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樣的想法，方涯自然而然的問道：

“老頭子，那你說他這個用強大生物的粉末，刺激自身進化，安全嗎？”

“哈哈哈……”老醉鬼仰天長笑，“就知道你小子不肯放棄，你擔心強大生物的粉末，那你想想丹藥是怎么來的？”

對呀！經老醉鬼這么一提醒，方涯立刻想到，丹藥里面除了藥材，大部分都是來自于怪物身上。

甚至他曾經掉道逍遙散的大水池中，就是馬元用怪物尸體養出來的。

看方涯是真感興趣，老醉鬼便把強大生物的粉末和丹藥都講了講，讓方涯大開眼界。

用強大生物的粉末刺激身體進化，和丹藥性質，理念都是相同的。

不過丹藥因為迎合市場，模塊化，商品化了。

而凡塵內煉訣則是像打家具一樣可以定制。

丹藥的優點，是省心，用什么怎么用早有前人走出來的路，后人不用思考按部就班的練就行。

凡塵內煉訣的優勢，定制化，更適合自身，洪次山就是只煉了拳頭。

確定沒有危險后，方涯的眼睛更亮了，“老頭子，內煉訣說要尋找強大生物的粉末，這個有什么講究嗎？

是不是越強大的生物粉末越好？”

老醉鬼搖了搖頭，“只要比你強的就行，你要不知道就找對應境界的丹藥，它用什么怪物材料，你就找什么怪物就行。

凡塵內煉訣只是用強者的粉末刺激身體提升，朝著這個強者的強度提升，并不是要把使用者變為和怪物一樣。

你可以一上來就用無比強大的怪物粉末來修煉，但是要得到這種程度的材料肯定花銷不菲。

找對應境界的怪物，效果和前面一種沒有區別，還更省錢。”

方涯聽明白了，這意思就是氣血境的怪物粉末和更高層次的怪物粉末，它們刺激身體，提升效率是一樣的。

原理不明，但是根據老醉鬼說的，方涯猜測不管什么層次的粉末，都是只起一個刺激作用。

身體受到刺激會自己變強，效率取決于自身，只要確保粉末始終能起到刺激作用就好。

而高級粉末和低級粉末消耗是相同的，高級粉末貴。

效果相同的情況下，自然選擇低級粉末，后期身體強度上去了，再慢慢升級就好。

老醉鬼笑嘻嘻的在那看著方涯盤算，“怎么樣？是不是覺得還不錯？”

方涯點點頭，三元門的分支老醉鬼沒多說，但聽話里的意思，這個分支八成是沒落了，要不皮卷軸也流傳不出來。

所以凡塵產出有限對于他來說影響不大，反正也只有他一個人練。

再一個就是進度慢點，對于增加底蘊這種事情來說，能加一點是一點，方涯并不介意。

而且他還有面板在，有些驚喜也說不定。

所以確定沒有風險后，方涯心里覺得還不錯，傾向于修煉這門功法。

“那老頭子就再給你點打擊?！崩献砉硇Φ母鼩g快了。

“……”方涯一陣無語，這特么什么愛好。不過現在受打擊總好過，修練到半中間受打擊。

“這個卷軸應該是早期的東西，后面他們又研究出來一些技巧，我剛好知道，既然你要練，一起教你好了……”

隨著老醉鬼娓娓道來，方涯終于知道是什么樣的打擊了。

老醉鬼年輕時不但見識過凡塵內煉訣，還參與過三元門分支改進凡塵內煉訣的嘗試。

當時三元門投入了大量人力，財力，再加上多位才智高絕之輩，想要攻克難關。

可惜問題一個接著一個，花費無數后，終于所有人都承認這是條死路，有些問題無法解決。

老醉鬼講述的這些，就是他說的“打擊”，意在告誡方涯。

你能比三元門財力更雄厚嗎？不能！

你能比三元門人力更多嗎？不能！

你能比三元門才智更高嗎？不能！

可問題是，他有掛啊，這東西三元門可沒有啊。

而且方涯是聽完老醉鬼的講述，才有了十足的信心，因為棘手的問題早被三元門攻克。

現在只要直接上手用就行了。

針對凡塵易揮發的性質，還有凡塵沖刷掉粉末中個體印記，費時費力的情況。

三元門通過大量實驗，研制出了泡酒法，方涯聽到后立刻想起前世一種叫虎骨酒的東西。

沒想到隨著老醉鬼的講解，還真就是類似的東西。

先把凡塵泡酒，這樣能減少三成凡塵的揮發速度。

然后研制出一個藥方，把藥材磨粉，再把怪物粉末和藥粉按比例混合泡入凡塵酒中。

最后把凡塵酒封存，過段時間炮制好了，開封飲用藥酒就行。

這些方法雖然無法徹底解決問題，但是已經大大改善了原有情況。

可惜最后還是失敗了。

凡塵酒里的凡塵揮發情況雖然得到了改善，但揮發還是很快，需要不停的補充凡塵。

即便是眾多弟子采集凡塵供養一人，要想身體增強到顯著的強度，耗費都是驚人的。

其實原本這個分支以前修煉凡塵內煉訣，也是和方涯一樣的態度，加一點算一點，要么就是部分強化。

只是到了這一代，分支宗主想證明自己，搞了一波大的，結果耗費太多，這一支最后四分五裂，直接沒落了。

令方涯充滿信心的就是這個凡塵酒，三元門這么做只是減少了三成的揮發。

方涯的葫蘆，液體存入后時間幾乎凝固。

他穿越過來還是冬日，存進去的酒水，現在倒出來還是透心涼。

前幾天存的精油，也沒有揮發問題，味道和存進去的時候一樣濃郁。

所以方涯覺得凡塵酒只要存入葫蘆，就不會有揮發問題，這就相當于有好幾人幫他采集凡塵了。

唯一需要測試的就是，怪物粉末和藥粉泡入凡塵酒，裝入葫蘆后，凡塵會不會繼續起沖刷個體印記的作用。

要是裝進葫蘆完全靜止，那方涯就只能回到，增加一點算一點的狀態了。

想到這里，方涯舔著臉問老醉鬼要了“泡酒法”的全套方子。

也幸虧老醉鬼當年親身參與過，印象深刻，方子現在還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