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得一陣心寒,沒想法,面對兩大前代天嬌,顧辛依舊如此強橫。
不少靠近戰斗圈的修士被嚇得渾身顫抖,癱軟在地。
“你很強。”謝星游吐出幾口大血。
“是阿,我很強,就讓我送你上路吧!”顧辛語氣平和,無形殺意卻彌漫四野。
舉手抬足間,道蘊流轉,身體震動出可怕的氣息,道府牽動天地大勢,山河茫茫,威勢磅礴。
只見身后的道府再次變幻,瞬間變得霸絕天地。
一股天生的威壓,如同矗立在云端得王者,睥睨俯瞰世間生靈。
“九鐘齊鳴!屠盡天下英豪!”
九重神力,一重遠勝一重,一重更比一重恐怖,威勢無以倫比。
“轟!”
一拳落下,章耀前雙臂破碎,張口噴血。
兩拳落下,皮膚血肉被燒成灰燼。
三拳落下,只剩一具如白骨得軀體掛在半空。
四拳落下,身后道府寸寸破裂。
五拳落下,徹底神魂泯滅,身死道消。
謝星游看著顧辛,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絲毫生不出抵抗的心態,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咔擦一聲,道心破碎!
連續三拳朝著謝星游轟去,謝星游身后道府破碎,丹田破碎,只剩一具軀體從半空落下。
人沒死,卻成了廢人!
所有人都被一幕嚇到,顧辛太可怕了,極其可怕,讓人產生不出對抗的念頭。
“哈哈哈!哈哈哈!無趣,當真無趣!”顧辛張狂的笑聲傳來。
整片天地只剩下他的笑聲,張揚無敵,肆意宣泄。
“顧辛的道府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時殺意凌然,一時霸道絕倫。”長孫凝鼓起雙腮,不解地問道。
季樺沒有回應,笑了笑,又拿起書卷敲了敲長孫凝的腦袋說道:“書中自有大道理,讓你平時多讀書,如今該知道書到用時方恨少了吧。”
“師兄,別敲了,再敲更笨了。”長孫凝氣得鼓鼓,翻著白眼看著季樺。
“顧辛此子恐怖,一人圖謀兩條道途,一為殺生大道,一為霸王大道!這是要效仿始皇帝?”梁上樓艾葉駿不知何時出現在百花樓,露出一雙桃花眼,不時注視著來往的少女。
“什么?居然走雙道途?他這是何等自信狂......,雙道途不會反噬嗎?到時候在分叉路口,徹底迷失,道途兇險,切莫逞能。又不是人人都是始皇帝。”此人本想說顧辛狂妄,卻愣是止住話語,知其有狂妄的資格。
“天生道骨者豈是常人,我們光找道途都已艱難,人家卻是直接踏上兩條道途,人比人,比死人。莫要與天驕攀比,容易走火入魔。”
長孫凝側著耳朵,聽著周圍人的討論,小聲問道:“師兄,顧辛真是走雙道途?始皇帝將帝道和皇道融為一道。”
“是也不是。始皇帝之路,豈是這般好走。”季樺笑著回道,看著長孫凝滿是哀怨的眼神,甚為歡喜。
“哼!臭師兄,壞師兄。我以后再也不找你出來游玩了。”長孫凝插著手,怒氣沖沖。
“那便最好。我還有幾屋書籍尚未吃透,時間甚為緊迫。”季樺滿意地點點頭。
長孫凝氣得牙咬咬,怒罵道:“壞蛋,壞蛋,師兄大壞蛋。”
......
“爹爹,他贏了,他贏了。”骨千朵捉住中年文士的手臂,興奮的叫喊。
“倒是不俗,只是此路艱難阿,是個志比天高之輩,也配得上我的寶貝女兒。”中年文士笑道,眼中閃爍,似是想到了什么。
顧盼全程看得很仔細,三首孽鶴上大道真理編織,吸取了不少的道蘊。
聽到眾人的議論聲,顧盼卻沒在意,只有他才清楚顧辛絕不是走什么雙道途,那只是用來欺騙眾人的罷了。
顧盼猜測顧辛應該還有幾座道府形態,將全部道府形態呈現,才能真正窺探到顧辛真正的道途。
“你呀,還是一如既往的懂得偽裝。九為極數,以你性子,必然追求極致,只是究竟悟出幾座呢?”顧盼心中暗想。
“星游師叔。”孫依依眼中含淚,看著倒下的謝星游,嘴中不斷念叨。
“此子恐怖,不可力敵。”憐香心神震懾。
“憐香樓主,可還要考慮與我結盟?顧辛,可是不世之才。”顧盼笑道。
憐香眸中暗淡,轉瞬重燃斗志,堅定異常,說道:“顧公子,無需再試探。憐香請求顧公子助我!”
“哈哈哈,可!那便祝憐香樓主得償所愿。我愿傾太安商盟之力鼎力相助。”顧盼大笑道。
他自然明白憐香心中所想,顧辛越是表現得強大,實則憐香越沒有機會攀上,若是顧辛仍是道基境,憐香倒是還有機會。
如今顧盼反而是最好的結盟對象。
顧盼倒是無所謂,反正雙方只是利益關系,人皆有私心,憐香怎會不懂權衡利弊呢?
只要在合作期間,雙方目標一致即可。
締結盟約,無論從那個角度分析,都是顧盼賺了,白賺一名道基境,一名道府境,現在還能白嫖情報,何樂而不為呢?
“該死的顧家小兒,我要你死!膽敢殺我孫子!”
一股滔天氣息突然冒出,從天際另一端襲來,殺意滔天,化作一股洪流朝著顧辛席卷而來。
偌大的天空一片肅殺,仿若秋風寒肅。
“哈哈哈!果真如此嗎?無趣,當真無趣,殺了小的,就來老的,殺了老的,就該刨祖墳了嗎?”顧辛張揚大笑。
周身絲毫不做防備,任由這股殺意朝著自己襲來。
“爹爹,救救他,救救他。”骨千朵臉色驚慌,催促道。
“說了你多少遍,要沉得住氣,沉得住氣。若是再胡鬧,我們馬上就回荊州。你爹的命就不是命了?”中年文士,看著黑心棉女子,恨得牙咬咬。
“章蠶蟲,你活了幾千年,還是如此無能。今日,我顧良朝便要看看,究竟有誰能殺我兒!敢殺我兒!”
一道聲音從松鶴顧家靈山深處傳來。
一名身穿獸皮的男子,皮膚呈古銅色,周身彌漫大道紋絡,肌肉如虬龍盤根,一頭黑色長發隨風舞動,像是雜草狂長,又像是漫天的枝條在紛飛,身上透著一股蠻荒蒼古的氣息,似是跨越無盡歲月而來。
狂野,沉穩,兩種相反的氣息在他身上渾然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