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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絕境求生

  • 尸控
  • 一呂陽光
  • 5068字
  • 2024-12-19 10:55:27

夜里,車輛緩緩行駛在這條挺少有人跡的公路上,引擎的低鳴聲在空曠中回蕩,仿佛成了這寂靜夜晚中唯一的旋律。車窗半開,偶爾有夜風拂過。

許殊言和白憶萱坐在車里,“怎么會這樣,到底發生什么了?”白憶萱擔心問道。許殊言將車窗緩緩關上,隨后說:“其實我也不清楚,今天正常出任務,說是有暴動事件,去了才發現是一些喪失理智的人……于是槍擊了他們,之后趕緊給你打電話……”看著白憶萱擔憂的樣子,許殊言安慰道:“沒事的。叔叔阿姨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會過去的。”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卑讘涊嫖⑿χf。“安全營離咱較遠,累了就休息吧,等到了那里,找叔叔阿姨,就踏實多了?!痹S殊言說。“嗯?!卑讘涊婊貞艘宦?,靠在椅子上望著車窗外。道路兩旁,樹木的輪廓在夜空色中若隱若現,它們靜靜地站立著,好像在守護的這條通往未知的道路。

四周,路燈微弱的光亮,讓人在無盡的黑夜中感到一絲溫暖,但很快,又被周圍無盡的孤獨和空曠吞噬,留下的只有對前方未知道路的期盼。

“我一直在這里,別怕?!?

在行駛一夜后,車停了下來,此時,天剛蒙蒙亮。

許殊言將槍收好,打開了車門。隨后對白憶萱說:“你在車里好好待著,有什么動靜都不要開門,前面有個超市,我去里面找點水和吃的?!?

白憶萱點點頭。

許殊言來到超市門前,輕輕的推開門,一股混雜著腐爛與陳舊的氣味撲面而來,讓許殊言不得不深呼一口氣,許殊言取出手槍保持警惕,微弱的光透從門縫穿過,貨架東倒西歪,商品散落一地,宛如一場無序狂歡后留下的狼藉。

這時,一陣嘶叫聲引起了許殊言的注意。許殊言轉身發現,兩個面目猙獰的喪尸,扭動著身子,朝著許殊言沖去,許殊言剛想扣動扳機,身后的喪尸突然朝他撲過來,這槍被打到了地上,許殊言死死掐住喪尸的脖子,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砰!砰!兩聲槍響,兩只喪尸直接倒下,血液濺了一地。

“憶萱?”原來,白憶萱怕他出事情,于是偷偷跟來……

“為什么偷偷跑出來?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嗎?萬一……”許殊言吼到。白憶萱被他的話嚇了一跳,她的眼睛猛地睜大,瞳孔里仿佛映出了無盡的驚恐與不解。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聽見自己加速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聲。緊接著,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眼角悄然滑落,沿著臉頰緩緩下滑,最終滴落在她緊握的雙手之間?!拔摇皇恰ε隆?

許殊言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重了,“別哭,沒事的,我也怕你出事……”說完用手輕輕擦了擦白憶萱的眼淚,輕輕的抱住她。

許殊言接過槍,兩人上了二樓,這里一片漆黑,白憶萱緊緊跟著許殊言,許殊言想找一找電閘的位置。他聽到在不遠處的動靜,緩緩舉著槍,慢慢靠近,而那邊似乎也發現了兩人,也逐漸接近。

“我跟你拼了!”對面的人舉起木棍朝兩人砸去?!皠e動,不然開槍了!”許殊言喊到。

對面的人聽了“別……別開槍,我是人……”男人急切的說,“別開槍……”身后的女人發著顫音。

許殊言發現了兩人,確認無誤后放下了槍,“你們兩個是什么情況?”“警官,別開槍,我們倆躲在這里一天了,我叫吳興,這是我老婆,王琪琪。我們本來一起送快遞的,可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喪尸,于是躲在這個超市……”

