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據收集僅在短短一瞬間。
托尼·斯塔克將伊萬的弧形反應堆放在手里看了一會，戰衣的輔助系統就已經幫他收集了幾乎所有關于這個反應堆的信息。
確實是弧形反應堆，原理都是一樣的，而不只是在形態上相似。
這是怎么回事？
托尼往章良書店那邊看了一眼，隨后陰沉著臉捏碎了手中的這個反應堆。
反應堆的創意來自于自己的父親，那么，在自己能確保并非從自己這里流出的話，這個技術就只有可能是……
在有創意之初就已經流出。
而手上的這個弧形反應堆也確實具備了這個特點。
早期的開發，走向不一樣的道路，大體一致，在細節上卻有差別。
……還不夠完善。
或許，真的就是像自己想的那樣。
就在托尼思考的時候，警笛聲響起。
警車因為同樣沒有辦法通過擁擠的街道，幾位警察連忙從警車上下來，跑步抵達事故的中心。
在向中間露出自己面容的托尼·斯塔克微微致意之后，他們將犯罪者伊萬·凡科帶離現在，拘捕起來。
接下來等待他的將是牢獄之災。
“或許，我應該和伊萬聊一聊。不過，在此之前……”
托尼啟動戰甲，噴射口里噴出白色的光焰。
如一顆金紅色的流星，他劃過天邊。
“喂！你還沒有賠償呢！”
章良從窗邊露頭，大聲喊道。
沒有聽見章良說了什么的托尼發現自己的戰甲還是出了些問題。
飛到一半，那些破損的地方最后還是產生了影響。
不過前往紐約住所的距離不遠，他拖著這個勉強運行的戰甲還是很快回來了。
只是在降落的時候，剛一接觸地面，戰甲就已經頻頻報錯。
勉強在機械臂的輔助下脫下部分卡住的戰甲，托尼直奔二樓。
他父親，霍華德·斯塔克留給他的遺產都放在里面。
那些研究資料。
他研究出弧形反應堆可不是偶然，是有著當時的基礎研究資料的。
托尼做的，只是在此基礎上的改良。
所以，他想要再看一遍那些資料，再一次看一看里面有沒有什么和伊萬相關的內容。
同時，他也讓賈維斯在網絡及政府的網絡中檢索，檢索關鍵詞就是伊萬·凡科。
霍華德·斯塔克研發弧形反應堆是在美國，這就意味著伊萬獲取這份資料的途徑應該還在美國，那么他或許能檢索出什么結果。
只是，在電子化資料之后，托尼沒有找到什么答案，反倒是那邊沒抱什么期望的檢索給出了意外的答案。
安東·凡科，他父親的一位蘇聯的科學家合作伙伴。
弧形反應堆可以說就是在他們的合作中誕生的。
只是，因為將武器級鈀售賣給巴勒斯坦，安東被驅逐出境了。
仇恨，可能就來源于那個時代。
兩邊的研究者都保留了當時的技術雛形。
而在他們的兒子輩，也都研發出了實物。
托尼不知道，這是巧合，抑或是必然。
但這樣的經歷，讓他和伊萬之間多了幾分共鳴。
兩個人是相似的。
“打電話給紐約警察局。我要去看看伊萬。”
通過賈維斯給警局通氣之后，托尼獲得了一個和伊萬接觸的機會。
當然，身為鋼鐵俠，身為斯塔克，他也必然有這個機會。
而且，紐約警局這邊也正想找他。
畢竟，來到警局之后，伊萬什么都沒有說，一言不發，只是想找斯塔克聊聊。
在警局的安排下，托尼很快見到了在一個沒有什么裝飾的房間中見到了被扒到只剩下貼身衣服的伊萬。
他站在門口，腦中都是過去的故事。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開口。
“很不錯的技術。只是每秒循環有點低了。
“如果把轉速翻倍，獲得的能量就會更高。”
在遲疑之后，他打算從技術入手。
因為他相信，對方和自己一樣，是一個骨子里的科學家。
但伊萬還是一言不發。
“用離子化等離子體通道集中沖擊能，是個有效的方法，但并不算高效。不過即便如此，也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山寨了。
“我不理解，你本可以將這個技術賣出，賣到世界各地，這樣你也能賺到很多的錢。但你卻沒有這么做，為什么？你甚至可以賣到黑市去。”
托尼看了眼伊萬身上各種各樣的紋身。
“你看起來像是認識那些人的樣子。”
“你來自一個小偷和屠夫的家族。”
伊萬露出笑意。他看著身邊的托尼·斯塔克，眼神和語氣里都是譏諷。“現在，像是所有有罪的人那樣，你想要抹除自己罪惡的歷史。你想要忘記，那些因為斯塔克家族而毀掉的生命。”
“這不太對吧。據我所知，你的父親，安東是因為販賣不被允許的武器級鈀才被驅逐出境的。和我的父親，和我的家族沒有關系。”
“是嗎？”
伊萬臉上的笑容沒有一絲改變。“你從哪里知道的？你父親告訴你的？還是只看到了最后的結果？
“是你的父親，為了排擠我父親。”
“你同樣沒有證據，不是嗎？”
托尼沒有因為伊萬的一句白話就懷疑自己的父親。他只是指出伊萬話語中的漏洞。
“是的，我們都沒有證據。但不可否認的是，在這四十年來，你們獲利……”
隨后伊萬點了點托尼胸口的那塊弧形反應堆。“還利用這個獲利。”
“我們不應該是敵人的。對我來說，過去的恩怨確實已經難以了解。但，現在，趁現在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合作，我也可以補償你。因為，不可否認，弧形反應堆那里面確實有你父親的那一份功勞。”
“合作？然后又一次獨吞我們家的成果？不，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的憐憫。
“你知道嗎？當神明流血，人們就不會在信奉。
“而水中有血，就會引來鯊魚。我會坐在這里，看著你被鯊魚淹沒。”
按著托尼本來的性格，這里應該會徑直反駁他，譏諷他。
但現在，態度柔和許多的現在，托尼只是沉默著。
“我從未想過抹除過去。就像那個武器售賣的部門，它存在過，是我的錯誤。我會大大方方地承認。
“但你說的，沒有證據。和外面的事實也有差距。所以我不會認。
“如果你找到了證據，我會向所有人承認。但如果我找到了證據，請你，向我父親道歉。
“不過，在此之前，得請你在囚室中贖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