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和村里的其他村民家的夜晚不同,葉家的晚上燈火通明,熱鬧非凡。然而屠宰房里的陸決明,如同那一條條黑色的繩索,不是銬住了身體,而是緊緊地勒住了思緒。微風拂過,月光灑落,把這片昏暗的房間點綴得似幻似真。
此刻,不遠處一棵樹下,繁星照出點點樹影,閃爍出冷冽的光芒。風吹過的地方,掀起陣陣塵土,猶如狼煙一般翻滾。而在遠處的小路上,一襲白衣飄然而至,如同夜色中的一顆明珠。
葉家內,幾個仆人人圍坐在燈火旁,談論著村子中的大事小情。他們大呼大叫,大吵大鬧,早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公平的欺壓。在這片黑暗的村莊中,他們就是這個世界的不公平的法則的維系者,借著主人家的力量為非作歹。
突然,一陣急促的拍門聲打破了夜的寧靜。一個身著白衣,發似落地霜的少年出現在葉家門口,少年手持長劍,眼神中透露出殺氣。葉家內的仆人立刻警覺起來,他們迅速拿起武器,準備迎敵。
少年沖著仆人們怒喝“葉家主事的是何人!滾出來見小爺兒!”
不多時仆人分列兩邊,從中走出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赫然就是白天下令抓陸決明的那位!
“閻王爺借給你的膽子嗎?來葉家鬧事,倒是新鮮,你們抓住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剁碎了,埋了做花肥。”葉家的年輕人說罷負手站在一旁。
在這黑暗的夜晚中,一場驚心動魄的戰斗直接上演。他們用劍的光華、火光和月色交織成一幅動人的畫卷。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似乎可以聽見風中的尖嘯和呼吸聲。在這黑暗的夜晚中,白衣少年緊緊地盯著對手,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力量。
白衣少年的身影在月光下跳躍著,劍光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次劍招的碰撞都像是在黑暗中劃破一道閃電,照亮了周圍的一切。白色的身影在夜色中穿梭著,猶如鬼魅一般難以捉摸。
隨著時間的推移,戰斗逐漸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劍光閃爍著更加耀眼的光芒,每一次碰撞都像是在黑暗中劃破一道裂痕。白色的身影在月光下變得越來越模糊,仿佛已經融入了這片月光之中。
最終,葉家家仆們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倒在了地上。月光灑在他們身上,仿佛在為他們哀悼。在這黑暗的夜晚中,他們用自己的生命作為了邪惡必將付出的代價。
“還有能打的嗎,沒有可要輪到你了。”白衣少年劍指葉家年輕人。
葉家少年有些吃驚的問道“閣下何人?為何闖我葉家?在下葉家四少爺葉閣,若是葉家哪里得罪了閣下,葉閣愿替葉家向少俠賠不是。”
白衣少年長劍歸鞘,怒目冷言道:“今日你們是不是殘害一名少年,少年年紀與我相仿,腰間配劍。他若是已然遭遇不幸,我今晚就是累死,也會屠你滿門。”
葉閣略作沉思,恭敬回道“實不相瞞我們葉家平日里做事囂張了一些,或許你這位朋友還在我的莊上,葉閣愿做東請少俠進莊尋人。”
白衣少年聽罷拔劍欺身向前,劍柄打穴,封住了葉閣的幾大穴位,橫劍架在葉閣脖子上。走進葉家氣派的大門。
夜深了,月光灑在這片豪華的莊園之上,寂靜而莊重。白衣少年仗著自己武功不俗,脅迫著葉閣進入了葉家的莊園。葉閣,雖然心中不滿,但也不敢反抗。看著圍上來的葉家家仆,白衣少年用犀利的眼神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危險,一步步逼近莊園深處。葉閣則被白衣擋在身前,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受害者。
他們穿過一片茂密的竹林,來到了莊園的后院。這里是一片開闊的空地,空地中間矗立著一座四層樓。從外表看來典雅樸素,葉閣告訴白衣此處是葉家的私人牢獄,一般擄來的人都會關于此地。葉閣領著白衣進了一樓,這里是一個寬敞的房間,裝飾豪華,卻彌漫著一股陰森的氣息。白衣環顧四周,發現房間里并沒有人。殊不知葉閣心中暗自松了口氣,知道自己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
白衣跟在葉閣身后,放下了手中的劍,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突然,白衣發現了一個暗門。但見葉閣迅速上前,一把推開了暗門,鉆了進去。頃刻間聽的四周機械聲響,屋內瞬間漆黑一片!
