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72】蕭依涵你好樣的
- 總裁靠邊站
- 璃瀟
- 3016字
- 2012-12-01 12:47:38
穆非堯拽著蕭依涵丟上轎車,一路狂飆回家,臉色陰沉得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烏云。
嘭的一聲,他把她扔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瞪她,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隱忍著怒氣冷冷地道,“說,他碰了你哪里?”
蕭依涵被他粗魯?shù)膭幼髋醚勖敖鹦牵瑳]好氣地一骨碌坐直身子,仰頭看著他,同樣陰沉著一張臉,“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蕭依涵別給我裝蒜,什么意思?你還好意思問我這是什么意思。”他拽緊拳頭,指關(guān)節(jié)嘎吱作響。
她也火了,憑什么他這樣誤會自己,一次就夠了,現(xiàn)在又來第二次,“我跟洛奇什么事都沒有,我覺得冷,他好心把衣服借給我穿,這樣也有錯嗎?我到底哪里對不起你?”
“洛奇?”他瞇著眼睛,感覺怒火就在瀕臨爆發(fā)的邊緣,“你們已經(jīng)熟到這種地步了?天氣冷你不會穿衣服啊,跟我要也行,為什么是他。而且你們出去那么久都在干嘛?”TMD,要不是被段臣風(fēng)和封少胤兩個混蛋纏住,他也不會任由他們孤男寡女的在一起。
“跟你要?嗤……”她不屑地鄙夷,“你跟于小姐卿卿我我正打得火熱,我怎么好厚著臉皮跟你借外套?”
“你這是在責(zé)怪我?”他危險(xiǎn)地瞇了瞇眼睛,臉色難看到了極點(diǎn)。
“穆非堯你不要太過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diǎn)燈,更何況我跟任洛奇什么事也沒發(fā)生,收起你那齷蹉骯臟的思想。”這人簡直是無理取鬧,含沙射影。
他嗤笑,“齷蹉骯臟的思想?蕭依涵,你果真厲害啊,才沒幾天又跟另一個男人勾搭上。你倒是說說,我在想什么!”
緊緊地拽著被單,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悲戚一笑,“原來你從來不曾相信過我。我還以為上次的事情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沒想到到頭來還是我太天真了。
你在想什么?用得著我來猜嗎?你的行為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你不相信我,誤會我和洛奇有曖昧,我告訴你,我跟他清清白白,你自己是小人別把別人也看做小人。”
“小人?哈?我倒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么說我。”他諷刺,輕蔑。
她表情木然,“是我的榮幸。”
他緊抿著唇,感覺怒氣正在一點(diǎn)一滴地消失,她凄楚的笑容讓他心突然一扯,疼痛隨即而來,不可否認(rèn),他確實(shí)還對她保留著懷疑的心態(tài),曖昧照片就像一根魚刺哽在喉嚨。加上剛才親眼看見洛奇親密地?fù)碇砩线€披著洛奇的西裝外套,這種情況下不論是任何人都會產(chǎn)生誤會。
見他沒有否認(rèn),心臟尖銳地痛著,他的誤會和不信任就像一把尖刀在凌遲著她的心,他對她只有懷疑和冷漠,難怪他從來就不曾給過她好臉色看。今晚的溫柔和體貼只是假象,因?yàn)橛诼疲枪室庾鼋o她看的吧。
“今晚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是想借我來刺激于蔓菲,好讓她心生后悔嗎?其實(shí)你不必這樣做。”心痛到麻木,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無所謂了。
“你知道什么?憑什么自作聰明胡亂猜測?我跟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他剛要熄滅的怒火因?yàn)樗脑捰珠_始熊熊燃燒。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她淡淡地道,不去看他猙獰的臉。
是任洛奇。該死的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他痛毆一頓。感覺心中的傷疤被她撕扯開來,他難堪得暴跳如雷,“知道又怎樣?這是我跟她的事,你無權(quán)過問。”
“是,我無權(quán)過問,我越矩了,干涉你的私生活。”她斂下眼皮,呆呆地盯著木質(zhì)地板上的紋路。
“我的事不用你管,管好你自己,不要到處招蜂引蝶丟了我的臉。上次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別得寸進(jìn)尺。你該知道惹怒我的下場!”他一臉陰鶩,并沒有感覺自己醋意橫生。
“我知道了,我沒資格過問你的事。不過請你別用那些難聽的字眼來侮辱我。我知道我家境不好,我高攀了你。但是我也有我的尊嚴(yán),我并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所以我不接受你言辭上的污蔑。”她說得斬釘截鐵,目光炯炯地看著他。
“好,很好,蕭依涵你好樣的,倒是我污蔑你了誤會你了。”他譏笑,幽深的眼睛盡是嘲諷,“如果不想讓別人誤會,就管好自己的行為。”
“我怎么了,我光明正大。不像有些人表面上做一套背地里又是一套,如果你真想利用我來激怒于蔓菲,那么狠抱歉,我沒有陪人演戲的興趣。”于蔓菲的存在橫亙在他們之間,原本就沒什么感情的婚姻變得更加清冷。
“蕭依涵,”他眼神犀利,下顎緊繃著,用力地捏住她尖細(xì)的下巴,低吼“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插手。”
蕭依涵回視他,表情波瀾不驚,“穆非堯,你真沒種。”話剛說完下巴就傳來一陣抽痛,她悶哼一聲,眼睛依舊盯著他,絕不開口求饒半個字。
穆非堯下手有點(diǎn)重,看她痛苦地蹙眉,卻沒有放開的意思,他在等她求饒,等她道歉把剛才說的話收回去。可惜他低估了她的固執(zhí),寧愿忍著痛也不吭聲。他看到了淤青,她依舊用倔強(qiáng)的眼神凝視他,有些狼狽地松開手,煩躁地一腳踢上梳妝臺的腳。
“再說一遍!你敢再說一遍試試。”他回過頭來,目光如利刃一樣射向她。
蕭依涵被他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怒火嚇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fù)平靜,淡淡地重復(fù)了一遍,“要我說幾遍都行,穆非堯,你真沒種,既然還愛著人家為什么要做出這么幼稚的行為?”
