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初月的驚奇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guān)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642字
- 2024-09-28 09:07:41
晨光熹微,天色大明。
朱衣衛(wèi)衙門里,任如意臉上戴著人皮面具,喬裝成一個少年的模樣,踏入了朱衣衛(wèi)的冊令房。
冊令房里記錄著所有在編朱衣衛(wèi)的籍貫來源以及年齡信息。
穿過暗門走進(jìn)去,便見盡頭的墻上高掛著“冊令房”三字。
任如意走馬觀花般掃視著書架,一本本翻閱,果然如她所料,被她殺掉的緋衣使珠璣的記錄被人抹掉。
任如意眼眸微微閃爍,不一會兒,走到一處沾滿了灰塵的書架,這里記載著歷任上三使的名冊。
她按照年月翻到其中一頁,手指在紙張上輕輕尋找,喃喃念道:“指揮使艾狄...右使宣伍...”
隨后手指猛然頓住,看到那個被墨汁涂抹而去的名字,手指不由輕顫一下。
只能微微看到一個單人旁的“任”字起筆。
任如意眼瞳閃過一絲黑影,撕下了那一頁,放入懷中。
安國皇宮,謝南州百無聊賴的等在偏殿,他知道安帝這是故意冷冷他,消消他的銳氣。
桌上放著些吃食、水果之類的東西,謝南州倒也來者不拒,總不能虧待了自個兒。
偏殿里的內(nèi)侍看到他這副隨意的模樣,不由大為驚奇,這是把皇宮當(dāng)自個兒家了嗎?
也不怕吃出問題來。
謝南州自然不怕,他現(xiàn)在百毒不侵,別說安帝不敢下毒,就算下了毒也沒事。
“那個誰,孤突然有點渴了,去給孤取點水來。”謝南州半瞇著眼,倚靠在桌旁,氣定神閑。
“陛下馬上就要召見了,不如殿下忍忍?”一內(nèi)監(jiān)道。
謝南州看著他,“怎么,偌大安國連杯水都沒有嗎?若是傳出去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內(nèi)侍臉龐脹紅,“殿下怎可...”
“放肆,孤是一國王侯,安帝不以禮相待便罷了,就你也敢在孤面前炸刺,誰給你的狗膽!”
看到丹陽王動怒,殿里的一眾內(nèi)監(jiān)連忙跪地求饒,站在他們面前這位果然如傳聞中一樣跋扈,剛進(jìn)安都便立于車頂挑釁。
宮里還傳出旨意,讓他們?yōu)殡y丹陽王,殊不知這位可不是相易與的人。
初月穿著騎服,鮮衣怒馬的從姑姑初貴妃那里出來,不知不覺間走到了安帝接待使臣的偏殿。
她正走著,前面突然戰(zhàn)戰(zhàn)兢兢跑出來一群內(nèi)侍,神情慌張。
初月大感驚奇,不由走快了幾步向里望去。
“里面是誰啊?你們怎么回事?”初月問道。
內(nèi)監(jiān)這才看到是金明縣主,連忙道:“是梧國來的丹陽王,嫌我等招待不周,大發(fā)雷霆。”
初月聞言,秀眉一皺,陡然間想起了什么,“是那個揚言要將圣上擒獲,進(jìn)安都時大放厥詞的丹陽王?”
那天她正好出去跑馬,回來的時候便聽人說了這件事。
不由大感驚奇,安都好久沒有出現(xiàn)這等狂徒了,沒想到是梧國使臣。
“你們在這兒等著,我進(jìn)去瞧瞧,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初月挺直身子,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了進(jìn)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身穿絳紅色親王服,面色威嚴(yán),神情冷淡的年輕男子。
看到她來時,眼神似乎有些意外。
初月昂首挺胸,像個假小子似的,對他道:“你就是梧國來的丹陽王?”
謝南州看著眼前身著騎服,面貌間散發(fā)著勃勃英氣的少女,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名字,是她?
見謝南州不答話,初月秀眉微皺,這是看不起她?
“喂,我問你話呢!”
謝南州回神,“正是孤,有何見教?”
看著謝南州逼格十足的模樣,初月氣勢上不愿服輸,“來我們安國還這么囂張,你以為這是在你們梧國啊。”
“囂張又如何,不囂張又如何,難道孤畏畏縮縮,俯首帖耳才算乘了你們的意嗎?”
