意思應對,全軍還如何行軍打仗?”
說罷他側眼看著黃武濤:“莫非傳言是真的,黃將軍果真已經投靠了田敦異?!”
黃武濤拍案而起,怒道:“我好心好意邀你共商軍務大事,以解我軍今日之危,你何以輕信流言,誣賴我與官軍勾結?!”
“士可殺,不可辱!”
戴財也毫不示弱地站起身來,大聲喝道:“黃將軍既然沒有異心,又何必巧言令色,企圖不遵軍令?”
“大將軍既已下了命令,你我照令辦事即可。”
“今日點起三軍,準備器械,明日一早,你我皆率軍開拔,前往膠州。”
“明日若見不到黃將軍的兵馬,那就別怪我行使大將軍特使的權利,奪了你的兵權,將你按勾結敵軍處置!”
戴財說罷,便拂袖而去。
“你!”
黃武濤氣憤地看著戴財的背影,也只得重新坐回椅子上。
沒過一會兒,管家來到堂中匯報。
“啟稟老爺,老爺的遠親謝先生來了,從后門進的府,現已引到后院。”
黃武濤以手扶額,心中頗為無奈。
剛走了一個,又來了一個。
一個要戰,一個要降,可讓我如何是好?
但既然謝平來了,他也不得不見。
不多時,黃武濤來到后院密室之中,與謝平拱手行禮后,相對而坐。
“不知謝先生再次蒞臨敝處,有何指教。”
謝平道:“當然是與將軍商量陷城歸降的事宜。”
黃武濤道:“我前幾天和謝先生說過了,如今戰局膠著,不能輕動。”
“待官軍攻破高密和膠州之時,我再獻城歸降田總兵,方為最佳時機。”
謝平微微笑道:“黃將軍現在不獻城歸降,反而準備出兵膠州,繼續與我軍為敵,那我可否認為,黃將軍已經拋棄了當初和總兵的城下之約了?”
黃武濤驚道:“你何以知道趙飛鵠的軍令?”
謝平道:“知道他的軍令很難嗎?”
黃武濤平復了下心情,無奈道:“趙飛鵠下了軍令,我不得不從,本來想勸說戴財繼續固守即墨,可他卻一意出兵,我也沒有辦法。”
“不過謝先生放心,等我到了膠州,定會盡力避免與官軍作戰,作壁上觀。”
謝平道:“黃將軍不要自欺欺人了。”
“只要黃將軍率兵離開即墨城,總兵就會將你當初立的字據交給趙飛鵠。”
“屆時雙方都容不得你。”
“我今日來,便是幫黃將軍下定決心,歸降官軍。”
謝平說完,便穩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不再說話。
黃武濤不禁疑惑地看著他。
既然是幫我下定決心,你倒是說句話啊。
正在他疑惑之時,外面突然傳來密集的槍聲。
黃武濤急忙問道:“哪里來的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