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柔和的態度源于理解和共鳴。

如果他在伊萬的位置，罵得可能還要更難聽。

而且，伊萬的話也并非完全是污蔑。

有一點，斯塔克覺得自己無力反駁。

屠夫……

斯塔克工業的武器在外界流出，害死許許多多的人，這是他在源頭沒有把控的緣故。

至少他這么認為。

所以，那些被斯塔克工業武器害死的人……他覺得，也有他的一份責任。

即便其實很難怪到他這里，畢竟，售賣給恐怖組織的，大概是軍方合作的某些軍火販子。

就算是這樣，面對“屠夫”的指責，他還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但即便斯塔克愧疚，柔和，理解，伊萬卻十分不以為意。

沒有見過刻薄的斯塔克，自然不知道現在的他是多么的少見。

他只覺得，這個道貌岸然的斯塔克只是認為他手上有證據，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相信他，從而從自己手中騙取證據。

“只可惜，你猜錯了。

“別擔心，我手上沒有證據。你也不用想著從我這里騙取什么了。就這樣來吧，作為……敵人。”

伊萬絲毫不擔心自己被斯塔克暗殺在牢中。

這不是因為他相信斯塔克的人品。

畢竟，在他這里，斯塔克就沒有任何人品可言。

甚至，他相信，斯塔克會派人暗殺他。

只是，他更相信斯塔克的敵人。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他相信，有能人，會察覺到自己的意圖，察覺到自己的能力……也察覺到斯塔克并非不可戰勝。

因為伊萬的污蔑，斯塔克冷下臉來。

這種無端的指責，完全就不是應當的。

如果會說出這種話，他認為，現在的伊萬完全沒有可供交流的理智。

他站起身，拂袖而去。

而在伊萬看來，這恰恰是他說中了的表現。

“斯塔克，我已經等不及看到你的痛苦了。那將是你的贖罪。哦，抱歉，我忘記了。你現在就在痛苦之中。

“怎么樣？鈀中毒的滋味？慢慢看著自己死亡？

“不過放心，在那之前，你將迎來你的結局。”

聽見這話，斯塔克在門口立住。

他朝里看過來，臉上勾起一個神秘的笑容。

“他那是什么意思？”

伊萬坐在房間里，回憶起斯塔克的笑容，心中隱隱覺得不安。

…………

“什么，你說你已經解決了鈀中毒的問題？”

章良一臉驚訝，涼風從紙遮的破窗戶中吹來，讓他精神為之一振。

“是啊，所以我就不能理解，為什么大家都一直在對這個已經過去的問題這么關注。

“他們就不知道，以我斯塔克的天才程度，解決這個小問題還不是手到擒來。”

無視了斯塔克的自吹自擂，章良抬起手，好好思考著。

這段時間里，斯塔克忙得很，就沒有停下來過啊？他怎么去找新元素？

電影中不是一直就沒有找到？

“等等，你是從哪里找到解決方法的？”

“嗯……”斯塔克沉吟一番，“硬要說的話，我父親的遺產還是派上用場了的。”

章良立刻明白過來。

那個新元素的原子模型嘛，電影中見過了。

“國土什么什么局這么早就把東西給你了？”

“？和他們有什么關系？”

“？那你怎么找到這個元素的？”

斯塔克回憶了一下，說，“就，當時不是給彼得制作跨宇宙的通訊器嘛。我在我父親留給我的資料中，查到一些有趣的內容。這很大程度的啟發了我……”

“好！我知道了。”

章良舉起手，打斷了托尼的發言。

他覺得自己大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了。

也算是他的緣故。

召喚出彼得，并將彼得帶給斯塔克，讓斯塔克加速了對空間，平行宇宙的研究。

而離斯塔克最近的，和平行宇宙或者說空間相關的東西，除了就來自平行世界的小蜘蛛，就只剩下他的父親研究空間寶石留下的資料了。

這些資料一方面促成了平行宇宙通訊裝置的誕生，在另一方面也啟發了托尼，讓他逆向工作，完成對空間寶石載體元素的解析。

那還真是有點了不得。

從一些研究資料就逆推出了新元素的存在，甚至還完成了制備。

“那你為什么不說？”

“說什么？和他們說？為什么？讓他們以為我還在鈀中毒不是更好？”

章良有些狐疑。

“你什么時候才制造出這個元素的？”

托尼眼看事情暴露，笑起來。

“前兩天，在艾恩葛朗特解析完成的。”

在游戲里，沒有什么事的托尼還惦記著彼得這邊的事情，所以也并沒有一個人閑著，在僅憑紙筆的情況下完成了對空間和新元素的一部分研究。

“所以，其實現在我這里的弧形反應堆已經用上了新元素。

“更清潔，也更持久。最重要的是沒有毒性。”

托尼說的很自豪。

不過也確實，和原型電影相比，這一次他在這上面出力更多。甚至可以說新元素的出現基本上都是靠他一人。

他救了自己的命。而不是靠著父親的指引。

“所以，你就是來炫耀這個的？”

“也不是。本來我想問問那個家伙的。看起來你好像能認得出他來。”

“你說喪鞭？其實我了解的也不多。”

電影上見過一次之后就沒有什么影響的章良想了想，都不記得哪家伙是不是在最后死亡了。

當然，這也不怪章良不記得，最后的情況是伊萬引爆了無人機，而他的生死一點都沒有提及。

只是在那種情況下，連穿著戰甲的羅德和托尼都要趕快離開，身處中心的伊萬的情況可想而知。

“喪鞭……是伊萬的外號？哈，拿著鞭子，還挺貼切。

“我之前在想，他是不是可以成為……一個良好的后勤。畢竟……”

“你忙不過來了。”

“不，不是。”托尼飛快否認。

“你覺得不如他？”

“嘿！說什么呢！我怎么可能不如他？我開發的反應堆比他的還要先進十年好嗎？十年！

“我只是覺得，如果有一個稍微差一些但不至于差太多的科學家，可能對研究有所幫助。反正對我來說，其他的科學家都沒差。

“好吧！好！我承認，我覺得我最近要開發的東西有點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