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戰(zhàn)車?不過是半成品罷了
- 白天大明戰(zhàn)神,晚上古裝影帝
- 貓德彪
- 2217字
- 2024-02-02 12:06:00
張輔瞪了郭登一眼,率先進入帥帳,抱拳道:“見過陛下?!?
郭登緊隨其后,恭敬行禮道:“末將大同總兵郭登見過陛下!”
朱七放下手中奏章,抬眼看向郭登。
年近五旬的郭登看起來并不算老,言行舉止比起楊洪來說要恭敬不少。
早知道他這樣,就用不著下馬威了。
“起來吧!”
朱七拿起另一本奏章繼續(xù)批閱。
當皇帝最不好的一點就是,工作就是生活,生活就是工作。
兩者永遠沒法分開,帶兵打仗的空當還要批閱這些文官們呈上來的奏章。
關鍵奏章里大部分都是在說廢話,有用的話就那么幾句。
全是繁體字,看得朱七眼疼。
他批閱了幾天之后,算是有些理解為什么皇帝喜歡寵信宦官了。
養(yǎng)幾個識字的宦官,專門讀奏章,對眼睛是極大的放松。
張輔還在氣頭上,故意不為郭登打開話茬。
郭登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呆立原地。
帥帳之內(nèi),只能聽到皇帝不停翻頁的聲音。
“剛才在外面吵得挺兇,現(xiàn)在沒話了?”
朱七看了半天奏章,實在頭疼,干脆合上,抬頭看著這一老一小兩個活寶道。
張輔人高馬大,站在那里像一尊鐵塔,礙眼得很。
郭登面無表情,心里正在想著怎么接皇帝的話。
“算了,召集眾將,御前議事。”
朱七沒好氣道。
袁彬立刻出去傳令,不多時,眾將踏入營帳,紛紛行禮。
“賜座。”
皇帝一聲令下,大臣們?nèi)甲讼聛怼?
“諸位有什么要說的,報上來吧!”
朱七掃視眾將,觀察著他們的表情。
原來隨駕出征的那些文官走后,剩下這些當兵的大老粗武將基本都沒怎么讀過書,言語匱乏。
他們不說話,皇帝就從表情上一一觀察。
眾將之中,郭登算是少有的儒將,自幼飽讀詩書。
見大家都不開口,郭登出來道:“陛下,末將有一疑問,為何不追擊也先?”
他從也先逃亡的那一刻起,就想問這句話。
剛才被張輔一頓攪和,忘了這一茬。
現(xiàn)在想起來,也不顧及其他將領,直接發(fā)問。
朱七累了,不想親自回答這個問題,轉頭看向張輔。
張輔接收到皇帝眼神的那一瞬間,果斷起身。
“陛下,老臣愿替陛下分憂。”
“準?!?
張輔聽罷,來到郭登面前,大聲道:“虧你郭登還鎮(zhèn)守九邊重鎮(zhèn),怎么能問出這種問題來!”
郭登不服氣道:“請英國公為末將解惑!”
就算是泥菩薩,都有三分火氣。
更不用說郭登這樣的開國名將之后。
他脾氣好是好,但是在眾人面前,即便丟了自己的臉面,也不能丟了曾祖武定侯郭英的臉。
要是真論起來,郭英十八歲就隨著太祖創(chuàng)業(yè),頗受太祖皇帝器重。
雖然是個侯爵,不及張輔父親張玉的河間王,可資歷要比張玉高出不少。
“瓦剌人雖然死傷半數(shù),卻還有將近八千余人。
我軍之所以能取勝,是因為陛下料敵先機,先用大炮消滅不少瓦剌人,再用無雙營戰(zhàn)車碾壓。
戰(zhàn)車速度不及騎兵,即便追擊,在北方山地的作戰(zhàn)力也要大打折扣。
以己之短,攻彼之長,這是為將者該做的事情嗎?”
