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當年紫衣使
- 影視諸天從一念關山開始
- 玉開瀾汐
- 2337字
- 2024-09-22 09:41:54
“那我在使團的身份?”任如意皺了皺眉,既然不能讓李同光知道她的身份,那便要盡量不出現在他的眼前。
謝南州道:“這倒是個問題,你的身份在使團已經確認,就是隨行的女官,罷了,你盡量不要出現在他的眼前便是了?!?
“也只能如此了?!比稳缫鈬@了一口氣說道。
“在劉家莊可有受傷?”謝南州喝了口茶,不動聲色的問道。
任如意看到謝南州這副樣子,眼眸閃過一絲笑意,香手托腮,注視著他道:“有你在背后為我籌謀,怎么會受傷?對了,你是怎么知道他們居然想綁了我義母來威脅我的?”
“你的義母我早就派人接到了梧都,為防朱衣衛起疑,我讓凌十一繼續假扮江氏,時刻注意著他們的動向,以不變應萬變。”
原劇情任如意的義母江氏在她面前死去,給任如意的打擊可不小,這次既然他在,便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否則他存在的意義何在。
“謝謝你。”任如意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真誠說道。
義母江氏對他很好,不僅救了她,還將她認作女兒,她不敢想若是義母因她而死,她會怎么樣,又會內疚成什么樣子。
謝南州觸及到任如意的眼神,微微一笑,“孤這也算是變相救了自己的丈母娘了吧?”
看到謝南州一本正經的臉上開起了玩笑,任如意沒忍住輕笑一聲,“我到現在才發現殿下還是挺幽默的,平時在他們面前為什么卻面無表情不茍言笑?”
“外人自然不能和你比,我若是同你也和旁人一樣,豈不是太過生悶無趣?”
“殿下知道就好。”任如意輕哼一聲道。
回驛館的路上,李同光坐在顛簸前行的馬車里,身體隨著車廂晃動著,閉目沉思。不知為何,他的眼前總是閃過一幅畫面,就是今天迷惘中見到的那一抹紅色。
那一抹紅色的背影、側顏不斷在他腦中回放,想得他頭都快要炸了。
突然間,李同光似想起了什么,五年前任辛離去的身影和今天一閃而逝的紅衣身影漸漸重疊,他猛然睜開眼睛,大喊一聲,“不對!”
馬車聽到李同光的喊聲當即停下,朱殷從外面看進來,問道:“主上,怎么了?”
李同光滿頭大汗,越想越不對勁,所有人都低估了他對師父的熟悉,只要讓他見一眼,哪怕是背影,他都會認出來。
“朱殷,你給我查探一下梧國使團所有成員的具體信息,尤其是一位紅衣女子,她就在使團里,給我把她找出來!”
朱殷忙道:“是,主上!”
李同光再次平靜下來,“師父,那個背影,是您嗎?您還活著?鷲兒想你...”
李同光和任辛初次相見是在九年前。那時的他還叫鷲兒,不過才十來歲年紀,性子桀驁倔強,是個人嫌狗厭的人。
人人都因為面首之子的身份歧視他,每天他都會和別的孩子打架,打得滿身傷痕,只有宮女替他擦拭著。
那時昭節皇后還在,她將尚還是紫衣使的任辛召入宮中。兩人一道站在皇宮后花園的亭子中,遙遙望著遠處的鷲兒。
宮女想要為鷲兒更衣換掉身上滿是泥污的破碎衣物,卻被他摔開。
他用野狼一般兇狠的眼神望向宮女,充滿了不情愿,宮女勸說無果后,只好上手剝開他的衣物,他便用牙去咬她們的手。
昭節皇后看到這副情景,嘆了一口氣,對任辛道:“這是清寧長公主的獨子,長公主病重,去湯泉療養,臨走之前把他托付給本宮??蓮倪M宮到現在都三天了,這孩子就沒說過一句話?!?
“我瞧著這樣不行,想讓鎮業和守基兩個陪陪這個小表弟玩,結果就搞成了這個樣子。思來想去,只能召你進宮了?!?
任辛不解的抱拳行禮道:“不知臣能為娘娘做些什么?”
昭節皇后微笑道:“替我好好地教導他?!?
任辛一愕:“教他?娘娘,臣只是個朱衣衛的紫衣使,不是宮中的女傅啊。”
昭節皇后苦笑道:“別說女傅,就是男教習,他都已經咬傷了四五個了。他是個好孩子,只是性子太孤拐了,我是看他還喜歡點拳腳,所以才想到了你。”
任辛似懂非懂:“您是想臣教他武功?”
“不單如此?!闭压澔屎笳f道,“我還希望你教他如何做人。你在朱衣衛,或許也聽過這孩子的身世吧?”
任辛答道:“臣位卑,所知不多。只是聽說小公子的爹是長公主的……面首,所以小公子自幼深以為恥?!?
昭節皇后嘆了聲氣:“很多時候,事實是事實,卻不是人們的以為的那種事實。長公主當年遠嫁宿國為太子妃,后來兩國交惡,宿國太子欲殺她泄憤。”
“若不是一位深得宿國太后寵幸的梧國樂工舍命相護,長公主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在亂軍之中獨自跋涉近千里,平安歸來?”
“可回到安都后不久,那樂工就因傷重而去世了。長公主傷痛欲絕,圣上和我方才知道,她已經有了三個月身孕了。而那時,她已經離開宿都整整半年?!?
任辛恍然:“那長公主對這位樂工,是作如何想的呢?”
昭節皇后再次望向遠處的鷲兒——這小野狼已經打走了所有宮女,正奔跑進假山山洞里。
“阿辛,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他性格倔強,和你一樣,我希望他以后也能像你一樣,如竹不折,如劍不阿?!?
任辛回道:“不敢當娘娘的謬贊?!?
昭節皇后便叮囑她道:“不管他的父親是誰,他都是圣上的外甥,我的親人。阿辛,替我教好他。”
任辛忙領旨。猶豫了一些,又問道:“不知小公子怎么稱呼?”
“鷲兒?!?
“大名呢?”
昭節皇后搖頭,嘆道:“長公主一直不肯說那位樂工的名字,所以他至今都沒有姓。連鷲兒這個小名,都是來自于樂工生前彈過的那張靈鷲琴。”
任辛默然,片刻躬身行禮道:“臣定不辱命。”
鷲兒藏在假山山洞中,蜷縮在石頭上休息。一聽到有聲響,立刻警惕地拿起旁邊的削尖了的樹枝:“誰?!”
洞口處便傳來一聲:“原來你會說話?!蹦锹曇羝椒€,卻猶然帶著些少女的清脆。
鷲兒下意識地緊閉了嘴巴,向外望去。便有人逆著光,走進了山洞里。
鷲兒看不清那人的面容,只見她身姿娉婷,當不過是個略長自己幾歲的少女。見周圍并無旁人,鷲兒便惡狠狠地恐嚇道:“滾!不然我殺了你!”
那女子自然就是任辛,如意也自然不會被這種大話喝退。
她看著鷲兒手上的樹枝,輕笑一聲,“就憑這個?”
任辛猛然出腳一踹,地上的沙土迷了鷲兒的眼睛。任辛一只手將其拎起來,來到一處水缸前,將他的頭按進水缸里。
“不想瞎,就自己洗干凈眼睛!”
“你是誰?”
“你的師父,朱衣衛紫衣使,任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