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荷在上課，正在努力展示自己的才華橫溢，卻發現一個女同學奚美娟竟然呼呼大睡！

她走前去，叫醒奚美娟，不悅地問道。

“這位同學，你怎么睡覺了？

周公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夢州。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桌上口水流！

老師哪兒講得不好，你盡管提意見，老師會虛心接受的！”

同學們都在偷偷地笑！

奚美娟平時學習還算不錯，陸小荷本來挺喜歡她的。她站了起來，揉了揉睡朦朧的雙眼，滿臉通紅，急得眼淚都下來了。

“對不起，老師！我…昨天睡得太晚了，我…我不知怎么的，就，就睡著了。我保證不會有下一次了！”

“這也算理因嗎？”陸小荷瞪著她冷冷地說。

王雪玲站了起來。“老師！昨天晚上，奚美娟學習到很晚，宿舍熄了燈，還在床上默默背公式！她說她爸爸說了，如果期中考試考不了班里前三名，就不再讓她上學了！所以她天天都在拼命的學習！請您原諒她這一次吧！”

陸小荷看了看奚美娟的臉，這張臉太憔悴了！她的頭發好象也沒來的及梳，亂糟糟的。

陸小荷示意王雪玲坐下，可是并沒有讓奚美娟坐。她回到講臺上，繼續講課。

下課了，林霞偷偷告訴陸小荷，奚美娟太苦了！她家在這附近的農村，一個“藥罐子”媽媽，她還有一個弟弟也在上學，家中里里外外全靠她爸爸一個人。農活忙的時候，奚美娟就請病假回去幫爸爸干活。奚美娟非常要強，她平常吃飯的時候，都是躲在一邊，常常吃的饅頭，咸菜，喝的白開水！

14

陸小荷決定去找郝光頭，學校里有個幫助貧困生的計劃，幫著奚美娟爭取一下。

郝光頭的家在學校家屬院內。

郝光頭在洗他的光頭。他的妻子肖莉，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化學老師！她微笑著說：“老郝，人家那洗頭叫洗頭發，你這洗頭才是真正的洗頭，頭上一根毛都沒有！”

“你啊，頭發長見識短。人家大名星葛優說了，聰明的腦袋不長毛！你說，咱倆在一塊，哪一次下雨不是我先知道？我屬于先知先覺！這發型是屬于哲學家的流行發型！”

“拉倒吧你！我看，你是，‘郝運來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狡辯！”

郝光頭把光頭放到盆里水中，泡了一泡，手撓著頭皮，嘴也沒閑著，說：“莉莉，你知足吧，你也不算算，我給你省了多少洗頭膏和理發的錢？”

肖莉還想說什么，小荷走了進來。她連忙熱情地招呼，讓小荷坐到椅子上。然后，把毛巾遞給了丈夫。

小荷開門見山，說明來意。“郝校長，奚美娟學習刻苦，可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

郝光頭想了想，“學校定的貧困生名額已經滿了。——這樣吧，就算學校特殊照顧，暫時每個月先給她一些錢，當伙食費，交學費時再減免一半，你看怎么樣？”

“那真是太謝謝您了，郝校長！”

小荷起身告辭，肖莉送了出來，笑盈盈看著小荷：“小荷，你真好看，我要有你這樣一個女兒就好了！”

“行啊！哪天你讓郝校長找個大飯店，擺上幾桌酒席，我正式認您當干媽！”小荷笑笑說。

小荷知道，郝光頭肖莉他們有個兒子在很遠的外地工作，很少回老家。和肖莉又嘮了一會家常，她走出了家屬院。

遠遠地看見林霞向她使勁招著手，心想這丫頭啊，不知又有什么情況向她匯報了。

15

這是一個黃昏，美麗的黃昏。太陽把它腳下的云兒染成了金色。

在一個大酒店的單間里，江盈盈臉色紅暈，舉起了酒杯，含情脈脈地對侯杰說:

“從天南到地北，兜兜轉轉，找了一大圈子，我發現，茫茫人海中，我最愛的還是你！”

16

蔣玉英在鏡子前，“唉！老了，老了！”

老侯說：“你不見老啊，豐韻猶存，象三十剛出頭的！你和小荷走在大街上，肯定有人以為你是她姐姐！”

“哼！我說我當年怎么會嫁給你這個其貌不揚的糟老頭子，原來都是讓你這張花言巧語的嘴給騙了，我多委屈啊……”

“是啊！你要是嫁給江波，現在就是市長夫人了！”

蔣玉英沉默了，她當年和江盈盈的爸爸江波愛的死去活來，可江波成份不好，父母硬生生把她嫁給了根正苗紅的侯軍！

老侯知道說錯了話，沒再吱聲！

“你說你吧，在武裝部干了那么多年，組織上剛剛說要提拔你當武裝部部長，你又病了，弄了個病退！一回到家，身體倒好了！身體好了吧，整天腰里扎個圍裙，象個老娘們似的，圍著鍋臺轉！”

蔣玉英想起來還一肚子怨氣，本來歡歡喜喜地，在酒店訂了好幾桌酒席，準備慶賀當部長夫人的，結果黃瓜菜涼了。

她的習慣，無論和誰說話都是達不到勝利決不罷休！

“臺長大人，看來你還是不了解在下，我最大的夢想就是做天下第一廚！”

……

小荷回來了。一進門就問蔣玉英，“媽！侯喆呢？”

“孩子睡了！”

“那我去做飯了！”

“不用了！你爸爸快做好了，準備吃飯吧！”

“侯杰呢？不等他了？”

“侯杰說他晚上和朋友有個飯局，不用等他了。哦！他剛才打電話還說，他吃完飯就回來，讓我和你說一聲！”

老侯端著菜從廚房里出來，對小荷說。

“小荷，吃完飯你收拾收拾，我和你媽去散散步！”

小荷答應著，先到房里看了一下，輕輕親了親還在夢中的寶貝疙瘩——“猴子”！

16

早晨，小荷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驚醒了，原來是她娘家哥哥打來的，小荷的媽媽病了，需要錢！

小荷有些為難！覺得自己經常丟三落四，她的工資都交給侯杰保管了。她才知道不掌握財政大權的難處！

也不知道侯杰咋天晚上什么時候回來的，她使勁推醒了他，和他商量給她娘家五百塊錢！

侯杰挺爽快，說“行，八百吧！我也好長時間沒去了，今天我抽時間送過去。你還去嗎？”

陸小荷在侯杰臉上狠狠親了一下，感到無限幸福，她說，

“我今天還有課，明天星期天再去！”

小荷不知道侯杰有點“作賊心虛”。昨天，侯杰半夜醒來，他發現莫名其妙地和江盈盈躺在一張床上。

盈盈玉體橫陳，一覽無余的春光無限好。

他慌忙穿上衣服，倉皇逃竄。他有點納悶，自己沒喝多少酒呀，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