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氣期,共九層,三百六十五個存儲靈氣的竅穴,每個竅穴能儲存多少靈氣,亦有定數(shù),有高人特地計(jì)算過,一個修士,煉氣圓滿之時,會比開始修行重出七斤二兩左右。
即得出每個竅穴之中的靈氣約為二錢,后來又有人指出其錯誤之處,三百六十五個竅穴中,每個小竅里面,只能存下一錢五靈氣,其余則分布在最為關(guān)鍵的四大竅穴中,每個大竅約莫占了半斤之?dāng)?shù)。
后來世人慢慢認(rèn)可了這種說法,開始將煉氣期的九個境界,逐漸分為了初,中,后,圓滿,四個大境界,以對應(yīng)修士破除大境界時修為暴漲。
初期三層,一百二十一竅,陳安之早已通了一百二十道,卡在最后一道陰蹺竅上半年有余,這道竅穴,若以純陽之氣沖關(guān),則能事半功倍,剛剛起符之時,他便感覺這道竅穴有所松動。
若能將其梳理一番,便可直接邁入煉氣中期,他的實(shí)力將會更上一層,壽命亦會多出十來年。
大陣已破,鬼霧山下,除了一些受傷的散修,幾乎人人都直奔金乾宗內(nèi)而去。
羅塵將受傷之人查看一番后,徑直來到陳安之面前。
“喲,你小子,竟然因禍得福,破了練氣四層?!?
細(xì)想之下,他也不覺奇怪,修士破境,往往在生死之間,最容易找到契機(jī),而且陳安之那張邪門符箓,執(zhí)符之時,本就純陽之氣十足,兩者疊加之下,四境關(guān)隘,自然水到渠成。
此番破境,毫無關(guān)隘可言,極為順利,不多時,陳安之便站起身子,活動了下筋骨,感受著陰蹺竅中磅礴的靈力,很是滿意。
“你別說,你那張符箓,還真他娘邪門,老子剛剛可特地留意了,那女鬼看你的眼神不對勁。”
陳安之不置可否,這玩意能稱之為禁箓,自然會有禁忌之處,他剛剛也是迫不得已才出手,不過此次,他算是找到了符箓的另外種用法,不需要破除童子之身也能使用,并且還給其取了一個響當(dāng)當(dāng)?shù)拿帧?
羅塵又看了眼陳安之的傷勢,叮囑道,“你先養(yǎng)傷,上山撿漏的事你就別干了,老實(shí)在山下待著吧。”
陳安之點(diǎn)點(diǎn)頭,徑直從羅塵腰間將那枚朱紅葫蘆摘下,自己又尋了粒續(xù)骨丹放處口中,摸了摸袖口,只剩下一枚看家的靈石了,于是便說道,“先欠著!”
羅塵沒好氣道,“你他娘的還真不給我客氣???”
陳安之答非所問,“等我消息,叫上打鐵的,還有丁倉,幫我做筆買賣,靈石我出!”
羅塵沒多問,只是回了個,“行?!?
“你先去忙,金乾宗內(nèi),估計(jì)還有不少好東西,別被人給捷足先登了。”
羅塵點(diǎn)了點(diǎn)頭,招呼上岳山還有幾位同道,跟上那撥趁火打劫的散修,朝著金乾宗內(nèi)蜂擁而去。
蘇梓打坐完畢,竅穴中的鬼氣,已經(jīng)剝離出一小半,剩下的比較麻煩,極耗心神,少女打算休息片刻再繼續(xù),看了眼守在其身旁默默修煉的陳安之,少女也沒出了聲打擾,只是偷偷打量著他那張沾滿泥土的臉!
有點(diǎn)臟,卻臟得有點(diǎn)帥氣!
沒過一會,陳安之睜開眼,一開口就是大煞風(fēng)景的話語,將那份帥氣斬碎得一干二凈,“看啥看,趕緊去把那紙傘給撿回來啊,雖然品相大秩,但多少還能值幾個錢,別一會讓人拾了去!”
少女板著個臉,站起身子,兩條玉腿在地上踩得沙沙作響,不情不愿的將那把女鬼舍棄的紙傘撿起,用力扔給陳安之,以示自己的不滿。
陳安之小心翼翼的接過這件自己用一張烈陽符才換來的寶貝,看了眼板著臉的少女,“放心,回頭賣了錢,咱倆對半分?!?
少女似乎對這個大煞風(fēng)景的財(cái)迷頗有怨言,賭氣道,“我不要!”
“咱們墨河規(guī)則,親兄弟,明算賬,你我各自用掉一張符箓,這錢就應(yīng)該對半分?!?
少女也懶得再推辭,“成吧,對了,你剛剛那是張啥符啊,應(yīng)該很貴吧,會不會吃虧?”
說起那張符箓,陳安之莫名有些心疼,那他娘的都是錢啊,一張符箓得辛苦個把月才能掙得回來,看了眼少女的憨傻模樣,他還是裝作一臉風(fēng)輕云淡模樣,擺擺手道,“就是他們口中那張‘曹狗符’,我也不知道價錢,大概能值個十幾塊靈石吧!”
少女驚訝的“啊”了一聲,“怪不得,我就說剛剛那女鬼,看你的眼神怎么有些不對勁!”
陳安之沒好氣道,“老子在前面拼死拼活,你在后面偷看女鬼?”
“陳安之,你不會獸性大發(fā)吧!”少女說完,隨即往后退了幾步,做了一個雙手護(hù)在胸的動作,他可是聽說過曹狗符的大名!
陳安之黑著個臉,切了一聲,“你太小了,我選剛剛那個女鬼也不選你!”
少女冷著個臉,又是一臉?gòu)尚叩拇蠛鸬?,“陳安之!?
陳安之兩手一攤,一副無辜的模樣,“干嘛,我說的是年齡!”
蘇梓又被氣得不行!
陳安之沒管一臉緋紅,正在念經(jīng)一樣詛咒他少女,將手中油紙傘查看一番,沒有什么暗藏的危險后,便將其拋給了蘇梓,“這柄紙傘放你那,我一個大老爺們拿著,總感覺不得勁兒!”
蘇梓隨手接住,并沒在意這件法寶,而是開口道,“陳安之,你不知道,我剛剛怕得要死。”
“怕什么,大不了兩個包嘛?!?
“那么大一件法寶,這怎么可能是兩個包的事?!?
“你頭上一個,潑墨山浮玉峰上一個?!?
蘇梓:……
少女有些無語,氣得她直跺腳,然后干脆以紙傘作劍,一劍戳在那個說話賊氣人的少年腰上,疼得陳安之哇哇大叫。
“對了,剛才除了那個女鬼還有個年紀(jì)很大的大胸婦人一直盯著你看!”
“有多大?”
“大概三十幾歲吧!”
“我沒問年齡!”
蘇梓:???
于是,陳安之后腰又莫名其妙挨了一劍。
兩人相互斗嘴!
以至于蘇梓都忘了問,剛剛他明明可以躲開,卻選擇直面那把紙傘飛劍之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