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那些年的師徒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536字
- 2024-09-22 09:42:17
任辛并不是一個寬厚溫和的好師父,對待鷲兒她就像是在完成昭節皇后下達給她的任務一樣,一絲不茍。
鷲兒也是個不服管教的徒弟,面對任辛的教導和訓練,只能咬緊了牙,敢怒不敢言。
師徒兩人一個嚴厲冷漠,一個頑劣倔強,針鋒相對。但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卻成為了對方不可缺失的存在。
演武場上,任辛單手化解鷲兒的招式,幾乎是碾壓式的將鷲兒打翻在地。
“面首的兒子果然沒用!”
鷲兒聽到這句侮辱性質的話,憤怒爬起,向任辛再度攻擊而去。
“別人一激你,你就自亂陣腳?我教你的那些東西都忘了?”
“再來!”
任辛的一聲聲冷喝成了鷲兒變強的催化劑。
夜色如水,月朗星稀。
鷲兒策馬奔馳,試圖逃離任辛的掌控,這樣的生活他受不了了。
任辛得到手下傳來的消息,鷲兒已經逃走,此時正值狼群遷徙之際,三五成群一同行動,以鷲兒的身手必無活路。
“救命!救命!”
數十只狼包圍了鷲兒,碧綠色的獸眼猙獰又可怖,鷲兒渾身顫抖,大叫出聲。
就在鷲兒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任辛冷冷的訓斥聲傳到耳畔:“告訴你多少次了,對敵之時,不許閉眼,當耳旁風嗎?”
鷲兒驚喜交加,忙睜開雙眼,只見任辛那單薄的身影護在他的身前,像是護著一只小狼崽子般。
“師父!”
“閉嘴!”
任辛嚴厲的話語回蕩,只不過這次鷲兒卻感覺到那嚴厲之下的溫柔。
任辛揮劍阻擋狼群,身后帶著鷲兒,狼群實在太多,任辛忙著砍殺兩側的狼,無暇顧及身后,一只狼盯上了任辛的后方。
鷲兒下意識的擋在任辛面前,被那狼咬住了腿。
任辛一掌劈死偷襲的狼,見鷲兒抱著腿疼出滿頭汗,便在鷲兒面前蹲下,道:“上來。”
鷲兒猶豫了一下,攀上任辛的背部,她的背很纖細,很單薄,但對于那時的鷲兒來說,卻給了他十足的溫暖與力量。
任辛攬著鷲兒驅馬離去,鷲兒的淚水不停地流淌,任辛不耐煩的說道:“不許哭!再哭我就殺了你!”
鷲兒抱緊任辛,緊緊的不放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師父,你別離開我...”
任辛望著鷲兒痛哭流涕的模樣,雖不耐煩,但還是動作輕柔了些。
幾年后,鷲兒已經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而任辛在朱衣衛中也步步高升,做了緋衣使。
兩人的關系卻是親近了不少,尤其是鷲兒老是喜歡黏著任辛,趕也趕不走。
演武場。
“師父,我贏了,你賞我什么?”
迎著劍光,鷲兒望向對面的女子,日光映在她雪玉般皎潔的臉上,寒冰的黑瞳子里映著一脈柔光。
“青云劍,送你了。”
任辛將自己貼身攜帶的青云劍送給了鷲兒,鷲兒拿到手打量了一番,語氣頗為嫌棄的說道:“就這個啊?”
“娘娘賜我的,前朝天隕鐵所制,還嫌不夠好?”
鷲兒一聽是昭節皇后賜給任辛的,便喜不自勝,他知道師父素來敬重昭節皇后,更何況青云劍是師父的貼身之物,便更加滿意了。
“謝謝師父。”鷲兒臉上浮現燦爛的笑容,一顆小虎牙微微顯露,展示出少年的幾分可愛。
任辛卻皺了皺眉道:“少說話,嗓子跟公鴨似的,真難聽。”
鷲兒聽到任辛的話并不生氣,他早已習慣任辛的冷言冷語,雖然她冷漠但對他的關心卻是真的。
“師父,我剛才還有一招不明白...”
