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寧遠舟的軟肋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414字
- 2024-09-06 07:31:04
寧遠舟依舊波瀾不驚,神色平靜。
章崧嘆了口氣,坦言道:“這一次圣上被俘,敗因之一就在六道堂。其實老夫早就欣賞你的才能,可惜你始終不愿為我所用,老夫才只能袖手,聽任趙季再三陷害于你。”
寧遠舟垂眸,道:“相國如此坦誠,無非是想恩威并施,可寧某早已厭倦朝中傾軋,且因入獄身患沉疴,是以難當相國之重托。”
章崧看到寧遠舟依舊不愿意答應,只好闡明利害,道:“寧遠舟啊,你可知道,那丹陽王乃圣上親弟,野心勃勃,一直試圖掌控朝政,這一次雖然答應擔任迎帝使前往安國,但誰又知道他的真正想法,萬一他是想要置圣上于死地,意圖爭取大位,到那時你們六道堂可就永遠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了。”
寧遠舟端著茶盞的手終于微微一顫,丹陽王是何人他自然知道,先帝親子,梧國天子親弟,這位親王自幼便以聰慧俊朗著稱,在先帝朝是最被看好的皇子,卻因種種緣由未能繼承大統。
朝中黨爭傾軋,如今梧帝被俘,丹陽王自然就成了繼位的最佳人選,所以他為了繼位,最好的做法便是坐實了六道堂通敵叛國致使圣上蒙塵的罪名,這樣一來不僅可以打擊章崧的勢力,讓六道堂在他手里發揮不了作用,還能為他承繼大統做準備,一舉兩得。
所以從某種程度上講,寧遠舟和章崧的目的一致,前者為了自己的兄弟,后者為了自己的利益。
“怎么樣?寧堂主,考慮得如何了?”章崧看著寧遠舟,目光如炬,仿佛已經將他看透。
“章崧,你錯了,我還有一條路可以走。”
“愿聞其詳。”
“我可以選擇和丹陽王合作,只要他愿意幫我天道兄弟正名,我愿意為他做事,畢竟圣上死活,與我無關。”
章崧終于變了臉色,“難道你要做那亂臣賊子?寧遠舟,你蒙圣上大恩委任你為六道堂堂主,竟然不思回報,反倒投向丹陽王,你對得起你義父宋堂主的在天之靈嗎?”
“其一,我做六道堂堂主是憑我的能力,其二,圣上受小人蠱惑致使我六道堂死的死傷的傷,如此行事,不配圣德天子,我寧遠舟自不會效忠于他,其三,相國你說的如此冠冕堂皇,無非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難道你真的忠于圣上,老老實實的想做個忠臣嗎?”
寧遠舟三條理由說得章崧無法開口,只見章崧緩緩鼓掌道:“洞見如燭!現在老夫越來越覺得當初不該選趙季去執掌六道堂了。”
章崧嘆了口氣,端正姿容,站起身來,正對著寧遠舟,“好吧,若我放棄威脅,僅僅以一個普通梧國百姓的身份請求你此次跟隨丹陽王入安將圣上救回,你可愿意?圣上是我梧國天子,不可久居在外,你我身為梧國子民,當竭盡全力將天子迎回...”
章崧的意思寧遠舟已經聽清楚了,只有從安國將梧帝救回,才能證明六道堂的忠貞英勇,洗刷自身冤屈,大白于天下,不然的話,無論他臣服于丹陽王還是其他,世人都會認為六道堂是國之大奸,永遠都會被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
寧遠舟閉目沉思著,良久,他輕輕的舒了口氣,睜開眼睛,眼中已是一片清明,再無游移,“去。”
章崧臉上重新露出了笑容,將茶斟滿,遞給寧遠舟,“寧堂主請滿飲此杯。”
寧遠舟沒有猶豫,接過茶杯,一飲而盡,盡管這里面有控制他的毒藥‘一旬千機’。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寧堂主,合作愉快。”章崧撫須輕笑一聲,心里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對于寧遠舟來說,六道堂就是他的軟肋,而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好控制多了。
不知為何章崧突然想到了謝南州,這個人有軟肋嗎?他不知道,不過他總有一天會找到他的軟肋,屆時...
......
“說,你是誰?”
任如意劍尖輕抖,挑開越先生的斗篷,出乎意料的,斗篷之下露出一張陌生女子的臉。
越先生大受打擊,臉色灰敗地坐倒在地,道:“您故意誘我前來的。”
“果然不愧是當年盛極一時的任左使。”
任如意眉頭微皺,“你既然認識我,應該也知道我的手段,說吧,你身為梧國分衛之長,為什么要出賣手下,害了整個梧都分堂四十七條性命?”
“屬下哪有膽子自專,這是總堂的命令。”
任如意冷笑一聲,手腕一抖,手中細劍若毒蛇般刺出。
鮮血瞬間灑滿整個劍身。
“再不說實話,下一劍必斬你。”
越三娘滿臉驚恐,“屬下說的句句屬實,求左使饒命!”
“去年經屬下的手,梧都分堂領了兩千兩黃金收買梧帝身邊的胡太監,但這筆款子在總堂的賬目上,卻是五千兩。”
很顯然,總部有人貪墨,而這個人地位之高,令人難測。
“有人從中貪墨?”
“是。但這事被梧都分堂的紫衣使發現了,總堂的人為了怕他告發,索性就下了死令讓我滅口,還說反正這回我軍大獲全勝,梧國分衛也算立了大功,折損一個分堂的人,上頭也不會詳查。我為了讓這件事做得天衣無縫,才找了六道堂合作。他們也想借此立功,便一拍即合。”
“六道堂給了你三千兩,你就賣了四十七個手下,越先生,你這生意做得可真精。”任如意冷笑一聲,劍尖橫亙在越三娘的脖子上,漆黑的眼瞳冰冷無染。
越三娘屏息,順著劍朝任如意看過去,只見眼前女子,手持細劍,逆著光芒,像極了閻羅,想到任如意當年響當當的左使名號,她不由有些恐懼。
但是她還不想死,她想活。
越三娘埋首在任如意的腳下,瑟瑟發抖,顫聲說道:“左使饒命,難道左使就不想知道總部貪墨的那個人是誰嗎?”
任如意眼神微動,默不作聲,只道一句:“你會說嗎?”
“只要大人饒屬下一命,屬下定然知無不言!那人就是...”
話音未落,越三娘的暗器如暴雨梨花一般攢射向任如意,電光火石間,越三娘抽劍逼上,與任如意戰到一起。
任如意有傷在身,況且又服用了萬毒解,身體無一絲內力,自然落入下風。
“連劍尖都在晃,任左使,萬毒解的效力還在,你果然一絲內力都沒有了吧!”越三娘獰笑道。
原本受傷的朱衣衛也恢復了過來,形成了一個包圍圈,將任如意緩緩包裹在內。
任如意以一敵多,體力漸漸不支,左支右拙,終于露出了破綻,被暗器打中了右肩,霎時血流如柱。
“哈哈哈哈,看來任左使也不過如此,全都給我一起上。”越三娘眼神發狠,下命令道。
就在這時一陣密集的馬蹄聲襲來,震人心田,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數十位騎兵身跨戰馬而來,聲勢端得威武。
“是玄甲軍...”越三娘大驚失色,玄甲軍為何會出現在這里,難道是有人泄了密特意來追殺他們的嗎?
“傳丹陽王令,誅殺朱衣衛逆黨,一個不留!”聶興一絲不茍的執行著謝南州的命令,對身后的玄甲軍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