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在這顆藍色星球上,一切的天象都源于大氣,而現在連天空都已拜別許久,所謂的晴雨也就只能看戴森球的心情了。
它下的雨,沒準就是排出來的廢料?那這也太大一泡了吧?合著咱們錦華市的人兒,就住在人家的二弟下邊?
“草,這可真是,還好我沒在末日。”
亞言把手頭的游戲放下,來到網吧包廂的窗前,拉開之后取出異常物手機,開始欣賞、不,是觀察這場特殊的雨落。
他心想,地球上曾經的酸雨都是二氧化硫,硫化氫等工業污染造成的,那戴森球現在排放的又是什么物質呢?
目前并沒有幸存者對其本質進行解析,也沒這個能力去出報告,但僅是觀察其對宏觀層面影響,亞言還是可以做到的。
于是乎,他自然是選擇了最重要的變量,即——那滿大街游蕩的喪尸。
酸雨既然會灼燒人,是否喪尸也會因此受傷?如果酸雨能夠融掉這群爛肉,那再多下幾次錦華市可就太平了啊。
但這怎么可能,終究是想的太美了,事件往往都不會朝人所希望的那面發展,反而更可能是背道而馳。
觀察了一陣子后,他發現喪尸不僅不畏酸雨,甚至還因此變得更加活躍了。
營地那邊或許是因為喪尸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數量少,這才沒察覺到它們的細微變化。
“似乎還不止于此,它們好像都在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亞言來了興致,打算跟上去一探究竟,反正這些怪物的目標也不是垃圾站,那他就不必擔心小隊的安危,調查喪尸的異常更加重要。
短暫思考后,他就操控傀儡跟上了尸體的大部隊,雨夜無風更無雷,有的只是凌亂無章的腳步聲。
漸漸的,這喪尸越聚越多,粗略數下來足有兩百多只,怕是把這片小區里的怪物都給集結的七七八八了。
其中雖然沒有精英個體,但這要是沖著防空洞營地去,不說直接團滅,那也必然會元氣大傷,損失掉五成以上的幸存者。
這還是在剩下那五成來得及撤回防空洞的情況。
否則憑營地的那群軟蛋,想要對抗喪尸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就連自由報名的楊順,被吵醒后差點出聲,要不是被李凜閃及時按住,那卷簾門瞬間就會被尸群突破。
而感到恐懼的不只是他們,一段時間過后,那間老醫院內的幸存者也察覺到了異常,他們站在高樓上用手電一打,就瞧見了一張張恐怖的面容。
顯然,尸群的目標就是醫院,至于它們為何會突然發難,這就得調查才能出真知了。
已知戴森球是還在沉睡的,那么是否會有更下級的存在去‘指揮’呢?不說喪尸有沒有‘社會’結構,單就把它們理解成戴森球的一個細胞,那必然也是要聽從器官系統調動的呀。
“我得盯緊了,必須得確定下是否有指揮者的存在,至于醫院那幫子人,救不救都無所謂。”
凡事皆有輕重緩急,如果說和幸存者之間交易是過家家,那指揮者喪尸就是能放進聯合國開會的大事了,一旦確定這種怪物的存在,亞言必然要通過網絡將其擴散出去,以免各地還有其他人遭殃。
砰砰砰砰——
醫院的柵欄門已經被幸存者用汽車封死了,因此喪尸們便都在盲目的沖擊圍墻,發出陣陣血肉碰撞的悶聲。
但老醫院同時又兼顧了精神病院的作用,所以圍墻足有三米高,一時半會可推不倒。
如果這里只有普通喪尸,那幸存者沒準還真有機會撤離,可在這場雨中,一切注定都會導向恐怖的那一面。
圍墻支撐不了多久,那位暗中的指揮者很聰明,它很快就想出了人梯戰術,墻下堆滿了喪尸,一條血肉之梯就此鑄成。
它們踩著同類的軀體,一個接一個躍入院中,像是感召到食堂開飯的學生,朝著中心的醫療院沖去,木質大門眨眼就告破,里頭則是一片赤紅的火墻。
看來這里的幸存者也非等閑之輩,在逃往二樓后直接選擇了縱火來拖延時間,可惜這里的喪尸數量實在是太多,他們向樓梯口嘶吼,完全不懼火焰般沖進了濃煙之中。
打前排的幾只來到樓梯口開始拍擊鐵門,站在門后的兩個中年男人則是向它們潑灑汽油,火勢瞬間更烈,很快它們的身體就被燒焦,燒壞掉筋腱后倒下無法移動。
但后續立馬又有喪尸接了上來,汽油用盡,這第二道防線已然搖搖欲墜。
“這不行啊,要是輕輕松松就被攻破,指揮者不出來怎么辦,我得操作一下。”
亞言決定給這位上點強度,于是乎翡翠戒指即刻發動,將醫院花壇中的一塊巨石轉移了進來。
不大不小,三立方剛好隔斷了怪物的進攻路線,而且重量也是普通喪尸無法撼動之重。
那換個方向進攻?在幕后操控的推手果然是有頭腦的,居然連醫院樓有幾個出口都一清二楚。
然而每當它準備突進時,都會被突然出現的物品給阻隔,一時間就這么僵持住了。
躲在二樓的幸存者面面相覷,都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原本近乎絕望的心中莫名就升起了一絲光芒。
只可惜,他們待會怕不是還得失望,因為亞言馬上就要開始整活了。
指揮者已經明白普通喪尸難以破局,那他就必然會想要召集更強大的個體,而在場能開碑裂石喪尸有幾個?
明面上的答案就是唯一!
大樓之外,混在尸群之中的傀儡既強壯又威猛,堪稱是鶴立雞群,他就是最適合的工具,也是亞言為幕后推手準備的誘餌。
他放開了對傀儡的控制,但只要勞大走一步,他就會重新連接上讓傀儡退兩步,裝作一副難以操控的模樣。
這一手如果還不能釣出指揮者,那他就只好選擇用幸存者來了。
戴森球的‘經驗’獎勵是會直接給到擊殺者的,如果讓其他喪尸把經驗吃光,指揮者會不會著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