“那,我們一起走吧。”白憶萱說。她感覺自己的手被許殊言緊握了一下,白憶萱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這個兩人畢竟不知道他們的底子,如果貿然帶著他們兩個,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吳興也看出了他們擔心的樣子,連忙說:“警官你看,你有一把手槍,我們只有一個大木棍,我們……怎么敢呢……”

“你殺過多少人,多少喪尸?”許殊言突然問道。

“沒……殺過人,喪尸……三四個吧……”吳興顫抖的回答。

許殊言說“不用叫我警官,叫我許殊言就行”

“收到!警官!”吳興說著,朝許殊言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許殊言搖搖頭,遞給吳興一把手槍,“會用嗎?”吳興擺了擺手,“沒……見過……”

許殊言教了教他,然后對他們說:“我們現在要在這里找些水和吃的,一會兒在外面集合,動作要快,一但發現危險……”

“收到!”吳興說

……

半小時后,幾人分別拿了幾件礦泉水、吃的,許殊言在日用品區找到了一些手電筒和電池,王琪琪則找到了一個醫療箱,里面有一些簡易的醫療用品,她認為這個關鍵時刻會有用。

幾人把這些東西搬進車上,坐車離開了這里。

“我聽說在B市有一個安全營,那里有軍隊把守,十分安全,我們可以去那兒?!眳桥d看著手機說。

“我們也去那里。”白憶萱說。

“謝謝你們,如果沒有你們,我倆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王琪琪帶著哭腔說道?!安挥弥x,現在我們是一起的。”許殊言對他倆說。

吳興緊緊握著王琪琪的手。

“先休息吧,大家都累了?!痹S殊言將車停樹林旁邊。眾人將車門窗關好,王琪琪靠在吳興身上,睡著了?!翱煨菹?,今天夠累的了?!痹S殊言說。白憶萱眼睛里隱約露出不安?!胺判?,我是誰啊,我可是許殊言,睡吧,我一會兒就睡了。”白憶萱點點頭,只要許殊言在身邊,她就會感到無比踏實,靠著椅背慢慢閉上眼睛。許殊言把一件厚衣服輕蓋在上面,靠近后,輕輕的將白憶萱臉頰上的頭發別到耳后。

許殊言深呼一口氣,顯然有些疲憊了,他無意識地揉揉太陽穴,拿起一瓶水喝了一大口,目光落到了車的儀表盤上。

“看來,也要給車補充點能量啊?!?

清晨,天邊初露的微光緩緩推開夜色的帷幔,世界似乎還在沉睡與蘇醒的邊緣徘徊??諝庵袕浡粚拥臎鲆狻?

白憶萱緩緩地睜開眼,然后輕輕地伸了一個懶腰,發絲因這一動作而略顯凌亂。她醒來發現許殊言不見了,她回過頭,吳興和王琪琪兩人還沒醒,于是下了車,輕輕關上車門。

白憶萱拿了一把小匕首,走進了樹林里,她邊走,一邊用刀在樹上劃上記號。樹林間,空氣里彌漫著一種難以名狀的混雜氣息,腐敗的樹葉、潮濕的泥土,以及一種更為刺鼻、令人作嘔的死亡臭味。四周的樹木像是沉默的守護者,它們的枝葉在風中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這聲音在空蕩的林間回蕩,更添了幾分不安。

白憶萱小心翼翼的走著,她的心跳隨著步伐的節奏加速,手緊握著匕首,警惕的掃視四周。

就在這時,一陣不屬于自然界的聲響打破了寧靜,白憶萱緩緩靠近聲源,那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混合著骨頭斷裂的脆響,讓人不寒而栗。白憶萱的心跳瞬間加速,全身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

