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辦法。”
“什么?”
其他幾個營長幾乎異口同聲的問出口,周晨陽究竟是哪里來的勇氣說出這句話的,他一個營長怎么弄,難道去搶小鬼子的?
周晨陽沒有解釋,而是露出一個神秘的表情,陳應國明白過來,揮揮手讓其他人先下去,等到其他人都走后,陳應國遞過來一個眼神,意思是這下沒有外人了,放心說吧。
周晨陽不放心的檢查外面,確認沒有人之后才回來,這副異常的舉動卻讓陳應國打起精神來,十分好奇周晨陽究竟從哪里去弄這一批貨。
“啊?你的意思是你從國外買?”
“對,就是從國外買。”
陳應國愣住了,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可是他哪里來錢去買,就上個月的軍餉都還沒有發齊,現在后勤那三瓜兩棗買來幾條槍都夠嗆的,別說是買炮了。
“我之前去日本留學的時候認識了一個日本的商人,我和他一起在做生意,現在生意賺了,手里有點小錢,不過也不是很多,頂多能搞來幾門迫擊炮。”
聽完周晨陽的解釋陳應國眼前一亮,好家伙別說是迫擊炮了,你就是能夠給我搞來小鬼子的擲彈筒都是謝天謝地了,小炮連現在是名存實亡,連炮都沒有還叫什么炮連。
只是陳應國又為周晨陽擔心起來:“靠譜嘛?”
這個兵荒馬亂的年代別被人給騙了,損失錢財是少,把命搭進去才不值得。
周晨陽遞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下午的時候周晨陽去銀行查了一下賬目,從里面取了些錢來到小田勾時在上海的一家店,這里是日占區,全部都是日本僑民,周晨陽用的是日本人的身份沒有引起懷疑。
他要找的是一個經常和小田勾時做生意的美國佬,大衛布萊恩特,一個奸詐的商人。
“竹下君來了,里面請。”負責管理這家店的日本僑民邀請周晨陽往里面走,
這家門店是小田勾時在上海的分銷店,門口掛著的牌匾是洋貨行,但進到里面才發現別有洞天,貨架上擺放著各種洋酒,但這些都還只是給外面的人看的,真正賺的是那些像大衛布萊恩特這種搞走私的外國人的錢。
看得出這個日僑對周晨陽很恭敬,周晨陽手里有小田勾時的信物,周晨陽的話很大一部分成都上也能代表是小田勾時的指示,日僑把泡好的茶端到周晨陽的面前微微鞠躬。
“安排的怎么樣了?”周晨陽鞠躬回禮,打聽著大衛布萊恩特的消息,這條大魚他可是釣了很久了,等的就是現在這一天。
僑民回答:“竹下君,您要找的客戶我們已經約上了,今晚上在皇家舞池3號臺等您,您還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嘛。”
“你們先下去吧,對了給我準備一張二十萬銀元的支票晚上的時候我會來取。”
“哈衣。”
根據前世的一些記憶,周晨陽在偶然的機會得知大衛布萊恩特竟然就在上海,這位家伙可是一個十足的商人,除了在做倒賣洋酒的生意賺取差價外,還在做倒賣軍火的生意,只要你有足夠多的鈔票,他就能夠給你搞來你想要的東西,至于是從哪里來的貨無從查證。
大衛這家伙平時十分謹慎,除了關系很要好的合作伙伴,基本上不會出席什么飯局,周晨陽也是在一次合作中經過小田勾時的介紹認識的。
只要能夠拿下大衛,獨立團的武器裝備就有著落。
這家伙能夠把倒賣的洋酒賣到鷹醬那邊甚至是歐洲去,也證明他有自己的運輸渠道,想要運輸一批武器也不是什么問題。
周晨陽一直在店里等到日僑將那張二十萬銀元的支票取回來才起身離開,臨走的時候還專門囑咐店長不要透露他的行蹤,畢竟干這一行的見不得光。
晚上的SH(SH市尤其是租界區域,是紙醉金迷的代名詞,不管之前戰火燒到哪里,這里的一切都按照原本的秩序運行,給人一種割裂感。
周晨陽是開車過去的,把車停好后周晨陽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入皇家舞池。
戲臺上正在扭動腰肢賣力的獻唱的女人,那旗袍開叉到大腿根處,表情魅惑,沒有一個人男人能夠招架的住。
3號臺的位置在一個角落不起眼的地方,果然大衛這個家伙還是十分謹慎的。
落座的周晨陽很快就看見一個身高足有一米九幾的白人熱情的走向這邊,周晨陽起身熱情的擁抱,二人用英語相互問候著。
顯然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見面,大衛對于周晨陽也十分欣賞,認為周晨陽這個人做生意十分講究,每次給他的量大,而且都是尖貨。
“嘿我的朋友,聽說你在找我?”
“大衛來一根嘛?”周晨陽從衣兜口袋里掏出事先準備好的雪茄盒問道。
大衛搖著手指一副你很懂我的樣子,從雪茄盒中抽出一根剪掉,給自己點上,表情看得出很是享受這里的紙醉金迷。
對于有錢人來說只要你有票子,那么sh的晚上就是美麗的晚上,會有無數的美女恨不得投懷如抱。
“哦我的上帝,你剛才看見那個美女了嗎,我承認伙計,這位女士是我在中國見過最漂亮的亞洲人。”
“嘿大衛,你還是那么的不著調,我們聊點正事吧。”
大衛全然不在意周晨陽的話,什么正事,無非就是做買賣,買賣什么時候做都可以,看美女要趁現在。
周晨陽也清楚這狗日的壓根沒當回事,輕聲喊道:“大衛,嘿,看這里!”
大衛不敢表現得太過分,畢竟有了周晨陽得貨他最近賺得比以前多太多了,朝著周晨陽比劃得動作看去。
明顯得愣了一下,不確定得也跟著比了一個手勢,周晨陽微微點頭。
“哦買噶,我的上帝,竹,你要弄這個玩意做什么,據我所知你們得軍隊就駐扎在上海,別跟我說是為了安全得問題。”
大衛神情惶恐,顯然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在做倒賣軍火得買賣。
“大衛,我們都是自己人,就別整那些有的沒的,給我一句痛快話,你清楚我做生意得習慣,錢不是問題。”
大衛眼珠子一轉,周晨陽知道有戲,沒有催促,等了一會兒大衛起身說道:“竹,你真是一個不解風情得男人,跟我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這里不方便。”
周晨陽跟在大衛得后面出去后按照大衛說的地址開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