初月驚覺這丹陽王倒是挺有意思,許久沒有見過這么和她氣勢相對的人了,除了那個討人厭的李同光。
她眼眸一瞥,發(fā)現(xiàn)桌案旁剩的吃食殘渣,而后她看向謝南州,眼尖的她發(fā)現(xiàn)丹陽王嘴角還掛著些許點心起子,總之,怎么說呢,和他這副臉色冷淡的神情有些違和。
所以初月笑了,少女銀鈴般的笑聲響起,使得謝南州微微一頓。
他微微皺眉,這個初月看起來腦子不太聰明的樣子。
“你笑什么?”
初月輕咳一聲,“你這人挺有意思啊,什么都敢吃,就不怕里面下了毒?”
謝南州道:“毒死也比餓死強,金明縣主為何來此?”
初月閃過一絲意外,“哎?你知道我的名字?”
謝南州道:“金明縣主在安國可是有名,看你身上做男兒騎裝打扮,言辭不像普通女子那樣柔柔弱弱,又能在這皇宮隨意出入,除了金明縣主也沒有其他人了。”
初月喜笑顏開道:“你這人眼光倒是不錯,沒錯就是本縣主。”
“這都多長時間了,圣上還不見你,估計今天是見不了了。”
謝南州沒有說話,初月道:“行了,本縣主走了,下次再見。”
出得門外,初月看向侍立一旁的內(nèi)侍,問道:“圣上什么時候見他?”
內(nèi)侍只是道了句“不知道”。
初月吐出一口氣道:“算了,你讓他走吧,今天圣上肯定不會召見了,我一會兒去找圣上告知他便可。”
內(nèi)侍俯身遵命,初月邁著步子朝安帝的理政殿走去。
到了理政殿,李同光也在,初月露出一抹異色。
安帝見她來了,露出一個還算和善的表情,內(nèi)侍過來稟報初月去了偏殿,他沒有多想,只當(dāng)是她年紀(jì)小好奇。
“丹陽王如何了?”安帝開口問道。
初月想了想,沒有隱瞞,如實稟告:“丹陽王囂張的很,將一眾內(nèi)侍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安帝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朕早就知道這丹陽王不是個好相與的,倒是比楊行遠(yuǎn)強了不少。再過幾天他就囂張不起來了。”
說罷便讓初月先退下,李同光遞上有關(guān)北磐人挖通了密道深入境內(nèi)一事。
李同光提醒安帝北磐人此舉可能是為了里應(yīng)外合攻破天門關(guān)。
李同光道:“臣已帶了三具北磐人的尸首回京,還請圣上...”
安帝皺著眉頭渾不在意的說道:“你直接交給刑部就是。”
只見安帝氣悶起身,“這幫北磐蠢貨,幾十年了都不鬧幺蛾子,偏偏在朕要打褚國的時候來添亂!朕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得閑的兵力調(diào)去天門關(guān)?”
李同光深深的望了一眼安帝,而后緩緩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
過了一會兒,安帝又不耐煩的說道:“還有什么事?”
李同光緩緩說道:“在合縣時有一批襲擊臣的刺客,差點就要了臣的命,臣懷疑是朱衣衛(wèi)!”
安帝眼光一凝,“朱衣衛(wèi)?你有什么證據(jù)?”
朱衣衛(wèi)是他手里的一條狗,他讓做什么就做什么,刺殺李同光這事他不知情。
如果是真的,那么...
“給朕看證據(jù)!”
安帝知道李同光這么說必定已經(jīng)查出什么。
李同光走出來后發(fā)現(xiàn)初月在殿外等他,他向初月走過去道:“你去見過丹陽王了?”
初月點了點頭道:“那個丹陽王倒是與常人不同,有點意思。”
李同光深深地望了初月一眼,背在身后的手緊了緊,“你喜歡他?”
初月看到李同光這副滿不在乎的模樣,充滿英氣的面孔上染上薄怒,喝問道:“你在胡說什么?我們才見過一面,我怎么可能會喜歡他!”
李同光笑了笑,道:“真要喜歡也沒什么,我說了我們以后會相敬如賓,你就算在府里養(yǎng)上七八個面首...”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
初月憤而離去,李同光看著初月離去的身影,目光暗了暗。
初月是他的未婚妻,但他只喜歡師父,只要師父,要是初月真的與丹陽王...師父是不是就會離開他,那他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突然間,李同光被自己陰暗的想法倏然一驚,他怎么能這樣想。
他不應(yīng)該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