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傳召各路藩王進京
- 朱棣:允炆侄子,臣沒想造反!
- 明惠宗
- 3192字
- 2024-02-18 14:00:25
回到寢宮,朱雲文越想越氣,跳出來兩個傻子!非得以祖訓壓自己,還來個藩王不得外封。
特么的!
費盡心思地想把藩王問題解決掉,進而實現中央集權。
結果,方孝孺、齊泰卻來這樣!
往后余生,想要奠基大明,向海外走出去的國策,這儒家思想為主的文官,比藩王問題更難搞。
想要徹底實現改革,煥發大明百姓的潛在力量,文官集團以及儒家思想,必須給徹底廢棄。
但是目前,必須優先解決藩王問題。
務必把燕王朱棣造反的念頭,給扼殺在搖籃之中,朱棣的造反,始終是個比較頭大的問題。
想要把藩王手中的兵權給收回,顯然是不太可能。
藩王外封,事關大局,果然還是得知會一下藩王比較好。
“綱常。”
朱雲文背對著,叫了一聲。
錦衣衛副指揮使即綱常,身穿紅白藍三色相間的飛魚服,緩緩走來,雙手抱拳,垂頭地拘禮:
“屬下在,請皇上吩咐。”
朱雲文斜身,口諭下旨:
“傳旨,召集諸路藩王即刻進京,不得有誤。”
綱常垂頭回應:“是。”
退下后,轉身就走,綱常立馬去做這件事情。
拿起桌上的奏書,朱雲文隨便翻開看了幾眼,已然感覺眼花繚亂。看情況,一個人處理這么多奏折,實在不太行,大小事情都要向皇帝奏報,這幫文官,不怕把皇帝給活活累死。
挑選個時間,再推出清朝版軍機處的內閣制,到時候處理奏折起來,效率,可以快上不少。
……
回到府中的齊泰,與方孝孺、黃子澄相繼聚在一起。
“皇上罷了你們議政的權力?!這是怎么回事?”
黃子澄看向他們倆人,不了解,朝堂上發生了什么?
“是藩王問題。我們勸誡皇上,不要輕易將藩王外封,我們只是拿祖訓出來,勸導陛下不要這么做,結果就……”
齊泰一臉憋屈,從以前深受當今皇上的信賴,結果這倆日,皇上因為藩王問題而屢次三番對他們不滿。
拿祖訓出來,勸誡皇上,就事論事。
既然把議政的權力給撤了,還被降低官職調離京城。
“藩王外封?”
“陛下不進行削藩,外封做甚?”
黃子澄不理解,疑惑地詢問。
“情況是這樣的……”
齊泰把朝堂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他。
“什么?!將藩王外封海外,我堂堂天朝上國,即可將藩王外封出去,那不就是將藩王們流放么!”
“皇上,糊涂啊!”
黃子澄聽了一遍講述,沒想到當今皇上會如此對待藩王,表面外封,實則是將藩王流放。
不可那么做!皇上如此對待宗親,簡直就是糊涂。
“不行!我必須勸誡皇上,不可讓皇上這么胡來。”
黃子澄欲要進宮,反而被齊泰阻止!
“黃大人,沒用的!皇上如此做,很明顯是執意對付藩王,可能這么做,有些另外的深意。”
“藩王勢大,皇上向來忌憚,借著外封的理由,不過是將藩王們轉移出去,進而收攏兵權。”
“千萬別勸誡皇上,一旦勸誡,只會挨上幾個廷杖。”
有前奏在前,齊泰可不想黃大人冒險。
“行吧。天家的事情,我等老臣,不便于過問,藩王外封也與諸多大臣說了,就算想要阻止,也是……”
黃子澄只能算了,前奏在前,可不想再挨板子。
這時?
黃家的家丁,疾步如飛地跑來,移步至黃子澄耳邊說了什么,片刻間,黃子澄的神色大變!
“傳召藩王回京?!什么時候從宮內傳出的圣旨?”
黃子澄大驚失色地詢問。
家丁回應:“是半個時辰前……”
黃子澄想了想,震驚道:“剛下朝后的不久!”
看著黃大人的臉色,方孝孺與齊泰的臉色已是大變!
傳召藩王進京,皇上,皇上這是打算自掘墳墓么?!
一天內,應天府,伴隨傳召藩王進京的圣旨一出,全城嘩然!時隔兩個月,剛結束先帝葬禮不久,新登基的皇帝,再一次召集藩王進京。
隨著傳召藩王進京的圣旨一出,不少大臣開始進宮,覲見皇帝。因為傳召藩王進京乃是大事兒,出其不意的傳召,這會使得新朝根基不穩。
寢宮外。
“求皇上收回旨意,國朝不穩,不易宣藩王進京,否則畢生禍亂!”為首的方孝孺跪在地上,與身后諸多的文官,向此刻身在寢宮休憩的皇帝,進言地喊著。
勸誡當今皇帝,收回宣旨召藩王進京的旨意。
“臣等叩請皇上,收回旨意!”
