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可能血賺,但我絕對不虧!
- 大明:我老八,打造海上日不落!
- 草莓醬丶
- 4048字
- 2024-02-05 23:55:00
“嗯?”還在教場之中的徐欽輝明顯一愣,誰在說話?
他看著身旁的朱虎和一眾已經變成水師優秀畢業生的彪形大漢們,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他經過前面地里長出農民,這些農民又能光速制造建筑開始,已經相信朱梓定是有仙師相助了,可當他進入這教場后,他才發現,說是仙師感覺都說少了。
他在教場中已經待了足足大半年的時光!每天起身就是體能訓練!日常考核!軍團演練!
與他一起訓練的軍士他一個都不認識,并不是八哥之前從地里創造出來的那50名農民,但每個人似乎都不像個真人,所有動作都一絲不茍,全場只有他經常動作變形,也只有他會掉隊,會不及格!
這恰恰是一生要強的徐欽輝最不能忍受的!
說他不愛看書,腦瓜子秀逗,可以!說他不近女色,吃肉的禿驢,也可以!
但竟然有這么多人在軍事一途上都比他優秀!
這如何能忍,如何能接受?
于是乎,徐欽輝爆發出了此生最大的潛能,沒日沒夜的訓練,總算在六個月過后,追上了前面人的腳步,雖說還達不到每個訓練科目都數一數二的地步,但已然不拖后腿,甚至在水中憋氣、戰船弩機這兩項上數次拿到過全陣第一。
此刻總算要出關了,他心情既舒暢又憋屈。
他要找朱梓好好說道說道,問問他到底從哪里找來的這么多牛逼哄哄的軍士。
這樣的軍官不說多,來個萬兒八千,何地不破,何國不降?
此刻,他又聽到了有人在叫喊。
仔細辨認了一下,終于發覺了不對勁。
這聲音是從腦中傳來的,而且聽音色似乎就是自己八哥的聲音。
“八哥?”徐欽輝試探性的也在腦中回應了一句。
“你總算出來了!”
“我*真是你啊八哥,你怎么能做到在我腦子里說話的?你練了什么天外神功不成?”
“咳咳,你這么想也不是不可以。”朱梓聽到徐欽輝又開始嘴上沒毛,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引得身前的一眾將士又是一陣面色不悅。
“李顯闖來了,你準備好就出來吧,等會兒我會教你怎么說,我說啥,你就復述出來給他聽就成。”
“記住,從此刻起,你就是朱梓,朱元璋第八子,瓊王!你剛剛正在跟兵士演練水師作戰之法!”
“了然了然,裝樣子我可是一把好手!八哥,瞧好了吧。”徐欽輝話語中竟帶著一絲興奮。
李顯闖其實也快要失去耐心了,面前這小伙子明顯就不是軍中之人,剛站了這么一會兒就左右扭動,又是擦汗就是扶腰的,看得他一陣搖頭。
但想到昨日的書信,上面的印戳屬實做不得假。
因為如果作假,他作為整個崖州城的軍方一把手,是完全有權利當場拿下這人,并任意處置的。
而冒用皇家宗親的名諱,那可是鐵刀剁大頭,全家消消樂的下場。
先不管這教場是否合法,但能在他李顯闖的眼皮子底下不聲不響的建出這么大的軍事建筑,這本身就是一種實力的象征,當然也是一種赤裸裸的挑釁。
除了真正的皇親國戚親王勛貴,還有誰敢如此枉視國法?
他此刻已然比昨日又確信了幾分。
但奇怪的是,面前這幾座高墻圍起來的教場內,沒有一絲聲音傳出!
如果真如這小白臉所說,瓊王正在操練親軍,那怎么可能一點聲音都沒有?
就在這位老將軍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距離他們最近的這座教場門口終于有了人影。
徐欽輝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帶著10名水師打扮的軍卒從里間昂首闊步的走出教場大門。
“閣下就是李顯闖,李大人?倒是像我父皇所言,有不世將軍之威勢。”“朱梓”洪亮的聲音從教場大門口傳來。
李顯闖等人的目光隨即從朱梓身上移開,齊刷刷的看向門口那人。
竟然生的一副好皮囊!
我怎記得朱重八那老貨是個歪拔子臉呢?
這樣都能生出這么標志的娃來?