張輔一番話,不光點醒了郭登,也點醒了一眾心中同樣有此疑問的將領。
郭登為人坦率,知道自己的確問的不妥當,當即起身道:“末將考慮不周,請陛下治罪!”
眾將見郭登主動請罪,心里都對其多了幾分佩服。
張輔看了眼郭登,知道自己唱黑臉的作用起到了,從容坐下,把焦點還給皇帝。
朱七笑道:“若是朕連個問題都容不下要治罪,豈不是比周幽王商紂王都昏庸?”
他示意袁彬展開最近的幾場大戰(zhàn)局勢圖,接著道:“郭總兵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對最近的戰(zhàn)事不了解,誰愿替朕給他講講?”
眾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統(tǒng)一將視線投到了張輔身上。
這種拍皇帝馬屁的機會,誰都不敢跟英國公搶。
更何況,剛才兩人的一番針鋒相對,確實有幾分火藥味。
皇帝給個臺階,正好讓這兩位功臣之間關系緩和下來。
張輔又站起身,主動給郭登講解了最近的幾場大戰(zhàn)。
眾將在一旁又聽了一遍,說到關鍵之處,依然為皇帝的足智多謀激動不已。
跟著這樣英武的皇帝出來打仗,想不立功都難。
郭登的神情變化,跟楊洪一樣,甚至比楊洪還要夸張。
親耳聽到這一場場足以載入史冊的戰(zhàn)斗后,他恨不能回到過去,再去親眼看看每一場大戰(zhàn)。
聽完之后,帥帳內(nèi)陷入長久的沉默。
張輔滿意坐下,一臉笑意。
每一次復盤這幾天的戰(zhàn)斗,他都會有新的體會。
越是復盤,越能體會到皇帝的謀略之精準。
郭登飛快消化著巨大的信息量,良久之后提出了跟楊洪當初同樣的請求。
“末將懇請陛下?lián)芘梢话佥v戰(zhàn)車給大同,有戰(zhàn)車在,擔保瓦剌人再不敢犯邊!”
郭登抬頭看向皇帝,眼神中滿是對戰(zhàn)車的渴望。
“朕撥兩百輛戰(zhàn)車給你,同時交給你一個任務,接下來的十幾天,你要在周圍五十里范圍內(nèi)派出斥候,守軍隨時準備攔截瓦剌人回漠北?!?
朱七道。
聽到前半句話,郭登心中大喜。
聽到后面,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明明瓦剌人都跑回草原了,為什么皇帝還要這么安排?
其余將領也不太明白,唯有張輔能猜出一二,若有所思。
縱然有質疑,這些人也絕對相信皇帝的判斷,這樣安排一定有道理。
張輔覺得,還是要給這些將領講明白的,不然到時候作戰(zhàn)會出問題。
“陛下,末將建議同時通知周邊所有軍鎮(zhèn),派出戰(zhàn)車駐防各處,攔截瓦剌騎兵。”
張輔高聲道。
“準了,同時告訴守將,不用太過依賴戰(zhàn)車,這只是朕臨時用來克制騎兵的半成品,未來會有更強大的戰(zhàn)車,隨軍征服漠北?!?
皇帝一席話,聽得眾將個個不敢置信。
在所有人眼中,現(xiàn)在的戰(zhàn)車都是絕對的天降神器。
可在皇帝口中,成了不值一提的小玩意。
就連張輔都想象不到,這都只是半成品,那完成品會是什么樣的。
眾將也捕捉了另外一個重要信息,征服漠北!
看來皇帝的野心不止于此,早就想好了未來的全部計劃。
這般高瞻遠矚,深謀遠慮,讓所有人佩服不已。
將領們抬頭看向皇帝的目光,更加忠誠。
他們幾乎都快要忘記了一個事實,如今的皇帝,僅僅虛歲二十三,正是年富力強之時。
若是再過幾年,恐怕整個草原都不夠大明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