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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陳明,野心;截胡

“出事了,出事了!”

騷亂爆發一事很快便被白雪山莊弟子發現。可幾個白雪山莊弟子的呼喊聲在甬道回蕩,聲音里沒有急迫,反而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怎么回事!”陳明有些惱怒,他胸口的白雪山莊四字由銀線編制而成,即使是在昏暗的礦洞里,也能借由火把的光亮散發出點點銀光。

這是白雪山莊外門精英弟子的標志,只一步之遙便可晉升內門。

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已經呆了三個月了,陳明每次走在甬道里,都感覺自己像是老鼠在爬。

他的心情自來到這里后就沒有好過。

如果不是為了完成任務積攢功勛,用以換取進入內門的門票,打死他都不會來這里。

那幾個歡呼著出事了的白雪山莊弟子立即屏息一滯。

這三個月的相處,他們已經摸清了陳明的脾氣。

那就是暴躁,對他們這些外門弟子時常打罵,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出手也越來沒輕沒重。

甚至好多外門弟子因此重傷昏迷!

他們心有怨氣,可他們無法反抗,更不敢反抗。

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是陳明的一合之敵,再加上白雪山莊等級森嚴,他們更不敢升起反抗之心。

那些外門弟子排排站在一起,低著頭,不敢直視陳明,生怕一個不小心讓他生氣,平白無故吃上一記重擊。

陳明一挑眉,眼中多出一抹瘋狂。

用以照明的燭火忽然猛地搖曳,空氣好似一下被抽空,火焰在燭心上垂死般掙扎。

“大人!”外門弟子忽然大吼,他聲音顫抖著,已是恐懼到了極致,他抬起頭,露出諂媚而溫順的笑臉,“剛剛甬道里爆發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或許我們離那個至寶已經不遠了,若是讓你先行尋到,必是大功一件,何愁進不了內門?甚至……真傳弟子也未必沒有可能啊。”

燭火一個激靈,火焰又變得平穩。

聽到至寶二字,陳明眼里的瘋狂終于褪去一些。

他甚至有些失神。

白雪山莊開采礦洞一事已經持續四年了。

這件沒有任何消息的至寶也已經尋找了四年。

白雪山莊尋常外門弟子不知道開采礦洞一事,只有那些心腹弟子才能知曉。

至于作為看守的白雪山莊外門弟子,不過都是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罷了,否則陳明也不至于動輒出手懲治,不把他們當人看。

陳明心念一轉。

這座礦洞的特征他知道。

白雪山莊所搜尋的秘寶十有八九是魔道至寶,這些年負責開采礦洞的勞工和外門弟子不知道瘋了多少。

隨著掘進,發瘋的人數也與日俱增。

他們這些作為心腹的外門精銳和內門弟子,也是輪換制。

否則根本無法堅持至今,甚至哪怕是這樣,進入這里的弟子也會逐漸變得和瘋子差不多。

否則也不至于進入此處便有足夠的功勞兌換進入內門的門票。

今日大量勞工發瘋,足以證明此時距離秘寶極近,或許秘寶已經問世!

若是他搜尋到秘寶,再將其上交,說不得真如那外門弟子的猜測一般,足以晉升內門。

又或者……將秘寶納入懷中!

以后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想到此節,陳明心頭一陣火熱,眼中的瘋狂再次燃燒。

不論如何,加緊掘進,加緊搜尋!

“嗯?你到底是何居心!”陳明冷聲道。

“不敢,不敢……”

那外門弟子意識到失言,連連抱拳道歉,陳明卻還是一掌揮出,將其打翻在地,哇的吐出一大口血。

“還不快去查!若是讓我聽到誰再亂嚼舌根,我就把他舌頭割了!”

外門弟子唱喏,隨即紛紛退走,可行至半道,卻聽陳明又道:“此處巡守弟子再加三隊,若是沒有發現秘寶蹤跡,也要增加勞工人手,加緊挖掘,若有發現,第一時間匯報!”

陳明的話中平添幾分瘋狂的氣息,那些外門弟子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被至寶迷惑雙眼,已經癲狂的陳明動手傷人。

“是!”外門弟子齊齊應道,隨即潮水般離去。

礦洞內火把照常搖曳。

劉年站在尸骸之上,神情怔怔。

白雪山莊苦心追尋的秘寶,竟然就這樣出現在眼前?

他到現在還有些不敢置信。

可還不等劉年回神,那血紅色的珠子一閃而逝,直奔他腦袋而去。

劉年下意識想要避開,卻忘記了他身體本就瘦弱,在人潮中更是使其體力再削一層,此刻想躲開,卻是有心無力,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珠子撞上腦袋。

劉年下意識捂住頭,可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沒有出現。

那珠子一觸碰到劉年的腦袋,便好似光影般消散,劉年根本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與此同時,大量記憶蜂擁而至,劉年只感覺腦海一陣刺痛,身體發漲,猶如置身火海,一個踉蹌便倒在地上。

“我……不會就這么死了吧?”

