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來,一年時光匆匆流逝,如同一場夢幻般。
涼爽的海風中帶著些許咸濕的味道,這是大海的氣息,充滿了神秘和未知。
在這秋意漸濃的日子里,海灘邊停著一艘與眾不同的小船。
這艘小船顯然經過精心打造,堅固而結實。
小船在朝陽的照耀下,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仿佛預示著一段不平凡的旅程即將開啟。
林羽一身勁裝,手持長刀,靜靜地站立在小船上。
他的目光堅定,仿佛早已準備好面對前方的任何挑戰。
他肩上的厚重包裹,是楊清宇夫婦為他準備的干糧和必需品,承載著他們深深的祝福和期待。
在海灘上,楊清宇夫婦默默地注視著林羽。
楊清宇的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眼中的憂慮卻難以掩飾。
而楊嬸的眼眶早已濕潤,淚水在晨光中閃閃發光。她哽咽著叮囑道:“阿羽,此行你定要小心謹慎,若是找不到家人,你且早些回來,這里永遠都是你的家。”
林羽的內心涌動著感動,他看著楊嬸,雙目有些濕潤。
雖然他們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在林羽心中,楊家夫婦早已是自己的親人。
不過為了防止自己有靈力的事情暴露,林羽只對二人說自己是外出尋找家人,而不是去拜入仙門。
“楊嬸,你放心,我會的!”林羽點頭答應著,聲音帶著幾分沙啞。
他迅速轉過身去,不愿讓對方看到他眼中的淚水。
他揮動小船的槳,讓船緩緩駛離岸邊。
離別的愁緒在心頭縈繞,但他知道,時間拖得越久,傷感也就越多。
然而,在他即將消失在海平線之際,身后傳來楊清宇的大喝聲:“林小子,等你回來的那天,記得帶個婆娘回來,不然俺老楊可還是要催你相親的!”
這番話讓林羽一個站立不穩,差點栽倒在船上。
他忍不住回頭望去,只見楊清宇在海灘上向他揮手,而楊嬸則是一臉嗔怪地看著他。
林羽笑了,心中的離愁別緒似乎在這一刻得到了緩解。
他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地望向前方...................
在浩瀚無垠的天元妖海中,人族的領域宛如星海中的一片璀璨之地。
那無盡的海域,仿佛被無數繁星點綴,每一個島嶼都散發出獨特的光芒,猶如星辰降落在凡間。島嶼林立,宛如自然的珍珠灑落,大的海島縱橫不下幾千里,仿佛是天地間的奇觀。
這些島嶼不僅僅是美麗的風景,更是無數宗門、散修和世家的盤踞之地。
他們在這島嶼之上修行、成長,與天地爭壽,與日月爭輝。
他們共同構建了一個充滿神秘與奇幻的修真世界,一個讓人心生向往的仙境。
在這廣袤的海域中,屹立著三大宗門——神照門、東泰宗和幻夢神教。
他們是人族的領袖,如同守護神一般,守護著這片海域的安寧與祥和。
他們的存在,讓這片海域成為了人族心中的圣地,也讓無數散修、世家子弟以及凡俗之人懷揣著成為仙人的夢想。
然而,最近幾日,神照門所在的靈樞島附近海域,變得異常熱鬧非凡。
夜幕降臨,星辰點綴著蒼穹,宛如一幅絢麗的畫卷。
海面上,往來的船只絡繹不絕,仿佛一條條蜿蜒的銀蛇在海面上舞動。
時而有劍光劃破夜空,猶如流星劃過天際;或是某種飛行法器快速飛過,引得海面上的船只傳來陣陣驚呼。
這樣的場景,正是源于神照門十年一度的開山收徒之日。
作為天元妖海中統領人族的三大宗門之一,神照門的號召力非凡。
無數散修、世家子弟以及凡俗之人,皆慕名而來,希望一躍龍門,成為仙人。
這附近海域的凡人,雖然小時候會有仙人來給他們測試靈根,但擁有靈根并成功拜入仙門的畢竟是少數。
因此每當這時候,都有無數凡人幻想著自己是那滄海遺珠,齊齊的向仙門前進。
此刻,在神照門靈樞島附近的一座無名荒島上,篝火在黑夜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這座島嶼方圓不過數里大小,甚至可以說是一個小沙洲。
在這荒蕪之地,樹林中的篝火顯得格外顯眼。
在火光映照下,一個身影正靜靜地坐在島嶼的一角。
他目光深邃,凝視著那跳動的火焰,仿佛在思索著什么。
“這都一天了,別說接引使者,連只鳥兒都沒見著,這正榮老頭莫不是在騙我吧!”喃喃聲自林中傳來,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和失望,顯然這一天的等待已經讓他有些不耐煩了。
細看之下,這個衣衫襤褸的年輕人正是林羽。
在長達兩個多月的海上漂泊中,他仿佛成了一名與風浪搏斗的流浪者。
他的外貌與以前相比,有了顯著的變化,皮膚經過日曬雨淋,變得黝黑粗糙。
然而,正是這些痕跡,見證了他在這段漫長漂泊中的奮斗與成長。
他那原本充滿著青春與活力的面龐,現在也被大海洗禮的成熟了許多。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深邃,比剛出海時多了些智慧與經歷。
火光映照著林羽手背上的黑色鱗片,鱗片在火光中閃爍著冷冽的光澤,仿佛帶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林羽下意識地摩挲著這個鱗片,它呈小巧的橢圓形,大小不過拇指,底部延伸出三個細小而尖利的角。
鱗片的質地堅硬而光滑,觸感冰涼,給人一種奇異的感覺。
它的通體呈現深邃的黑色,宛如夜空中的深淵,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自從他從那個修士身上提取到《太宇經》后,這個鱗片就再也沒有顯露出任何的靈性。
然而,林羽并沒有放棄對它的研究。
他不斷摸索著鱗片的每一個細節,試圖從中找到隱藏的秘密。
他用自己的感知去探尋這個鱗片,試圖理解它的本質與功能。
現在,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鱗片收放自如。
在需要的時候,他可以讓鱗片隱匿于皮膚之下,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在某些時刻,他又能讓鱗片重新浮現出來,展示它的存在。
這個鱗片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與他緊密相連,不可分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