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督戎血災(求追讀,大大們)
- 春秋:風起洛陽,重鑄春秋
- 深夜的豹紋貓
- 2035字
- 2024-02-19 08:00:00
齊國的后軍是由王孫揮統率,進軍時他為前軍,負責開道行軍,撤軍時他為后軍,負責殿后阻斷,果然不愧是心腹大將。
說起這王孫揮,就不得不提——王孫氏,而只要是帶王孫兩個字,那祖輩必定是王子或者王孫。
而王孫氏最有名的當數——王孫滿,是第十九代周天子——周頃王(姬壬臣)的孫子,后來他以自己的血緣世系稱為姓氏,從此有了“王孫氏”。
王孫滿之所以有名便是因為曾在楚莊王時,問鼎東周,欲取而代之時,僅靠一張嘴,勸退了楚莊王的大軍。
要不說當國君好呢,心腹大將又如何,一樣只能當個炮灰。
話說晉軍追上齊軍的屁股后,那是兩眼直放光,家仇血恨豈能就此罷休。
處在中軍的齊莊公看見晉軍這么快就追至,嚇的三魂七魄都少一魄。
身邊的勇爵刑鵬問道:君上,晉軍殺至,該當如何?
齊莊公聽著身后的喊殺聲,根本沒有其他想法,跑就完了,至于和晉軍廝殺,他屬實不敢,前有平陰之戰的教訓,這晉軍給他帶來的傷害,是那無法磨滅的痛。
“全軍速撤,命王孫揮給寡人擋住晉軍,若有閃失,寡人活劈了他。”
至此齊莊公帶領剩余大軍火速撤往齊地。
……
兩日后,洛邑王城。
烏云密布,大雨傾盆。
斐豹帶著督戎踏水而來,姬晉坐立于太子府邸中庭,一邊聽著雨聲,一邊看著書簡。
“斐豹拜見太子殿下。”
“督戎拜見太子殿下。”
姬晉放下書簡,起身迎了上去,“二位勇士快快請起,毋須如此見外。”
看著兩人已經濕透了的衣服,姬晉開口繼續說道:“能平安歸來,便是大幸,二位先去換身干凈衣物,吾命人備好酒食。”
兩人再次躬身行禮退了下去,姬晉看著斐豹真將督戎給帶來了,不由心中暗喜,若有此二人護持,安危解矣,大業亦可圖之。
如今這個時候文臣武將不分,諸子百家爭艷斗奇亦是幾十年后,姬晉如今缺的便是武將,若能將斐豹與督戎培養成為一代名將,那他何愁大業難繼。
拿過案幾上放著的一合書簡,緩緩攤開“孫武兵法”四個大字赫然入目,歷史上孫武是公元前545年才出生,雖然說盜竊別人的不好,但姬晉也從沒想過將此兵書算到自己頭上,也不打算廣而宣之。
合起竹簡,姬晉目光望向了雨幕,歷史上的這一年,谷、洛二水再次泛濫,晉平公召集了一幫依附晉國的小國,欲伐齊國,結果黃河下游水患成災,平地都積水過尺,最后只能先放棄伐齊。
而齊莊公卻依然難逃一死,只因一個女人,齊莊公被自己的心腹之臣——崔杼設計殺死,這個女人便是——東郭姜。
東郭姜是棠公的妻子,又名棠姜,棠公死后,因其貌美,被催杼看中,后來齊莊公去催杼府上飲酒,發現了棠姜,自那以后一發不可收拾,日不能寢,夜不能寐,那怎么辦?最后強而奸之。
結果兩人偷的次數太多,被催杼發現了,這綠帽子之恨,誰能忍受,在一次酒宴上,催杼借故身體有恙,拒絕了參加酒宴,齊莊公一喝多,又忍不住了,便偷偷摸摸的來偷,結果被催杼當場殺之。
就在姬晉回想歷史的時候,斐豹與督戎換好衣物來了。
姬晉示意二人就坐,然后便問道:“欒軍佐可逃出曲沃?”
“兩日前的夜里,欒將軍帶著軍士借夜色奔逃,此時應已入楚地。”斐豹應聲道。
“如此甚好!”隨后姬晉看向督戎又道:“督將軍可愿先留于太子府,如此也好避過那追兵之災。”
“戎先謝過太子殿下的救命恩情,當日吾便答應,若小君子得以出逃,吾便與小君子一同效力于太子殿下。”
姬晉露出了如沐春風的笑容說道:“善,甚善,督將軍盡可在太子府住留,吾掃榻以迎。”
“殿下……”督戎欲言又止,想問又不敢問。
“何事?督將軍但說無妨。”
督戎拱手行禮后問道:“殿下何以得知小君子會遭此劫難?”
“哈哈,吾以為何事,讓督將軍難以啟齒,只此事,吾確也未對他人提起。”
“吾是因,自幼拜師于一位相面大師,懂得些許相面之術罷了,不光欒軍佐有災,督將軍亦有。”姬晉眸光直視著督戎說道。
“督將軍在絳都可遇到一悍勇的壯士,并與之相搏。”
反觀督戎,臉部表情極為精彩,從疑惑到難以理解,再到不可置信,最后變為了驚恐。
“不瞞太子殿下,確遇一悍勇之士,此人乃齊國第一勇士也,吾與之相博,久久不分高下,后聞之小君子兵敗,便心急入焚,只得使用狡詐之計,將其殺死,后奔逃不成時,小君子已撤回曲沃,而后吾便與斐豹相逢。”
“督將軍真乃當世之猛將也。”姬晉毫不吝嗇對督戎的夸贊,隨后卻又吞咽著說道:“不過……”
“太子殿下有話,但說無妨,督戎受之。”
“吾觀之,督將軍之血災并未過去,所以萬望當心。”
督戎一聽,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中默然,自己的血災還未過去?自己還是會有生命之危?
越想汗毛越是倒立,隨即有些許慌亂道:“殿下可知是何災禍?”
“不知,此乃天之定數,凡人豈可得知。”姬晉臉不紅心不跳的忽悠道。
本來姬晉還在想以什么樣的方式,才能收獲督戎的忠誠,沒想到督戎自己送上門來了,簡直太合心意。
姬晉心情大好,帶著斐豹與督戎一同享受起了酒食。
夜里,大雨依舊未停歇,“噼里啪啦”的雨聲擊打在房屋上。
太子府的書房內,姬晉與斐豹相對跽坐。
“此間事了,有一事至今縈繞在我心頭。”
“何事,竟讓殿下如此憂心。”
“汝還記得我們遇到的三次刺殺嗎?”
“記得。”
“近日來,我思慮再三,總感覺此事太過蹊蹺。”
何處蹊蹺?斐豹只心中默念,靜等姬晉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