“許殊言……是你嗎……”白憶萱小聲地說。穿過一片茂密的灌木叢,眼前的景像讓白憶萱差點嘔吐。一頭死去的鹿,它的身體已經被扯得七零八落,血肉模糊,而它的旁邊,一只衣衫襤褸、面容扭曲,沾滿了血的喪尸正在貪婪地啃食著,它的眼珠有一個幾乎掉落,干癟的身體用不可思議的角度扭動著,手里拿著血淋淋的內臟往嘴里送去……

白憶萱很想嘔吐,但她還是用手捂住嘴,慢慢向后退去。

“咔嚓!”不經意間,她的腳踩到了一根枯枝,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

白憶萱僵立在那里,腳下仿佛生了根,每一步后退都顯得異常艱難。

喪尸的動作猛然一頓,仿佛某種原始的警覺被喚醒。它那原本無焦距的眼睛,在這一刻竟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緩緩轉向白憶萱,空氣中仿佛凝固了一般,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異常緩慢。

它的喉嚨深處發出了一聲低沉而嘶啞的咆哮,那是一種混合了饑餓、憤怒與原始野性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喪尸的身體開始微微前傾,四肢以一種不協調卻異常堅定的方式,嘶叫著朝著白憶萱快速撲去,那腐爛的手爪已經快要觸碰到她的衣襟。白憶萱慌亂中掏出鋒利的匕首,朝著喪尸的眼睛死死扎去。

白憶萱本能的轉頭逃跑,喪尸喪尸瘋狂的扭動身體,泛白的一只眼球帶著匕首,死死盯著白憶萱,此刻,她已經成為了獵物?;仡^卻發現身后的喪尸越來越多,白憶萱用盡全身力氣向樹林的另一端沖刺,腳下的枯枝敗葉被慌亂的腳步踩得四濺。她只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還有背后喪尸那愈發逼近、沉重而笨拙的腳步聲,它們如同死亡的鼓點,不斷敲擊著白憶萱的耳膜。

“啊~”白憶萱的腳下突然一軟,失去了平衡,整個人向前撲去,狠狠地絆倒在地。喪尸逐漸逼近的沉重腳步聲愈來愈近,白憶萱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恐懼和絕望如同無形的枷鎖,讓她的動作變得遲緩。

就在喪尸觸碰到白憶萱的瞬間,一個棒球棍子快速掄了過來,重重的打在喪尸頭部,血液濺了一地。白憶萱抬頭,看到一個身材健碩,身穿黑色緊身衣,寸頭顯出他的干練,面對這些沒有理智的怪物,任何猶豫都可能致命。喪尸率先撲了上來,腐爛的手臂伸得筆直,仿佛要抓住任何能觸及的生命。男人猛地揮動棒球棍,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喪尸的頭顱瞬間爆裂,黑色的血液和腦漿四濺,濺在他的臉上和衣服上,但他毫不在意,只是眼神更加堅定了。

接下來的幾只喪尸顯出激怒之情,它們一發出更加凄厲的嘶吼,從不同方向圍攻而來。男人身形敏捷地移動,時而側身躲避,時而躍起反擊,每一次棒球棍的揮動都伴隨著喪尸的哀嚎和身體的破碎??諝庵袕浡鼭饬业难任?,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遲緩,反而越來越流暢,仿佛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舞蹈,將絕望與恐懼化為力量的源泉。

最終,當最后一只喪尸倒下,男人站在原地,大口喘息,汗水順著臉頰滑落,與臉上的血跡交織在一起。他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棒球棍,上面沾滿了喪尸的血液和腦漿……將幾個喪尸掄倒后,立刻將白憶萱拉起,“走!”男人大喊。

兩人不停的奔跑,最后在處灌木叢中停了下來。

白憶萱和男人氣喘吁吁,“謝……謝謝你……”“沒事,剛才好險……”男人也喘著粗氣,彎著腰,將棒球棍立住。隨后又說:“這里只是暫時安全,我們趕快離開吧,話說,你怎么一個出現在這里?”

