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說道：“我作為我老師的學生，我怎么可能向她打破砂鍋問到底啊！”

“也對。還有一件事情，你老師和她的關系怎么樣？”

陸陽把兇狠的目光投過去，冷言冷語的問道：“您懷疑我老師是殺人兇手嗎？”

李牧保持著低下頭的姿態，卻笑著回答：“不是，我只是問一問。”

陸陽端正站好：“她們是大學同學，關系當然好了。要不然她們怎么經常通電話呢？”

“我不希望你以你老師的學生來回答這個問題，好嗎？”李牧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表情。

“好。”

李牧字正腔圓的說道：“那么，請你再回答我一次！”

“可以。”陸陽直勾勾的盯著李牧，“她們的關系非常好。”

李牧微微一笑，向左邊看去，只見擺放著沙發。

“您還有什么問題嗎？”

“等下！”李牧突然低沉，“我知道你此時此刻的心情。”

陸陽雖然聽到話風不對，但是保持著臉上的面無表情。

“你老師的大學同學死了。而且，她是被兇手先奸后殺。”

陸陽插話進去：“李警員，您想表達什么意思？”

李牧走到沙發的前面，面向著窗戶，外面就是游泳池，突然開口：“幫我轉達一下，請你的老師不要太難過，請你也不要太難過。”

陸陽把雙手伸進口袋，動了動腳步，弄出來的聲音很小。

李牧轉過身，直勾勾的盯著陸陽，只見一張側臉：“我知道你在思考什么事情，肯定想要抓住殺害你老師的大學同學的兇手。不過要注意安全，千萬別受傷了。”

陸陽吐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對著李牧說道：“我只是想揭開事情的真相！”

李牧無言以對，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眨眼睛的次數越來越少。

“李警員，您還要說什么話？”

“這個……”李牧猶豫不決，突然笑容滿面，“陸陽，你沒事就好，省得我為你擔心。”

“哦。”

眼睜睜看著陸陽冰冷的表情，李牧說道：“我知道你的性格，一旦認定一件事情，就會堅持的去弄清楚。”

“李警員，您跟我不一樣嗎？”

李牧笑了笑，接著回應：“雖然我們沒有接觸多久，但是我們了解彼此。”

“不好嗎？”

李牧把目光投向窗外，只見刺眼的太陽，視線趕緊移到陸陽的身上。

“不回答也沒關系。李警員，您還有什么問題嗎？您沒有什么問題的話，您可以送我回家了。”

“好吧！”李牧說著話，看向墻上的鐘表，時間是下午1點。

陸陽沒有開口，只是邁起腳步，走出別墅的門口。

“不對，你都要快上課了，為什么還要回家呢？”

聽到李牧疑惑不解的聲音，陸陽解釋道：“吃飯。”

李牧有些納悶。

已經走到院子的陸陽停下腳步，回頭一看：“無論我在哪里，我都要回家吃飯，要不然我的老師會生氣！”

“原來如此。”李牧一邊點點頭，一邊露出笑容。

陸陽催促道：“走啊！”

李牧邁出腳步的時候，用右手撓撓頭，透露出的眼神依然有問題。

陸陽看在眼里，忍不住開口：“您還想知道什么事情啊？”

“就是……”李牧停頓下來，然而加快腳步，走出別墅的門口，“你回家吃飯，去學校的時間肯定不夠，不怕上課遲到嗎？”

“我有我老師送我。”

李牧抬起頭來，直勾勾的盯著陸陽，正好四目相對。

陸陽冷言冷語的說道：“謝謝您的關心！”

李牧伸出右手，想要去拍陸陽的肩膀，只見身體退后了一步。

站在相鄰的地板上，陸陽轉過身，直勾勾的盯著鐵門。

李牧有些尷尬，還好沒人看見表情，突然深吸一口氣，就把目光投在陸陽的背影。

“您看著我干嘛？”

聽到陸陽的提問聲，李牧低下頭：“這個你也知道嗎？”

“當然。”陸陽回過頭來，“李警員，我可有第三只眼睛，難道您不清楚嗎？”

“哈哈哈哈！”李牧被逗笑了，就把雙手放在腹部，“你啊，如果不是性格問題，肯定會交到很多朋友。”

陸陽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

“說句實話。”李牧快速的抬頭，“當馬隊長被人扔下樓，我確實把你當做兇手。

“為什么？”

“你聽我說完。其實，關佳情被兇手先奸后殺，死亡原因是掐住脖子，然后導致窒息而亡。我一開始是懷疑馬隊長，后來他莫名其妙的死了，死亡原因是被人從背后扛起來，扔下樓而死。當時你在場，我就把你當成兇手。”

