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非常“核諧有礙”的一家子
- 說好重生當首富,你順路當情圣?
- 龍耳半仙
- 2575字
- 2024-02-01 09:39:39
從開門到之后的十幾秒內(nèi),顧安禾的屁股就不斷遭受來自劉惠婷女士給予的狂風(fēng)驟雨般的“母愛”。
明顯高出母親兩個頭的高大少年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只能擺出一臉憤憤不平的窩囊樣盯著母親。
“媽!媽!你這可是屬于家暴,是違法行為....啊!”
“家暴啊!違法啊!”
“啊——!”
顧安禾的慘叫并沒有喚起劉惠婷女士殘存的母愛,手上的力氣反倒還加重了不少。
從小就被母親養(yǎng)得結(jié)實壯碩,人高馬大的顧安禾,也招架不住這連續(xù)進攻。
“媽!你還煲著湯呢!”
也許是煲著的湯比兒子更重要,劉惠婷才忽然像是想起什么,緩緩放下了手上的雞毛撣子。
“壞了!我給你煲的海馬鴿子湯!營養(yǎng)都要被蒸發(fā)掉了!”
“瞧你這不懂事的臭小子!一天到晚盡惹我生氣!”
劉惠婷臨走前還不忘在自家寶貝兒子屁股上狠狠打上一下,這才火急火燎的一路跑到屋外的廚房。
顧安禾揉揉屁股,對著母親離開的方向揮拳威脅:“別想著抱孫子了你!”
下一刻顧安禾又灰溜溜的走回屋內(nèi)。
剛進一層的客廳,顧安禾就看見茶幾邊的沙發(fā)上,正坐著一位衣穿藍黑條紋衫,翹著西褲二郎腿看南江晚報的中年男人。
余光瞟到顧安禾走進,中年男人才將視線從報紙移到自家兒子身上。
這位面龐頗為端正,帶有滄桑氣質(zhì)的中年男人,瞥了一眼顧安禾慢條斯理道。
“沒事少惹你媽生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媽那脾氣,發(fā)起飆來連我都讓他三分!”
顧安禾瞅著茶幾上的中華煙,然后很是憋屈的靠在沙發(fā)上:“你讓她三分,我得讓她十分!”
兩父子相視一眼,心有靈犀的同時搖著頭嘆氣。
“唉!不說啦!喝茶!”
顧安禾正打算美美沏上一壺茶,再美美的喝上一口。
屋外就傳來自家母親劉惠婷女士因為煲的湯錯過最佳火候,而發(fā)出的陰陽怪氣的聲音。
“嘿喲!顧建平!顧安禾!你爺倆可真是瀟灑啊!一會開飯我是不是還得喊老爺少爺該用膳了?”
顧建平習(xí)以為常的抬了抬報紙遮住下半邊臉,對著顧安禾使了個眼神:“兒子,說你呢!還不快去!”
顧安禾氣得雙手發(fā)抖,指著絲毫不感到害臊的顧建平:“老爸你也太沒節(jié)操了!老媽又不只說我一個人!”
“嗯?”
顧建平眉頭皺皺,將報紙平放,腰間的七匹狼也是露了出來。
“去就去!”
顧安禾孝心爆發(fā),昂著頭屁顛屁顛的就出去了。
剛才還在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爺倆,馬上分道揚鑣。
到了廚房,顧安禾就看到母親一直在忙里忙外,可偏偏連擦下汗的時間都沒有。
那道忙碌的身影,讓顧安禾想起前世一生這個可愛母親為他奉獻的所有,不由得感到無比的虧欠。
顧安禾心里一暖,仗著這副年輕的身體,也不再害羞,直接在劉惠婷臉上親了一口。
“媽,我愛你!你真好看!”
劉惠婷愣了愣,放下手中的湯勺,轉(zhuǎn)頭看向已經(jīng)比門還高的兒子。
“你...你又闖禍了?”
“額...沒有啊。”
“那是馬上要闖禍了?”
顧安禾目光古怪,有些哭笑不得:“不是,媽!你兒子在你心里的形象原來是這樣?”
“那不然呢?從小到大你有讓我省心過?”劉惠婷白了兒子一眼。
一生要強的劉惠婷依然在斗嘴,但她一直裝作不經(jīng)意的低頭揉著眼角,似乎剛剛不慎進了沙子。
“知子莫如母啊!”
顧安禾能說什么,只能給母親比了個大拇指。
因為某種程度上,劉惠婷說的確實沒錯。
晚飯他還得攤牌自己想暑假輟學(xué)創(chuàng)業(yè)的想法呢,那肯定是免不了一頓毒打了。
顧安禾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幫劉惠婷掰豆角,一邊吹噓起前世的成就。
“媽,你信不信你兒子以后是億萬富翁?以后我給你們蓋的房子比現(xiàn)在還要大幾倍!”