他怒吼,“蕭依涵,你吃了雄心豹子膽嗎?竟然這樣跟我說話,找死是不是?”
她眼皮也沒眨一下,“穆非堯,你是不敢承認(rèn)還是在逃避?聽說她這次回來就不會再走了,既然如此,你心里還有什么心結(jié)?我相信她一定很渴望重回你的懷抱。”他們的互動她看在眼里,穆非堯的掙扎她看在眼里,就連于蔓菲不經(jīng)意間的挑釁她也看在眼里。
“你這個瘋子。有哪個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往外推的?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跟我撇得一干二凈,想要跟任洛奇雙宿雙飛是不是?”他氣得冒煙,不知道是因?yàn)樗崞鹩诼七@個禁忌還是因?yàn)樗庇谒﹂_他。只要一想到她是因?yàn)槿温迤妫屠潇o不下來,暴怒得像頭野獸一樣亂竄。
“是啊,我真是瘋了。”她自嘲地笑了笑,定定看著他幽深的眼睛,輕輕地問著,“穆非堯,你喜歡我嗎?或者你喜歡過我嗎?這個問題不難回答吧。”雖然他們曾經(jīng)因?yàn)檫@個問題爭論過。
穆非堯的臉色突然一下子發(fā)青,冷著臉,看著近在咫尺的人,突然覺得她離他好遠(yuǎn)好遠(yuǎn)。不知道為什么,心開始有些慌張,好像有些東西正要失去,可是他卻抓不到,不知道有什么重要的東西要離他而去。
他冷著臉,掩飾內(nèi)心的惶惶不安,“這個問題我們已經(jīng)討論過了,你不該再問。”
她艱澀地回答,“這個問題對你而言到底有多難?喜歡就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她怎么還是不愿意清醒?他平時的言行舉止已經(jīng)給了她答案,怎么就沒勇氣去面對?
幽幽地嘆了口氣,“穆非堯,你連這個問題都不愿意回答我,那你有什么資格說我呢?我們的婚姻根本就是個錯誤,沒有感情的兩個人硬是要拴在一起,何必呢?跟你心愛的人在一起不是更好嗎?你說我把你往外推,你應(yīng)該知道,你的心根本就不在我這,我不喜歡強(qiáng)人所難,所謂強(qiáng)扭的瓜不甜,你覺得相敬如冰的滋味好受嗎?”
他一怔,默默地看著她,發(fā)現(xiàn)她又變回當(dāng)初拒他于千里之外的蕭依涵,他突然有點(diǎn)想念那個追著他跑的女孩,他想他肯定是瘋了竟然有這個念頭。
他額頭青筋暴露,狠狠地瞪她,“想離開我?沒那么容易。蕭依涵,你最好認(rèn)清楚自己的身份,只有我有資格決定一切,輪不到你做主。”說完看也沒看她一眼就大步走出臥房。
蕭依涵聽到了大門重重甩上的聲音,接著就是汽車啟動離去的聲音。她看著黢黑的夜空,頹喪地胯下肩,把臉埋進(jìn)手心里,她想她是真的瘋了。為什么要跟他談?wù)撨@些?他愛怎么樣是他的事,自己始終無權(quán)過問,這個家,從來就沒有她的位置。
淚水一滴一滴地滑落,她深深地埋進(jìn)枕頭里,心扯得好痛,痛得無法呼吸。為什么要她愛上他,為什么于蔓菲要回來,為什么他對她那么殘忍?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答案,她痛苦出聲,她再也不是那個堅(jiān)強(qiáng)的夏晚晴了。
夜越來越神,漆黑的天空稀稀疏疏地灑落幾顆星星,萬籟俱寂的夜晚,寬敞的房間里,孤身一人的她感覺越發(fā)的孤寂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