“可是，我沒有作案動機呀？”

李牧一邊點點頭，一邊搖搖頭：“因為馬隊長的死，所以我聯想到了關佳情的死。”

陸陽感到很是欣慰。

“我的初步判斷是，你把關佳情先奸后殺，一絲不掛的擺好。但是馬隊長的出現，破壞了你的作品，只好殺了他。”

“您的懷疑有道理！”

李牧露出勉強的笑容：“我的初步判斷出來太晚了，人已經死了，現在有什么用呢？”

“如果您相信我，自然會抓到兇手。”

李牧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冷漠和冷靜。

“李警員，您還在懷疑我是殺人兇手嗎？”

“沒有。”李牧搖搖頭，“自從發生第四件案子，也就是說，一個名叫索索的女人跳樓自殺，原因是被人凌辱。在監控攝像頭拍下的視頻，我們看見一個穿著連衣帽的男人！那一刻起，我就不懷疑你了。”

“謝謝。”雖然陸陽表達自己的感謝，但是語氣很僵硬。

李牧把雙手插進兜里，抬起頭來，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除了臉上一成不變的表情，眼睛里并沒有透露出憤恨世俗。

“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陸陽發現李牧的目光，只好提問。

李牧笑容滿面的回答：“沒有。”

“李牧，我真的要回家了。如果您不送我的話，我去坐出租車，您能放我走嗎？”

李牧露出歉意的表情：“對不起，我馬上送你回家！”

陸陽吐了一口氣，瞄了一眼李牧，然后快速的轉過身。

李牧笑了笑：“我把警車停在鐵門外面的右邊，走吧。”

“好！”陸陽回應了一聲，大步流星的邁出院子，直接奔向目標。

李牧緊跟其后，還不忘記把別墅的鐵門關好。

警車駛在路上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一點半了。

李牧坐在駕駛座，很是擔心的問道：“你確定不遲到嗎？”

陸陽雖然沒有回答，但是搖搖頭。

李牧開著警車，在心里十分的糾結，突然調轉了方向。

坐在后座的陸陽原本是面無表情，隨后瞪了一眼前方，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抱歉！”李牧回過頭，“雖然你和你老師一起吃飯的事情很重要，但是你不能上課遲到。我把你送到學校以后，我會給王姬打電話，跟她解釋的明明白白。”

一陣陣鈴聲響起，一群學生往樓梯的下面跑去，一個學生往樓梯的上面跑去。

“咚”的聲音響起，陸陽把右腳收回，走進被踢開的鐵門，接下來隨手關上。

“陽陽，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陸陽抬起頭來，眼前是空曠的教學樓頂部，太陽已經斜向西邊，現在刺眼的很。

站在護欄前的女人聽不到回答聲，把身體一轉。

陸陽抬起雙手，遮住刺眼的陽光，這才清清楚楚，果然看見自己的母親。

女人笑容滿面的說道：“陽陽，你來了就好。”

“媽，您待在這上面多久了？”

女人撩了左邊耳朵的頭發，跨步向前，溫柔的回應幾句：“不久。陽陽，在你上第一節課的時候，我就站這了。”

“跟我走，我們找一個涼快的地方，好嗎？”

女人搖搖頭。

陸陽嘆了一口氣：“隨便您吧！對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有。”女人發出堅定的語氣，“陽陽，現在的形勢是這樣子啊，BJ警局雖然沒懷疑你是殺人兇手，但是殺人兇手沖著你來的。”

“媽，我知道。”陸陽朝著護欄的方向抬起頭來，“您還有什么事情嗎？”

女人目不轉睛的看著陸陽，突然問道：“關于BJ發生的五件案子，你想要做什么呢？”

“把兇手緝拿歸案。”陸陽說完之后，露出胸有成竹的笑容。

女人陷入沉默。

陸陽好奇起來：“媽，您怎么了？”

女人走到陸陽的前面，摸了摸額頭，然后開口：“你沒燒啊，你為什么說胡話呢？”

“你不相信自己兒子的能力嗎？”

“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女人放下雙手，“關于馬隊長的案子，你也知道細節。兇手都把他殺了，你覺得能斗得過嗎？”

陸陽不想反駁，只是點點頭，就把目光投向護欄的外面。

女人再也沒有說出打擊的話，安安靜靜的站在原地，直勾勾的盯著陸陽的臉。

沉默不久以后，陸陽收回目光，沖著自己的母親說道：“媽，我是專門研究心理罪的學生，當然要用出來，不能浪費自己的知識。再再說了，不能因為害怕，所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女人微微一笑：“陽陽，你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