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這是?”
林羽看著正榮遞過來的物品,內心充滿疑惑。
那是一塊閃爍著神秘光芒的金色牌子,看似普通,卻讓他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的威壓。
他忍不住好奇地問道,這究竟是何物。
正榮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接引金牌,它擁有神奇的力量,能指引你前往神照門。當你靠近神照門的千里范圍內,自然會有人前來接引你進入仙門。”
林羽聽得目瞪口呆,這等神奇的事情讓他感到不可思議。
他小心翼翼地接過金牌,感受到上面傳來的陣陣暖意,內心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激動。
接著,正榮又指向那幅海圖,上面繪制著浩瀚的海域和各種危險區域。
他解釋道:“這是我親手繪制的海圖,上面標明了安全的航道,可以避開許多危險區域。”
林羽不禁感嘆正榮的細心與周到,他能感受到前輩的關懷與期望。
言辭之間,正榮又拿出一個儲物袋,拋給了林羽。
林羽接過儲物袋,感到一股淡淡的靈力波動傳來,心中不禁一喜。
正榮淡淡地說道:“這儲物袋里面裝的是我僅剩的一些積蓄。里面的資源可以保障你初期的修煉需求。這個儲物袋只要有靈力就能將它打開,所以你一定要貼身藏好,不要隨意暴露在人前。”
聽到這里,林羽心中大喜過望。他對正榮充滿了敬意與感激。
隨后小心翼翼地將儲物袋藏在懷里。
不過林羽的心中還是充滿了困惑,他忍不住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解。
他注視著正榮,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問道:“前輩,我一直以為只要在村莊內等待仙門來測試靈根就可以了,現在為什么要親自去啊?”
正榮瞥了他一眼,似乎對林羽的困惑并不意外。他淡淡地說道:“林羽,測試靈根確實是在凡人中進行的,但仙門也只會接收那些擁有靈根但沒有靈力的凡人。所以你是不同的,你體內已經有了靈力,而且還跟著我學習了修行法門和法術,這樣的情況,除非有人引薦,否則仙門是不會輕易接收的。”
林羽聽后眉頭緊皺,顯然是陷入了糾結。
他不解地問道:“前輩,我還是不太明白。我體內既然有靈力,那不就代表著一定有靈根嗎?為什么仙門還不愿意收下我呢?”
正榮輕笑一聲,耐心地解釋道:“呵,年輕人,修行的世界比你想象的要復雜得多。你身懷靈力,卻和那些普通的凡人一起等待仙門的收徒,再加上你體內還有著學習法術的軌跡,如果這樣被仙門發現,他們不僅不會收你,還可能直接將你當作臥底或者敵對勢力的人抓起來。”
林羽聽后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之前的想法太過簡單了。
他點了點頭,心中對正榮充滿了感激。
如果不是正榮的指點,他可能真的會在村莊里傻傻地等待,從而錯失了寶貴的時間。
在山洞的深處,正榮老人靜坐在石床邊。
歲月的痕跡刻畫在他的臉上,而他的雙眸中,卻閃爍著深邃而明亮的光芒。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悲涼,卻也充滿了堅定不移的力量。
“我的故事,已經講完了。”他緩緩地說道,“待我坐化之后,將我葬于山崖之巔,那里可以看到日出的第一縷陽光。”
林羽站在那里,靜靜地聆聽著老人的話語。
雖然與正榮老人的相識并不長,但老人的智慧與見識卻深深影響了他。
他低頭,恭敬地回答:“前輩的恩情,晚輩銘記在心。您的遺愿,我一定遵從。”
隨著話語的結束,林羽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慢慢地退出了洞穴。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動與傷感。
與老人的離別,讓他感到一種深深的失落。
然而,他知道,這是他成長的必經之路,也是他追求更高境界的起點。
洞穴內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正榮老人沉重的呼吸聲在洞穴中回蕩。
他閉目凝神,仿佛在默默地等待著什么。
昏暗的燭火映襯著他皺紋交錯的臉龐,那副面孔此刻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正榮老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冷笑中仿佛帶著一種莫名的惡意:“哼~!小子,縱使你心思再多,入了仙門之后,可就沒有現在這般輕松了,就讓我來給你上第一課吧,在修行界,單純是會要命的,桀桀桀桀.........!”
他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過去,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仿佛一把鋒利的刀刃,在他的心上劃過一道道血痕。
他的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聲音中充滿了怨恨:“若不是淪落至此,豈會行此無奈之舉,即便是身死道消,老夫也不會讓你徐家之人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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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黃昏的余暉中,明河島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它的美景與名字完美呼應,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
天邊彌漫著淡淡的紅色晚霞,仿佛是水彩畫師輕輕刷過的一筆,把整片天空浸染成一幅動人的畫卷。
而那平靜的海面,就像一面巨大的鏡子,將這絢麗的霞光反射出來,波光粼粼,美得令人窒息。
林羽孤獨地站在崖頂的平地上,山崖像一位忠誠的守護者,屹立不倒。
他俯瞰著下方的海面,眼神深邃而復雜。
他的目光停留在一處新立的墳冢上,墓碑上的字跡深刻而有力,讓人能夠輕松地看清那幾個字:
“正榮道人長眠于此!”
是啊,即使是那些被世人尊崇為仙師的人,也終究無法抵擋歲月的侵蝕。
他們也會化為這黃土中的一縷塵埃,消失在這茫茫塵世之中。
林羽的內心涌起一種復雜的情緒,不禁感嘆世事的無常。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林羽緩緩轉身,眼中的迷茫和悲涼漸漸消散,恢復了原有的清明。
他不再讓自己沉浸在逝去的悲傷中,而是展開輕功,身體輕盈地掠過空中的氣流,朝村口的方向飛去。
對于這個村落來說,正榮的離世并未引起任何波瀾。
畢竟,一個瘋瘋癲癲、言語無忌的老者,無親無故,又有誰會在意他的離去呢?
他的存在仿佛就是一種可有可無的存在,沒有人會因為他的離世而感到悲痛或者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