李顯闖多少有些詫異,但臉上不動聲色,再次抱拳行禮,淡淡道:“王爺過獎,臣李顯闖,見過瓊王爺。”
“卑職見過王爺!”眾將士腰刀一橫,向前一個跨步,整齊劃一的半跪行禮。
“李將軍,到咱瓊王府一敘?”“朱梓”老氣橫秋,右手輕抬,示意眾人起身,便也沒管李顯闖是否答應,徑直轉身向教場后頭邁步離去。
李顯闖沒有預料到這王爺竟然如此不懂禮數,剛一見面就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但他倒也不惱,只是捻了捻嘴角的胡須,咧嘴笑了笑,便也穩步跟上。
“李將軍,我瓊王府地兒小,就不用帶這么多兵一同進來了。”朱梓適時追上徐欽輝的腳步,并轉頭對著身后李顯闖眾人又是一將。
這位老將軍此刻儼然快要收不住火氣了,他自打來到瓊州這么些年,還從未在哪個黃毛小子頭上受到這么大氣。
李顯闖眉毛不動,但眼睛已然瞇成了一條縫,定睛看著朱梓,朱梓倒也不甘示弱,沒有回避他的眼神。
正在雙方一番眼神交流之時,原本走在最前面的徐欽輝轉頭開口了:“還愣著干嘛呀,還不快去給李大人備茶。”
李顯闖瞬間便收斂了剛剛散發出來的氣勢,臉上又掛上了和煦的笑容:“子桂,子良,你們跟著我,其他人原地等候,無令,任何人不得擅動。”
“李老將軍,請坐。”徐欽輝照著朱梓的吩咐,在瓊王府正廳上首坐定。
“王爺您請。”李顯闖自打看見這氣勢巍峨的瓊王府,便再也不敢怠慢,直到徐欽輝落座,這才臀尖挨著下首的紅木靠椅慢慢坐了下來。
“恕臣冒昧,臣遠在這窮鄉僻壤,孤陋寡聞,對朝堂之事也不怎么打聽,不知殿下因為何事改藩瓊州哇?”
“呵呵,自然是瓊州亟待開發,陛下又心系瓊州百姓,故派臣前來,以藩王之身,行利民之事。”徐欽輝裝模作樣地用杯蓋剔去茶盞中的浮沫,笑臉相迎。
“陛下一心為民,臣與瓊州百姓感恩涕零!不過這崖州可不是什么風水寶地,每年海寇頻頻襲擾,老朽怕這不開眼的惡徒們攪了王爺的興致。”李顯闖腦中急轉,不斷揣摩著“朱梓”言下之意,袖中的手指微掐,斟酌著詞句道。
“噢,竟有此事?本王只聽聞福建浙江沿岸有倭寇襲擾,沒想到咱這瓊州距離那倭國十萬八千里,竟也有倭寇來犯?”徐欽輝故作不知,一臉天真模樣。
“王爺有所不知,這部分倭寇大多是從安南來襲的,屬于海上的流寇,與倭國本土的那些惡徒并不一樣。”
“還不是燒殺搶掠,能有什么不同,這群不開化的蠻夷惡匪,待我見了,必親自上陣,殺他個七進七出!”徐欽輝這段可就真是即興表演了,朱梓只是讓他表現出不諳世事,不懂軍政之法的深宮皇子模樣,沒想到這小子竟然添油加醋。
我特么可沒你這戰場搏殺的本事,到時候真有戰事,要上你上。。。
“萬萬不可!老臣在瓊州這幾十年,與倭人對敵無數,以老臣之見,王爺萬金之軀,萬不可落此險境,還是遷居瓊州府為妙,那里與雷州半島隔海相望,兩相照拂。李顧卿,李指揮使治軍極佳,守備森嚴,倭人輕易不會過去送死。”李顯闖一副情真意切的模樣,竟讓一旁扮做侍從的朱梓都看不出有絲毫作偽。
“唉,大丈夫行于天地之間,怎可畏于蠻夷倭匪!!更何況父皇這皇位就是打出來的,我等做臣子的,怎可貪生怕死!李將軍不用多言,這崖州城我是待定了。”“朱梓”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嚴詞拒絕。
“既然王爺心意已決,老臣便也不再多勸,不過我今日觀王爺隨行,似乎并未帶多少兵馬?”