劉年喃喃,雙手不斷撕扯身上的衣服,本就多年未換的衣服變成一條條的,看起來和乞丐并無二致。

即便如此,他還是感覺燥熱無比,渾身的骨骼發出刺痛,好似在被敲碎,又好似是在融化。

“或許,是我福薄?”劉年心中苦笑,走馬燈似得想起昔日種種。

在劉莊和父母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家里幾畝田地,院子里種些時令蔬菜,父親時常下河摸魚或是打些野味,用以改善伙食。

一家子生活雖然窮苦,可其樂融融卻讓此刻的劉年無比懷念。

“爹……娘……”劉年喃喃,眼神因為追憶而迷離,可轉瞬間他的面目便變的猙獰。

不是因為身上的刺痛,而是因為恨。

“白雪山莊!”劉年野獸般低喝。

如今白雪山莊苦求多年而不得的秘寶,已經被劉年獲得,囚禁他多年的礦洞,終將不能再將他困住。

或許殺父殺母的大仇也能得報。

劉年如何能甘心?

滔天的恨意竟使劉年頭腦回復清明,周身雖仍舊刺痛,可他卻掙扎著站了起來。

“騷亂的聲勢不小,想必白雪山莊很快就會派人前來查看,若是被發現,恐怕就逃不了了,必須趁早離開!”

劉年咬著牙,一步步向另一條甬道走去,涌入腦中的記憶還在不斷蠶食他的意識,渾渾噩噩間,劉年也不知道走出去多久。

他更不知道,就在他渾渾噩噩之時,那些因騷亂發瘋死亡的勞工和白雪山莊弟子,悉數化為了枯骨!

那些枯骨的血氣,則全部注入了劉年體內。

否則劉年又哪里來的離開的力氣?

就在他離開不久后,大群的白雪山莊外門弟子涌入此地,可當他們看見眼前的景象時,無不站在原地,渾身顫抖。

只見瑩瑩白骨遮蔽四野,最高處已有一丈之高。

宛如國與國間的戰爭,死于戰場的尸骸歷經百年后的景象。

空氣靜謐,只有火焰燃燒的聲響。

許久后,一道略有顫抖的聲音響起。

“莫非……有鬼?”

一時眾白雪山莊弟子,竟是躊躇不前!

前路是瑩瑩白骨,后方則是估測至寶近在眼前的陳明,一時眾白雪山莊弟子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幾年礦洞里發瘋的人越來越多,就連咱們都無法幸免,足以說明這至寶相當邪性,眼前這白骨,就是最好的證明!”

“這是邪寶,或許它出世,就是需要人命去填!”

“可若是讓陳明見到咱們在這逡巡不前,結果又有什么區別?”

一眾弟子議論紛紛,頓時嘈雜一片,他們的心神全都在至寶和陳明身上,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已經獲得了令陳明癲狂,令他們害怕的至寶,悄悄離開了。

“別管了!”忽然一名外門弟子大喝,他咬咬牙又道,“咱們先在外圍查看一番,若有問題立刻退走,如此一來,就算陳明追問,咱們也有了交代,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

白雪山莊一群弟子稍稍思索,最終同意。

劉年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模糊的記得七拐八拐走過了好幾個甬道。白雪山莊的外門弟子許是全都被吸引過去了,他在這一路上都沒有見到巡邏。

而他這般踉踉蹌蹌的勞工,在這座礦洞里又多了去了,所以根本沒有人在意。

劉年走到陰暗的角落里,吊著的一口精氣神忽然散了,他一下癱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也不知過去多久。

劉年悠悠轉醒。

他還以為自己處于險地,竟是猛然躍起。

待他恢復清醒,記憶追上肉體,才終于理清現狀。

來不及感嘆,他連忙觀察自己的身體是否出現異常。

然而這一觀察,他卻發現自己力量充盈,精神飽滿,甚至以往纖細的胳膊,也出現了肌肉的輪廓。

“好強的力量。”劉年感嘆一聲,他從沒覺得他的狀態這么好過。

劉年想起模糊中看見的,鋪滿整個甬道的白骨,他推斷出或許那些勞工和白雪山莊弟子身上消失的血肉,全都因為那個珠子,被他吸收了。

“真是一件邪門的至寶!”

想到此處,劉年心中一陣后怕。

當時他竟然跟著一幫瘋子去追這件邪門的至寶。

現在看來當時那么多人死去,恐怕都是因為無法承受這件至寶帶來的影響。

這珠子給了他們機會,可他們把握不住。

是因為肉身的原因?抑或是……精神的原因?

劉年的所有推斷因為沒有證據,只能停留在猜測,但想來八九不離十。

他忽然冷冷一笑。

“白雪山莊,或許我應該感謝你!”

劉年感覺若是沒有這么強烈的恨意,他應該也會成為那瑩瑩白骨中的一員。

“對了,珠子觸碰我腦袋時,感覺憑空多了一段記憶,也不知道是什么?”

劉年穩坐黑暗中陷入思考,腦海中的記憶一頁頁翻閱,最終停留。

自在天魔功!

相傳此功法來自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乃是足以成為魔王的魔功。

這并非正道功法。

劉年眼中因思索出現的空洞消失,他并沒有因為這是魔功而將其拋棄,更沒有因為這是正道不容的魔功而產生厭惡的心緒。

正道功法也罷,魔功也罷,劉年全然不在乎。

說到底這些東西都是外物,在他眼里,不過是一種工具罷了。

他只在乎這功法能不能讓他擁有足以復仇的力量!

劉年向甬道內的黑暗中多走了幾步,直到確保自身短時間不會被發現。

而后他將注意力集中在腦海中的自在天魔功上,猶如久行沙漠,已經無比饑渴的旅人看見綠洲。

通讀完后,盤膝閉目,依照功法中的內容催動功法。

一息之后。

劉年身邊便有微風流淌。

可那微風,卻有如刀劍般鋒利,竟將環繞他周身的巖石刮出細密的傷痕。

如同凌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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