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臉苦楚但皮膚白皙的秦淮茹,即便身為女性,何雨水還是由衷的泛起了幾分驚嘆之意。
這女人。
到底是怎么養的。
物資極度匱乏當下,這小模樣,完全沒有被餓瘦,還是要屁股有屁股,要身段有身段,奇怪了。
難怪傻柱會接濟秦淮茹。
饞寡婦身子唄。
想著寡婦要是餓瘦了,餓的面黃枯瘦,估摸著傻柱也就不喜歡她了。
有賊心。
沒賊膽。
連許大茂都不如,還有臉說許大茂不是東西。
浮想聯翩的何雨水,臉上的表情,一會兒晴,一會兒陰,鬧得站在原地的秦淮茹,也不知道如何收場了,是哭,還是不哭。
寡婦發現現如今,只能靠自己。
易中海被何雨水三言兩語說的不敢出頭了。
收起了可憐兮兮的表情。
用討好將其取代。
喊了一聲雨水的稱呼,不等雨水回答,便追著詢問了一句。
“雨水,你怎么回來了?”
“我回來,還得請示你秦淮茹?”
“雨水,秦姐不是這個意思,而是秦姐給你做點可口的食物。”
“食物?你們家有食物?”何雨水譏諷著秦淮茹,“剛才你還跟一大爺說,說你們家的日子不怎么好過,讓一大爺幫忙做做我傻哥的思想工作,讓我傻哥繼續接濟你秦淮茹這個寡婦,繼續給你帶飯盒,我要是不回來,如何能看到這樣的好戲?”
聲音再一次提高。
將旁邊看戲的易中海。
也捎帶進來了。
“當下是個什么年景,街坊們都知道,我們學校都開始縮減定量,我想軋鋼廠差不多也是這種情況。”
不少看戲的街坊。
點起了頭。
他們中午在軋鋼廠打的飯菜分量,就不如去年打的分量足。
“根本沒有富裕的物資,你秦淮茹讓一大爺找我傻哥帶剩菜接濟你,怎么帶?我傻哥不吃飯,將他自己的定量讓給你們賈家,他被活生生餓死?還是說你們安排我傻哥,通過給工人們抖勺的方式人為的制造剩菜?”
秦淮茹臉色都變了。
易中海也坐立難安。
屋內腦子亂糟糟一片且胡思亂想瞎琢磨的傻柱,也被何雨水幾句話給嚇得從家跑了出來,連鞋也沒顧得上穿。
看著著急忙慌的傻柱。
何雨水心道了一句。
還有救,知道這事情嚴重,會被收拾。
今天這話說開,等于絕了傻柱帶剩菜接濟秦淮茹的后路,除非傻柱晚上不吃飯,餓著肚子的接濟秦淮茹。
“雨水,你瞎說什么,我什么時候人為制造剩菜,接濟秦淮茹了?我之前接濟秦淮茹的那些剩菜,都是我自己的定量,我給了秦淮茹,我自己都餓著肚子。”
傻柱乘機高捧了一波自己。
是人為剩菜。
還是傻柱的定量。
傻柱自己清楚。
當著街坊們的面,必須要這么說。
“你還知道接濟秦淮茹,自己會餓肚子,我以為你不餓啊,也是,你把自己的定量接濟給秦淮茹,然后吃我何雨水的定量,讓我何雨水餓肚子,沒辦法學習,沒辦法考上大學,沒辦法用知識報效祖國。”
大帽子。
一頂接著一頂。
扣得傻柱都要跪了。
易中海和秦淮茹也不好受。
真要是實錘了何雨水言語中的指證,他們就是諂害高中生的壞人,估摸著要進去吃二十年的免費飯。
這都是往好了想。
往不好了琢磨。
那就是去下面找賈張氏。
“雨水,我保證不接濟秦淮茹了。”
傻柱討著饒。
臉上擠出了賠笑的笑意。
“我不是不讓你接濟,有困難的揭不開鍋的街坊,適當的伸伸手,可以,秦淮茹真的揭不開鍋?看看,都好好看看,有幾個人能像秦淮茹這么臉色紅潤?”
不提不知道。
一提嚇一跳。
街坊們這才注意到秦淮茹白白凈凈的臉頰。
真賈家寡婦的遺傳。
賈張氏白白凈凈。
秦淮茹凈凈白白。
事實當面。
秦淮茹也不好堅持自己揭不開鍋,剛才找易中海,讓傻柱接濟自己,就是不想讓傻柱這條魚跑到別人的魚塘里面,萬一傻柱結婚,秦淮茹將來拿什么給棒梗娶媳婦,拿什么給小鐺和槐花置辦嫁妝。
賈張氏說的很對,絕戶的傻柱,才是賈家利益最大化的保證。
當前。
能讓賈家人吃飽飯,吃好飯。
未來。
能解決賈家孩子長大遇到的那些婚嫁問題。
為了不讓傻柱結婚,秦淮茹必須要坐實她跟傻柱的那些事情。
也就是吊著傻柱。
“一大爺,你是不是忘記了某些事情,我傻哥還沒有結婚,我何家還沒有后續的香火,你剛才大包大攬的說安排我傻哥接濟秦淮茹,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我何家落個跟你一樣的地步,你就心滿意足了?”
逢人不揭短。
何雨水故意用絕戶的事實。
戳著易中海的心窩子。
“你身為賈東旭的師傅,又是秦淮茹的師傅,一個月九十九塊,上一次王主任當面,你也保證一個月接濟秦淮茹三十塊錢,自己做不到,卻要求我這個月工資不到你三分之一的傻哥接濟帶孩子的寡婦,街坊們都在,你說說,你到底怎么想的?”
“雨水,你誤會一大爺了,一大爺接濟了我三十塊錢。”
秦淮茹替易中海打圓場。
卻沒想到這句話。
將自己給折了進去。
“看來是我搞錯了,一大爺,我向您道歉,對不起。”朝著易中海道了歉的何雨水,開始給秦淮茹算賬,“一大爺每個月給你三十塊錢,你軋鋼廠一個月掙十五塊錢,加起來就是四十五塊錢,賈家現在四口人,小鐺是孩子,槐花是奶孩子,基本上沒什么花銷,你秦淮茹跟棒梗兩人,人均月收入過二十塊錢了,你還說自己揭不開鍋,你到底什么意思?”
秦淮茹吞咽了一口唾沫。
沒想到何雨水這么難纏。
周圍街坊們也竊竊私語了起來。
“一個月四五十塊,不夠你們賈家四口人吃喝?秦淮茹,我知道你怎么想的,不就是不想讓我傻哥結婚嘛,秦淮茹,你太狠了,一大爺,你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