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那個包我敢碰,狗漢奸就敢要我的命?
肯定因為那個包里的東西很重要!
瞬間的明悟,讓余初夏立刻意識到自己剛剛那聲“狗漢奸”差點壞了大事。
別看狗漢奸口口聲聲的說是愛聽,誰知道喜怒無常的他是不是信口胡謅?
余初夏打定主意要摸摸清楚廖文克公文包里究竟有什么,所以小手一甩,送了個白眼過去:“當(dāng)我稀罕碰你的破包呢?你送我眼皮子底下,我都不愛多看一眼!哼!”
“你自己坐吧!我給你倒水去!”
廖文克莞爾,余初夏有點戲精上身的味道了,這是咂摸出滋味來了吧?
“少倒點,我在渡邊度機(jī)關(guān)長那邊商量事商量了一下午,喝了一肚子水,壓根不渴!”
“渡邊度機(jī)關(guān)長?是昨天晚上你請客去的最晚的那個老鬼子嗎?”
余初夏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倒了滿滿一大碗水給廖文克端到了手邊:“喏!給你加了茶葉,你嘗嘗好喝不好喝!”
廖文克倒吸一口涼氣:“余初夏,好喝不好喝的先放一邊,你先給我解釋解釋你這是倒水給我喝,還是飲驢呢?這么大碗水你想撐死我?”
“愛喝多喝點,不愛喝我還能強(qiáng)迫你喝啊?”
余初夏嘀嘀咕咕:“飲驢驢能干活,你除了上廁所還能干啥?”
“你說什么?”
“我說店里鋪地得買點沙。”
“……”
這是余初夏第二次在廖文克面前耍花腔臨時改詞了,上次是“我懂你姥姥個腿”一問就是“我想吃雞腿”,廖文克算她有些急智,給她加5分。
“買沙這種事不用你嘀咕,我那個管家做事非常細(xì)心,他會替你考慮到的。”
“我嘀咕什么不嘀咕什么你也管?你事怎么這么多呢?趕緊喝你的水吧!”
“我還是先去個廁所騰騰肚子再來喝你的水吧!”
廖文克站起身來,把公文包往桌上一扔,轉(zhuǎn)身往外走準(zhǔn)備去院里的廁所。
到門口又回頭提醒了一句:“老實點,別亂動我的包!”
“去去去,跟我多愛動一樣!”
余初夏一臉不耐煩的趕他出去,等他身影拐去了廁所方向之后,她野貓一樣竄起來反鎖房門,接著沖回桌邊抄起了廖文克的公文包。
結(jié)果她剛把公文包拿手里搖了搖,聽了聽里面有什么動靜,然后就聽廖文克在外面敲門。
“余初夏,開門!”
“?”
“我讓你開門你聽見沒有?你無緣無故的反鎖房門干什么?是不是搞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
余初夏看看手里的公文包,再看看房門,只能暫時放棄,飛快解開領(lǐng)口的兩顆扣子,才去把門打開:“廖文克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少在這兒污蔑我,我什么時候搞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了?”
“那你反鎖房門干什么?”
“你說呢?你來都來了,不得帶我出去吃個飯?我想著關(guān)起門來換身衣裳不行嗎?難道你希望我到街上到大庭廣眾之下?lián)Q去?你要不嫌丟人現(xiàn)眼我就去!”
“喲!那我還得謝謝你給我留臉了是吧?”
廖文克再給她加5分:“你他媽以后注意點,別無緣無故莫名其妙的反鎖房門!小心哪次碰上我脾氣不好不愛聽你解釋,直接一槍崩了你!”
“算你厲害行了吧?你不是去廁所嗎,回來干什么?”
廖文克故作疑惑:“對啊,我回來想干什么來著?……算了,不想了!”
他噔噔噔重新出了門,余初夏這次沒再反鎖房門,而是把門虛掩上再次返回桌邊,把手伸向了那個公文包。
結(jié)果這次剛捏住公文包的拉鏈,廖文克突然推門走了進(jìn)來。
嚇得余初夏趕緊把包放下,猛回身瞪目結(jié)舌的望著他,一顆心怦怦亂跳,差點沒從喉嚨口直接飛出去。
“余初夏你是不是背著我干什么壞事了?”
“沒,沒有啊!”
“沒有你嚇得臉白成這個樣?”
廖文克歪著腦袋看看她腚后邊靠著的桌面:“偷動我公文包了?”
“沒有!哪兒有?”
余初夏畢竟心虛,飛快回頭看了一眼公文包,忽然有了主意:“廖文克你他媽能不能別動不動就誣陷我?我在這兒站著就是動你公文包嗎?我就不能是化個妝?”
“化妝?”
“對啊!不是要跟你出去吃飯嗎,我化個妝不行嗎?還是你更愛我抹一臉灰給人看你熱鬧。”
余初夏一邊說一邊拉開桌子上的抽屜,把前幾天廖文克給她買的大瓶小瓶的化妝品擺弄出來擺了半桌子。
“難怪我看著公文包的位置變了,放那兒妨礙你化妝了吧?以后你化妝別背對門口,不擋光嗎?萬一一不留神,把雪花膏抹眼里怎么辦?”
廖文克這次給她減掉10分,因為如果換個真正的漢奸在這兒,余初夏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一具尸體了。
沒能在第一時間給出解釋,必死!
給出的解釋其實偏牽強(qiáng),必死!
動過的東西沒有記得歸位,還是必死!
急智這種東西終究只能在緊急情況下撞大運(yùn)一樣過關(guān),不能保一直順風(fēng)順?biāo)喑跸倪€是需要多加錘煉,才能真正合格!
此時的余初夏假模假式的化著妝,其實也在心里默默的汲取今天的教訓(xùn)。
反鎖房門要盡量避免,因為太扎眼,沒有合理解釋的話就死定了!
虛掩房門的時候一定不要背對門口,留一線視線隨時盯著門外光景才是首選,否則被抓現(xiàn)行急切間找不到合理解釋的話一樣死定了!
“不過,我今天的解釋真的很合理嗎?”
“以狗漢奸的老奸巨猾,按說不應(yīng)該發(fā)現(xiàn)不了我有問題啊?”
余初夏隱隱察覺到廖文克有問題,但以她的閱歷、經(jīng)驗,還沒辦法堪破真相。
所以她很快又把這點疑惑拋諸腦后,提醒自己現(xiàn)在什么事都沒搞清楚廖文克公文包的秘密更重要。
“喂!你怎么還不去廁所?”
“我剛才回來其實就是不想去了,我想反正要出去吃飯,到餐廳再去也來得及!”
廖文克拍拍公文包:“主要是我真心不敢讓它輕易離開我的視線。”
“……”
余初夏深吸一口氣:“不去拉倒!憋死你個狗漢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