白衣暗道不好,千小心萬小心還是落入了葉家的陰謀!穩住心神后,白衣少年開始觀察四周,發現這座機關樓雖然是銅墻鐵壁,但是并無其他致命的機關。發現這些,白衣少年不再焦急,開始思考如何脫困,去解救陸決明。就在白衣少年打算上二樓的時候,聞到了一絲異樣的味道,旋即打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噴嚏,便直挺挺的躺到了地上。
過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機械聲音再次響起。葉閣領著一眾家仆走了進來,這次的家仆明顯較于之前不甚相同,但見此次的家仆個頂個的魁梧,個個手持鋼刀,怒目橫眉。
葉閣沖著他們一擺手,示意他們結果了白衣少年。一眾家仆走至白衣近前舉刀就要下手,說時遲那時快,就見的白光一閃,血光四濺。
白衣少年死了嗎?
并沒有,白光閃爍間,一眾刀客雙目皆被化瞎!
“做什么不好,偏要助紂為虐,為虎作倀。”說著白衣少年撣了撣身上的灰塵,抬頭看向葉閣冷笑一聲道:“到你了。”
沒有多余的動作,揮劍歸鞘,干凈利落。頃刻間葉閣帶著吃驚和驚恐便倒在了血泊之中。
白衣用劍尖在地上刻下“懲惡揚善者花隱逸”。
此時正是夜半,花隱逸提劍旁若無人的走在葉家的大莊園里,更確切的說遇到的人都被花隱逸送去見葉閣了。在花隱逸心里,為虎作倀的倀鬼也是應當受到懲罰的,他們死有余辜。期間花隱逸看見了三個小家仆去埋另一個小家仆,邊埋邊說著,被埋的那個活該去死,埋怨不給他們交保護的銀兩,花隱逸嘆氣,揮劍,將他們三個送去見了葉閣,即明事理,當知善惡,死有余辜!
在這夜色中,四周彌漫著寧靜和安詳,但是這份平靜掩蓋著深藏的暗流。在月光的照耀下,花隱逸發現了一個偏院的入口,那是通往后院的一扇門。花隱逸打開門,進入了后院。后院里有一座小花園,種滿了各種花草,雖然安靜,雖然美麗,但是花隱逸不喜歡,花隱逸只想找到陸決明,如果找不到花隱逸寧愿一把火燒了這里。
花隱逸順著一條小路向前走,直到來到了一處充滿血腥味的房前。他用劍間抵開房門,看到了里面一片狼藉。花隱逸感覺到了某種不安的氣氛,這屋子里吊掛的都是人!被活剝了的人!
就在這時,從四面八方傳來了聲響,葉家養的無數莊客沖了出來。花隱逸深吸一口氣,施展出他的絕技——蒼松亂迎客。一時間,月光下的花園變成了劍光閃爍的戰場。
這場戰斗持續了許久,直到花隱逸殺光最后一個葉家派來的家仆,隱約間看見遠處要轉身逃走的葉家家主和他的三個兒子,花隱逸冷笑一聲,撿起地上的四把刀,一把一把的擲了出去。
葉家,被滅門了。
花隱逸剛要轉身離開這種是非之地,卻聽見這座屠宰房里傳來微弱的呼吸聲,極力克制的呼吸聲。但是花隱逸的內力深厚,這種偽裝在四周安靜后,在花隱逸耳朵里簡直如雷鳴一般。花隱逸以為是葉家余孽,轉身進屋,去尋找這人。
當花隱逸在角落看清楚此人模樣后,又驚又喜!正是陸決明!花隱逸當即給陸決明解開繩索,尋來一套干凈衣服讓陸決明穿上。陸決明看著眼前的花隱逸,有些驚恐,卻又有些眼熟,但是搜索完印象,發現并不認識此人。
花隱逸看出陸決明的擔心,莞爾一笑道“不必擔心,我師父讓我來尋你,我是花月谷花隱逸,我師父是藥生塵。我們今天見過,我去尋水,回來你便不見了。”
陸決明聽罷,心中大喜!便將為何來葉家,與花隱逸分開后的種種事情,講與花隱逸。
花隱逸聽罷告訴陸決明:“葉家沒有你要找的那兩個人,葉家現在的活人只有你我。”
陸決明聽到這些心里止不住的震驚,震驚過后有些悲傷:“花師叔,可否與我一起將葉家的金銀歸于葉家門口,我們散與村中百姓,他們被欺壓壓榨已久。”花隱逸欣然應允。葉家家中金銀無數,除此之外,花隱逸搜到了一對利劍,花隱逸分別在劍柄上刻下“濁清”與“涇渭”二字,濁清劍贈與陸決明。
“我希望我們永遠分得清是非,永遠辨得出什么是清,什么是濁,涇渭分明。”說完花隱逸燦爛一笑,美得不像人間應有的樣貌,尤其襯上他的白發。
做完這些,陸決明和花隱逸再次踏上了去花月谷的路,兩位少年并肩而行。
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