“這個……說來話長……”白憶萱正想開口,卻看到一個男人正跑了過來?!笆庋浴蹦腥苏窃S殊言,手里還拿著塑料桶。

“憶萱?不是讓你在車上不要動嗎?這是……”許殊言看了看這個陌生男子。隨后舉起了手槍。

“那個,你好,我就住在離這兒不遠的一個小屋里……沒事食物了,所以來附近……”

“你叫什么?殺過多少人,多少喪尸?”許殊言突然說出的話令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很快反應過來:“我叫孫綽……沒殺過人,喪尸十多個吧。”

“他剛才救了我,要不是他……”白憶萱對許殊言說,并讓他放下槍。“你不要在意,他是特警,習慣了……”白憶萱對孫綽說?!皼]事沒事,理解。”孫綽說罷,對許殊言伸出手,許殊言并沒有理會,拉著白憶萱“跟我們走吧?!睂O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伸出的手,跟著兩人。

孫綽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白憶萱拉著許殊言的手,小聲說:“為什么不讓他回去?他不是說住在這里的小屋里嗎?!卑讘涊鎲柕?。“如果有吃的,你認為他還會出來嗎?這種打扮,也不像長期住在這里的?!?

“你就是太多疑了,他剛才可救了我。”

“你沒事就好?!痹S殊言沒再說別的。

三人回到了皮卡車上,此時,吳興和王琪琪兩人也醒了,“給他拿瓶水。”許殊言對吳興說完,打開了車的油箱……

“好嘞!”吳興說罷,從車上拿了一瓶水,遞給了孫綽。

“謝謝。”孫綽接過了水,并沒有喝,而是擰開瓶蓋,用水清洗手上和臉上的血跡。

幾人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便上了車。“用不用給他點東西防身???”白憶萱小聲地說,看著許殊言。

“他不是挺能打的嗎?”許殊言說罷打著了車子?!皼]事……我……不用……”孫綽尷尬的撓了撓頭。就這樣,幾人踏上了去安全營的道路。

路上,白憶萱靠著椅背睡著了。吳興看著王琪琪睡著的樣子,又看了看車窗外,內心忐忑不安。孫綽在車閃四處觀察,雙手一直放在褲兜里,與其人不同,孫綽顯得十分輕松,并沒有因為喪尸而過于擔心。

過了一會兒,孫綽突然開口了:“想要去安全營,途中要經過錦華大街……”

“你怎么知道我們要去安全營?”許殊言問道?!皢适《颈┌l后,B區立刻建了安全營,只有那里,才有一定的安全?!睂O綽說。

“哪有絕對的安全……”許殊言回答。

“錦華大街……”提到這里,吳興面露恐懼之色。錦華大街在當地十分有名,每天都車水馬龍,到了晚上,那里更是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不知道現在變成什么樣了。”

吳興小聲說。

“害怕了?”許殊言說。“沒有……那里的喪尸一定非常多……我們要是硬闖,分分鐘被撕成碎片……”吳興發著顫音。

“沒有別的路嗎?”白憶萱問道。

“去安全營,那里是必經之路,我們要想辦法……”

“不如我們天黑過去,把車停這兒,悄悄的走過去?!贝藭r,沉默了許久的孫綽開口說道。

“只有這樣了?!痹S殊言緊握方向盤,此刻,他顯得十分冷靜,他認為,這次將比他生涯中所有的任務都要困難,他們這次面對的是猙獰殘暴的喪尸!此時,低垂著鉛灰色的云層,沉重地壓在車頂,仿佛連空氣都被這份壓抑凝固,讓人幾乎無法呼吸。道路兩旁,枯黃的樹木葉片盡落……

車輛行駛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輪胎與地面的摩擦聲,發動機的低吼,以及偶爾傳來的遠處不明生物的叫聲,交織成一首壓抑的交響曲。車內的人沉默不語,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仿佛能穿透這無邊的灰暗,看到遙遠的希望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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