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癥狀是什么藥物導致的？”紀英莉再次問起被打斷的問題。

方涯搖了搖頭，“不知道，馬元是你們東華武藥的試藥員，這得問你自己啊。”

其實再提馬元，十三太保有一定的風險，但不提又繞不過去這個坎。

好在洪次山掛了，有什么問題就推到洪次山的身上。

其實一直以來方涯都有些奇怪。

呃，確切的說一開始是擔心，擔心殺了哥布林的事情被東華武藥找上門。

后來就變成奇怪了，公司里一個課長消失了，公司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現在方涯的回答，其實已經有些指向這個問題的意思。

紀英莉喃喃自語，沒有發出聲音令人不知道她在說什么，但她并沒有質疑方涯的話。

這讓方涯心中一喜，大概率是不用擔心東華武藥追查哥布林的事情了，

估計是她們公司內部有什么問題，比如哥布林是打著東華武藥的招牌在干私活。

確認了這一點，原本方涯很多打算旁敲側擊的問題都煙消云散了，隨意的問道：

“你們為什么監視洪次山？我就是好奇，不答也沒什么。”

紀英莉白了方涯一眼，仿佛在說，不想問就別問了。

但她還是用有點不耐煩的語氣答道：“他做局害你靠的是什么？”

沒等方涯回答，紀英莉嘆了口氣，收斂了不耐煩，再次答道：

“我們公司和太平教有一些矛盾，想通過洪次山找到太平教，沒想到線索斷了。

方同學要是有太平教的線索，可以去東華武藥找我，東華武藥不會吝嗇報酬的。”

沒想到太平教還挺厲害的，能讓東華武藥平城部長提起來就頭疼，方涯覺得之前可能小看他們了。

說起太平教以后紀英莉眉頭緊蹙，似乎有什么煩心的事情，隨后便告辭離開。

方涯樂得如此，目送她離開。

接下來方涯終于可以安心修煉。

振血拳依舊是那個振血拳，在面板上的進度條也沒有變化。

振血拳LvMAX（12800/12800）

但這次打起來卻有一種圓潤的感覺，這種圓潤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方涯只能把它歸于心境的提升。

隨著漸漸步入氣血境后期，修煉振血拳，身體給出的反饋越來越小。

原來皮膚發熱，輕微的刺痛感全都沒了，只有身體的疲憊感還在。

要不是有面板的反饋，方涯幾乎都不確定振血拳的作用。

打完一套振血拳，方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個人的努力重要，但是努力的正反饋更重要。

【你的技能氣血境-練骨獲得提升，經驗值+50】

肉眼可見的進步，讓人不會產生迷茫的感覺，只要堅定的朝著目標前進就行。

緩緩變強，慢慢接近目標的感覺令他心境平和。

接下來方涯按部就班的修練，一直到晚上放學的時候。

氣血境-練骨（1101/2000）

數學Lv6（2037/3200）

學校大部隊依然沒有回來，本來想跟項喆老師說一聲的，畢竟答應了人家。

但不知道大部隊什么時候才能回來，方涯不想再等了，找到訓練室的管理員給項喆老師留了個口訊。

置辦了一些好酒好菜，回到破廟。

“老頭子，快瞧瞧誰來看你了！”方涯在破廟門口就嚷起來。

“還能有誰啊……”老醉鬼伸個懶腰坐起來，“要賬的唄。”

“……”方涯一陣無語，但仔細一想，好像說“要賬的”也沒啥問題。

“哈哈哈，一聽這個語氣就有了回家的感覺。”方涯笑著把東西放好。

老醉鬼也不客氣，在一堆酒里面挑了一瓶自己喜歡的，挑開瓶塞直接開喝。

“哈~不錯，小子還算有良心，知道帶這種好酒。”老醉鬼打了個酒嗝，滿意的說道。

那肯定！地上的這些酒都是高檔貨，二十多瓶用了方涯兩百金。

雖說大發了一筆，但是一次買這么多高檔酒，方涯的心肝都在顫抖。

“說罷，什么事啊？”老醉鬼慢慢品著酒問道。

“看你說的，老頭子，沒事還不能來看看你？”方涯有些不好意思。

“哎，你可拉倒吧，快說吧，要不你就真別說了。”

老醉鬼一副“你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拉什么屎”的樣子。

方涯趕緊把排云掌的秘籍遞過去。

“哦，你想練這個啊。”老醉鬼看了一遍，“沒問題，可以練，醉拳沒有突進技，排云掌是個很好的補充。

上面說的很清楚，開碑掌就算了，不要自誤。”

沒問題就好！方涯把皮卷軸又遞給老醉鬼。

“誒，這東西我見過。”老醉鬼看了個名字突然說道。

見過？見過好啊，見過沒風險啊。方涯趕忙說道：“那老頭子你快給看看，這東西我能練不？”

“嗯，別急，讓我完整的看一遍。”

很快老醉鬼看了一遍，笑著問道：“你要練這東西？”

“有問題？”方涯一愣，以為功法里面有坑。

“問題倒是沒有，但是……”老醉鬼解釋了半天，方涯終于搞明白了。

功法是沒問題，而且按照老醉鬼的說法，他年輕的時候也看過，不是什么新奇的東西。

這功法是三元門以前一個分支的主修功法，這功法乍一看是真不錯，但是有致命缺陷。

它需要從寶物，古董一類容易沾染執念的東西上提煉“凡塵”。

但是寶物，古董一類有執念的東西，其實是有限的，產出速度也慢。

所以這個功法修煉的人不能多，最好是一個人修煉，修煉的人一多，大家直接一起傻逼。

因為這個原因，三元門這一分支根本無法壯大，而且這還不是最致命的缺點。

最致命的缺點，是慢。提煉凡塵慢，沖刷遺骸粉末慢。

三元門也不是沒想過辦法，讓大量弟子只學習提煉凡塵的方法，然后集合眾人之力供養一人。

然而這又遇到新的問題，費用問題，雖然說都是宗門的弟子，但不可能常年只讓人干活，不給報酬吧。

還有就是凡塵揮發問題，從古董上收集到凡塵后，需要立即沖刷遺骸粉末，否則凡塵會很快揮發掉。

方涯光是聽都覺得麻煩無比，但是想起洪次山對拳后屁事沒有的樣子，他又有些心熱。

橫練功夫只能練到皮膚，肌肉，骨骼這些。細節的東西很難練到，如筋腱，血管，內臟等。

他有面板，凡塵內煉訣是一個很好的增加底蘊的機會，他不想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