正在炒菜的劉惠婷搶過顧安禾慢吞吞沒能掰完的豆角,嫌棄的洗了洗后,一把倒進滾油的鐵鍋中翻炒。
“嘿喲,真是難得你做白日夢,都舍得把我接進去享清福!”
劉惠婷的這一番話差點把顧安禾給干沉默了。
“媽,我謝謝你啊,你兒子我遺傳你這陰陽怪氣的優(yōu)秀基因,導(dǎo)致從小到大都沒人能罵的過我的。”
“那你還得謝謝你爸呢,要不是你長得跟你爸一樣壯,你這跟你爸一樣混蛋的惹事精,從小到大都沒人能打得過你!”
“這...怎么忽然扯到我身上了?”
不知何時蹲在廚房外頭水龍頭邊殺魚的顧建平眨眨眼,一臉無辜道。
“少廢話,殺你的魚!記得打花刀,我一會要拿來紅燒的!”
“哎!”
“老爸你也太沒出息了。”
“閉嘴臭小子,不然一會我讓你沒出息!”
“哎!”
黃昏即將入夜,一家三口緊張的準備著晚飯,偶爾蹦出幾句稱不上矛盾的喧鬧,竟是讓寧靜的鄉(xiāng)村更加和諧。
不過這和諧溫馨的氛圍并沒有持續(xù)多久,便被半小時后麻溜干完飯的顧安禾打破。
顧安禾一臉痛苦的把海馬鴿子湯最后一塊肉塞進嘴里,就迫不及待的站起來宣布。
“爸!媽!我要輟學(xué)去創(chuàng)業(yè)!這狗屁高中老子就不讀啦!什么鳥高考,有老子賺錢重要?”
“啪嗒!”
劉惠婷身子一下僵住,以至于筷子松動掉落在桌上,看著顧安禾的目光也逐漸怪異。
半響過后,劉惠婷才緩緩的把嘴里還未咀嚼完的魚肉連帶著魚刺,小心翼翼的吐在餐桌上的紙巾。
“顧建平。”劉惠婷放下碗筷后緩緩站起。
“哎。”顧建平也站起來心領(lǐng)神會的應(yīng)了一聲。
隨后兩人一個去拿雞毛撣子,一個去解腰間的七匹狼腰帶。
顧安禾也很識相的蹲下抱住了腦袋:“你們可就我一個親生兒子,我就不信你們能把我咋樣,有本事今晚就把我打個半死。”
僅僅只是五分鐘,顧安禾就被二人從一樓打到了三樓,慘叫聲也從一層的客廳,一直傳到了他位于三層的臥室。
“讓你們把我打個半死,沒讓你們真往死里打啊!”
顧安禾雙手雙腳撐著兩邊墻面,整個身子縮在四米高的天花板角落,底下則是站在他臥室床上虎視眈眈的父母。
“你下來。”
“我不下。”
“下來!”
“不下!”
劉惠婷冷著臉,死死盯著像個大猿猴一樣攀爬在墻壁角落的顧安禾。
顧安禾則額頭冒汗,估摸著自己最多還能撐個十幾分鐘。
顧安禾覺得自己應(yīng)該能用這十幾分鐘的時間勸說成功,畢竟自己的本意也不是真的輟學(xué),只是在暑假創(chuàng)業(yè)而已。
這種提開窗,卻說要拆門的套路簡直屢試不爽。
就在顧安禾內(nèi)心洋洋得意的時候,卻聽見母親委屈得哭起來的聲音。
“你不能不讀書的呀!媽不想讓你一輩子待在這小農(nóng)村,媽也想讓你出去見見世面,媽不能不為你的未來考慮......”
劉惠婷傷心的抹著眼淚,濕潤的眼眶中滿是對顧安禾的擔(dān)憂和不安。
母親一哭,顧安禾的心一下就軟了。
顧安禾始終還是沒忍心,從墻壁上慢慢滑下。
“媽,我下來還不行么,你先別哭,我也不是真的要...”
見到顧安禾下來,劉惠婷馬上收住眼淚,臉色重新變得冷冰冰起來:“臭小子,可算下來了,看我不打死你!”
“靠!老媽!你怎么老是用這招!能不能有點創(chuàng)意!”
顧安禾抱怨一聲,剛想爬回天花板角落,就被一把揪下摔在床上,屁股當場開花。
耳邊傳來叉腰的母親破涕為笑,囂張得意的聲音。
“好用為什么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