文官們聲勢浩大,響徹宮城內外,希望聲音大到皇帝可以聽到。
與此同時,寢宮內的朱雲文,躺在龍床上呼呼大睡。因為猜到傳召藩王進京的圣旨一出,文官集團絕對會逼宮諫言,為此提前安排禁衛軍守在寢宮外守著,膽敢踏進一步就會死。
對此,只需在寢宮內,安安穩穩的睡覺就可以。
文官集團,朱雲文懶得鳥他們。
七天后……
北平城,燕王府。
一身素衣裝扮,眸間如鷹目,不泛一絲肅殺的銳意,目光如炬,男子坐在一個身穿身穿僧服的和尚面前,品嘗的倆人,于桌上擺玩象棋,仿佛是通過這盤象棋,分析天下形勢。
“父皇已逝,新皇登基,真的有志在削藩之意嗎?”
男子質問,炮吞下一個卒。
“阿彌陀佛。新皇登基,根不穩,外有蒙古虎視眈眈,內有藩王問題,為了穩固權力必定志在削藩,如不削藩,兵權,難以集中于新皇手中。”
和尚上了年紀,仿佛是六十出頭,雙手合十,為男子分析朝中局勢,判定新皇為了收回兵權,定然會實行削藩,否則,根基不會穩固。
男子仰眸,沒有推動象棋,思索什么就詢問出口:
“如若志在削藩,收攏兵權,會怎么對待我們藩王?”
和尚閉目,娓娓道來:“唯二選擇。”
“一是圈禁,二是流放。”
“終歸,新皇礙于先帝囑咐,不會隨意殺害宗親之人。”
男子犀利的眼神,蓋不住想要坐上那至高無上的皇位之野心,“若本王起兵造反對抗整個朝廷,有幾分把握?可以奪下那新皇所坐的位置。”
和尚睜開眼睛,雙手合十地垂頭:
“若新皇善于布局,殿下,注定會與那皇位無緣。
如若新皇,不善于布局。
殿下對付新皇,乃至整個朝廷,將會一路高歌猛進。
殿下,就會有機會,坐上那皇位。”
“只不過,新皇意圖不明,登基兩月也沒有傳出削藩動靜。”
“殿下,難以尋得造反時機。”
虎背熊腰,臨近于中年的男子,正是駐扎于北平的藩王即燕王朱棣,與朱棣聊天的和尚正是姚廣孝,道號為道衍,為朱棣身邊的謀士。
“如此說,只有本王被逼到絕路,才可以起兵造反?”
朱棣思考片刻,故而一問。
“不一定。但要看是什么機會?如果朝中出了奸佞,禍害朝堂,殿下方有機會起兵進京勤王。”
“起兵,必須名正言順,不可為了一己私利。”
姚廣孝拘禮,停頓一下,又說:
“殿下需要繼續等待,若要起兵,尚需等待時機。”
朱棣微微頷首,表示了解。
這時,密衛走了進來,單膝跪地,垂頭地敬道:
“殿下,應天府傳出緊急消息!新皇下發圣旨,傳召各路藩王進京,目前圣旨已經發往各個藩王府上。”
面對密衛匯報的京中消息,朱棣斜視且回頭與姚廣孝對視。
“道衍先生,新皇傳召藩王進京,你怎么看?”
朱棣問著。
“傳召藩王進京,新皇怕是要對藩王有新的動作。目前來看,傳召各路藩王,意在試探,更多的應該是有其他目標,不過新皇傳召藩王進京,意在何為?貧僧,看不出新皇要做什么?”
姚廣孝對此前的朝中局勢,還是有些比較大的把握,進行分析,猜測登基后的新皇會為了集權進行削藩。
可沒想到會鬧傳召藩王進京這一出!
“圣旨,應該在來燕王府的路上,本王要是接了旨意,到底去?還是不去?”朱棣又問。
“要看情況,新皇登基,傳召藩王必有原因。
若是不去,只怕會落個抗旨不尊。
不過,去的話,可以探一探,新皇是否有削藩之意?
更可以了解到朝中情況,可以在朝中走動一二,可以為殿下籠絡官員,為殿下起兵做個內應。”
姚廣孝綜合建議,還是去為上。
去的話,可以為日后造反,準備一些。
“看樣子,本王是不得不去,呼~”
朱棣呼出一口氣,只怕去了,后面會兇多吉少。
“殿下,還有一事兒。昨日,從京中的密探傳來消息,七日前,齊泰、方孝孺等人進言削藩,觸犯新皇逆鱗,被新皇削去了議政權力,被貶出了應天府。”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朱棣有些猝不及防,早在幾年前,就聽說新皇作為皇太孫視齊泰、方孝孺等人為心腹,居然會因為進言削藩,被貶出了應天府。
“還有!”
密衛繼續說:“七日前,因為新皇傳召各路藩王進京,導致文官一派不滿,已經在寢宮面前諫言七日,請求回收傳召各路藩王進京的圣旨。
到目前,新皇已七日沒有搭理。”
姚廣孝心里犯了嘀咕:新皇,不應該是文官一派的人嗎?
新皇,怎么會和文官鬧了起來?
“還有這等事情!”
朱棣有些沒緩過來,代表文官一派的朱允炆,就是靠著文官的諫言成了皇帝,竟然會有一天和文官一派鬧翻,僅僅因為傳召各路藩王進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