“確實,此行匆忙,本王此行帶著的親衛,李將軍已經都見到了。”“朱梓”坦言道。
八哥,你也太壞了吧?
“老臣斗膽,想派些兵卒守衛王爺左右,以免不測!”
李顯闖忽的起身,面朝著上首的“朱梓”,跪了下去。
身后兩位親衛副官也一同跪倒在地。
八哥,你這招絕了,你怎知他一定會派兵于你?
徐欽輝表面面容糾結,實則內心正在狂喜。
“那就勞煩李老將軍了!”徐欽輝勉為其難的答應。
“子良,你帶兩個百戶所,王爺在崖州期間,全聽王爺差遣,給我務必護住王爺周全!”李顯闖回頭對著身后右側的短小精悍的獨眼男子開口道。
“謹遵千戶之命。”名叫子良的副官叩首稱是。
“接下來,不知王爺有何打算?”
“那當然是加緊操練水師,集結人馬,出海找倭寇去!”“朱梓”的天真氣息拉滿。
“王爺所言極是,不過水性這東西需要悟性,水師的操練更不可操之過急,子良亦精通水師之法,王爺如有需要,可帶著他。
另外崖州城中漁戶眾多,水性優異者亦不在少數,如果王爺需要,臣可以替王爺招募些底子尚佳的民壯,以作替兵,不過。。”
“這感情好,我這最頭疼的事情就是兵員從何而來,不過什么?有何難處?”徐欽輝有些好奇。
“不過這糧餉之事,想必王爺也略知一二,咱瓊州六外衛,最缺的就是糧餉,平日都得省著吃喝,生怕戰時糧食不夠用啊,這再募集兵壯,臣這個區區千戶所,怕是難以維系。”李顯闖有些為難。
“這個不妨事,糧餉不夠,本王我可以從廣東調一些過來,無非是金銀之事。不過我記得地方的兵卒人數皆有定數,將軍為我私募民壯入軍,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朱梓”疑惑的問道。
“確實如此,不過臣所轄正兵目前也已不足在冊之數,倒是有不少缺口,王爺如不嫌棄,咱替王爺招募的兵壯,可以名義上暫時劃歸在老臣名下。”李顯闖略一思忖,便給出了合法又合理的說辭。
哼,這個老東西,果然奸詐,想用我的錢來養他的兵!
你在第二層,可我難道就只在第一層?
“欽輝,答應他,增兵的錢糧之事不用他負責,但我只要在崖州一日,這些兵就歸我調配!”朱梓心中計較一番,默默對徐欽輝暗道。
。。。。。。
后續又聊了約莫半個多時辰,李顯闖才意猶未盡的離開。
徐欽輝雖然演技拔群,但也累得不輕,中間好幾次差點沒接上話,鬧出笑話。
“八哥,這李顯闖確實老謀深算,該問的變著法子都問了,不該問的,竟然真的忍得住一句沒提。”徐欽輝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心中與朱梓交流的方式,此刻雖然正在瓊王府門口送別李顯闖,但腦中卻一直在跟朱梓交談。
“那不廢話,人家吃過的鹽比咱倆加起來吃的米還多,八百個心眼呢。”朱梓沒好氣。
不過此次的目的也非常圓滿的達成了。
既表現出自己是一個不諳世事,紙上談兵,又心比天高的天真王爺;
又從李顯闖手中拿到了少說四-五百人的兵員;
同時還簡單了解了李顯闖這個人。
很明顯,李顯闖并不在意自己是否留在這崖州城,離開最好,但我執意不肯,他也沒強硬開口。
并且還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心腹留在我身邊,好隨時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再靈機一動,借用我的銀錢幫他養兵。
如若將來真的剿匪成功,自有他的一份功勞,畢竟這些兵壯明面上可都歸屬于這位李千戶李大人呢。
倘若不成功,他自己也完全沒有任何損失。
嘖嘖嘖,只能說各取所需,他贏了,我也沒輸。
朱梓暗自琢磨了一番,將此次會談的幾項重點都記了下來。
而此刻正在馬背上漸行漸遠的李顯闖,則是嘴角露出一絲疑惑。
雖然此行他的目的已經超額完成,但總覺得自己算漏了什么,可逐一回想剛才的經過,卻又沒發現任何異常。
唯一的不對勁,
就是這王爺生的過分好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