鷲兒跟在任辛的身后,亦步亦趨。
鷲兒坐在任辛的腿邊,腦袋靠在任辛的膝上,仰頭望著任辛,眼神之中盡是孺慕與溫存。
任辛道:“從明日起,你就不必再來了。”
鷲兒下意識的就要聽從,可回過味來才察覺不對,“不來了?什么意思?”
“你既已能勝了我,日后只需自己練習,娘娘已經為你安排了名師,以后,你就進太學念書吧,在那里好好學學文韜武略,將來封侯拜相...”
鷲兒已經察覺到不對,忙站起身道:“我不去,我才不要去,我只要您。”
鷲兒的目光望著任辛,帶著依戀。
任辛道:“你是長公主的兒子,娘娘自會替你安排前程,以后朝堂之上,自有你的位置...”
“我才不要什么皇后的安排,師父,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不要我了,你跟我娘一樣,隨意交代一句,就拋下我不管了!”鷲兒抱著任辛的腿,哽咽道。
他的淚水沾濕了任辛的衣裳,任辛皺了皺眉,但還是溫和說道:“聽話。”
鷲兒越發抱緊了她,“您不要離開我,別不要我!”
任辛臉色一沉,她算不得脾氣好的人,剛才已經耐著性子撫慰了他好一會兒。
見鷲兒還是一副可憐樣,任辛回首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飛身上馬,叮囑道:“好好念書,要是不聽話,我回來饒不了你。”
草原綿延起伏,鷲兒望著任辛毫不猶豫離開的背影,咬了咬牙道:“好,你們都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們!”
長公主病逝,鷲兒前去侍疾。
任辛完成了朱衣衛交給她的任務,回來便聽說了長公主去世的消息。
他去公主府探望鷲兒,可是在門前等了許久,都無人前來應門。
“公子也太不懂事了,一個口信都沒有給您留就走了,枉費您不顧傷勢趕回來。”
任辛望了一眼府門上懸掛著的紅燈籠,“算了,他是奉圣命。而且,他也已經長大了。”
任辛策馬離開了,她沒有想到的是,鷲兒一直在暗中看著她,只是心中還生她的氣,不想出去。
殊不知就是這一賭氣,錯過了他們最后一次相見的時機。
熊熊烈焰吞噬了邀月樓,燒透了那一晚安都的夜空。
鷲兒顫抖著身軀,不敢置信的望著眼前這一幕,一塊燒焦的牌匾落在他面前的地上,牌匾上‘天牢’二字清晰可見。
“師父!”鷲兒想不顧一切的沖上前去,找到她,找到任辛,找到她的師父。
身手一眾侍衛拉住了他。
“放開我,我要救師父,師父!”
鷲兒眼睜睜的看著天牢的火勢越來越大,直到吞噬了所有...
使團驛館。
謝南州皺著眉思索著剛才傳來的情報,任如意望著他這副樣子笑了笑,“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謝南州吐了口氣道:“你看看吧。”
任如意接過情報,掃了一眼,美眸一閃,“鷲兒,他在調查使團?”
“看來我低估了李同光對你的熟悉,他已經開始懷疑了。”謝南州無奈道。
李同光比他想象的要聰慧,也更敏銳,僅僅從一個背影便有了懷疑,可想而知他對任如意的身形是多熟悉。
“我和他一起相處了不少時間,算是陪著他一起長大的,我也沒想到他沒看清我就已經懷疑了。”任如意道。
謝南州笑了笑,道:“無妨,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要不要和他相認吧,這件事我不插手,交給你了。”
李同光是任如意的徒弟,在安國有著不小的地位,進入安都借由他可以更方便行事。
看著謝南州信任的目光,任如意道:“知道了,幾年不見,也不知道那個混小子變成什么樣了。”
謝南州笑而不語,李同光的變化可不是一般的大,不僅和初貴妃搭上了線,還成了初國公的女婿,還在長慶侯府密室里掛滿了任如意的畫像,聊表思念......
他并沒有打算將這些事告訴任如意,一則他沒有那么無聊,二則他想看看任如意到時候知道了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