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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梵仙山奇遇2

  • 昭福堂紀事
  • 作家EiALqH
  • 5205字
  • 2024-08-02 15:59:15

眼前的男人穿著黑色風衣,帶著黑色的寬檐禮貌,面無表情的看著常覺。

“趙培廣,你不是死了么?你怎么會在這兒?”常覺盯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蒼白的右頰上紅色印記“騰——”地漲紅,似乎隨時會裂開噴出血來,他伸出手,常覺下意識的往后縮了縮,一條金色的絲帶一樣的東西被男人從常覺的頭頂抓住慢慢拉出來,隨之而來的是常覺感覺頭昏腦脹,視線再次變得模糊。

“好大的膽子,文殊菩薩給的慧根你也敢動。”一拂塵揮來,男人的手仿佛被燙到一般縮回去。

緊接著,男人的形象開始縮小,變成了一個小孩子的模樣,只是猩紅的眼睛周圍是黑黑的眼圈,伸出掛滿銅錢的左手,看著常覺,在脖子的位置橫了一下,滲滲的笑了笑便消失了。常覺的意識漸漸清醒,眼前白師兄的形象越發清晰。

“常覺!常覺你怎么了?”白師兄不停的喊著常覺,晃著常覺的胳膊,想讓她清醒一點。

“白師兄,我剛剛看到。。。”常覺的話還沒說完,白穎麗在一邊小聲說道:“常覺姐姐,我們先離開這兒吧。”

常覺突然回過神來,對啊,還是先去山門外邊吧,這里情況太復雜了。于是,常覺跟著白師兄和白穎麗出了山門。站在山門外的石亭旁,白穎麗抬頭看著常覺說:“常覺姐姐,里面那個女人還是少招惹的好。”

“招惹?”常覺疑惑的看著白穎麗,“我只是扶了一下她。”

“那個女人剛剛一直在說你弄疼她了,想要你的命呢。”白穎麗突然小聲說道,“你剛剛看到了,她的縛靈想斷了你的修行呢,連慧根都敢動,一定是個狠角色。”白穎麗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確定那女人沒有再次出現。

“你剛剛都看見了?”常覺更加吃驚了,“你也是眼通?”

“這個你們回去路上可以慢慢說,別在這兒討論這個。”白師兄搶白“不過里面那個女人真的是個刺兒頭。她每隔兩三個月就會來一次,專門找修行中的新人下手,仗著自己有縛靈不是搶法器就是鎖元神,兇得很,好多同修都遭了殃呢。”

“可是我剛才摸到她,會不會。。。”常覺伸出手來,手上的守家印通紅通紅的。

”這就對了吧,這守家印還真的能保護到胡家的弟子呢。”白穎麗一把按住常覺的手,揣進她的口袋里,“我們快走吧,您不是還要去下一站么?”

“是是,那咱們抓緊時間吧。”常覺回頭看向白師兄,“那我就直接帶著小穎去找我師父就好了是吧。”說完拉著小穎就往下山的方向走。

“小穎,別給常覺姐姐添麻煩啊。”白師兄朝著常覺和白穎麗的背影叮囑著,手卻有意捏緊了,轉頭的瞬間白師兄的耳朵“漱”的抖了一下。

“常覺姐姐,你是第一次來梵仙山么?”白穎麗眨著兩只大眼睛,笑盈盈的問常覺。

反觀常覺卻皺著眉頭,臉上陰云密布。“是,我第一次自己來。”在常覺的腦海中一直轉著幾個詞“狐仙太祖”“守家印”“縛靈”,“等等,縛靈?”常覺幾乎喊出了聲。

“姐,你還在想剛剛的事啊。”白穎麗顯然被常覺嚇到了。“縛靈呢就是被束縛住的靈體,和養小鬼差不多,只不過縛靈對主人絕對忠誠,而且還不會反噬,這是布瑪一門的看家本領,通過完成靈體的心愿來換取靈體的服務,契約制嘛,就是給靈體找工作,剛剛那個女人就是布瑪的弟子,她說的話也區別于咱們真言宗的上方語,咱們只在做法事時才用,他們是只說這一種話,但是這種語言是專門說給高維磁場聽的,說不定你的掌堂就知道呢。”

“真的么?”常覺感覺自己又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于是閉眼和自己的掌堂蟒九太爺感應著,蟒九太爺站在常覺的右上方,穿著一襲深藍色的長袍,暗金色的馬褂上是四爪龍紋。蟒九太爺并沒有給她什么提示,只是靜靜的站著。

兩人一路向下山的方向走著,土路蜿蜒回折,路的左側是是個土山,上面的樹叢掛滿了經幡,隱約還可以看到一個白色的石臺,一個白色的石碑靜立在石臺前,面朝山谷,周圍絡繹不絕的游客圍繞著。

“常覺姐姐,我是不是要去那個石臺哪里拜一下。”白穎麗突然開口道,“萬一你要找的狐仙太祖就在上面呢?”

“你有感應了?”常覺回頭看了白穎麗,小穎點點頭,常覺趕快閉眼開始清自己的磁場準備核對,閉上眼睛常覺仔細地看著眼前的景象,太陽放出金光,蟒九太爺站在自己的面前背著手,低垂著眼正看著自己。常覺閉眼低聲念著‘鏡來’,一面閃著紅光的方形金色云紋邊鏡子出現在常覺眼前,常覺驚呆了,鏡中自己眼睛的黑氣像黑色的瀑布向下傾瀉而出。這便是眼光圣母惠照明目元君給如梵法師門下弟子的考驗,可以分辨來人和自己是否被不好的磁場干擾而生出執念,綠色是厭惡,黃色是貪欲,紅色是色欲,黑色是嗔欲,清干凈自己的磁場后,常覺重新問道“白穎麗是需要去那個石臺拜一下么?”眼前的字開始顯現:是。“那我需要去石臺拜一下么?”‘不是’。

常覺睜開眼睛,白穎麗瞪大眼睛看著她,等待著她的答案。“說是讓你去,但是我不用去,我也陪你上去看看吧。”常覺說道,便邁過鐵網破口朝土坡上去。到達石臺所在的位置需要穿過懸掛著經幡的樹叢,走進樹叢的一刻,常覺被經幡上的圖案吸引,看起來是普通的平安祝禱文,在常覺眼中卻閃爍著詭異的紅色光芒。‘一般的經幡應該是閃金光啊。’常覺在心里默默想著,不自覺眉頭緊鎖,一錯神的功夫,樹枝勾住了常覺的衣袖,常覺回頭看向自己的袖子,黑色絲絨袖筒上被樹枝撣上了一道塵土的痕跡。

“這是攔下你的意思么?”白穎麗問道。

“世間草木萬物皆有靈性,更不要說這梵仙山上的生靈了,我感覺還是有問題。”常覺皺起眉頭,“你等等,我再查查。”

常覺重新閉上眼睛,張開左手,眼前左手掌里一個閃著紅光的白矛升起,慢慢旋轉最終停留在常覺的頭頂,常覺在心里默念“影響正法修行后果自負”。頃刻間,常覺看到自己周圍黑氣退散,于是重新問道“白穎麗是需要去那個石臺拜一下么?”眼前的字開始顯現:不是。“那我需要去石臺拜一下么?”‘不是’。

“走吧,咱們都不用去。”常覺看著白穎麗說道。

“啊?不去了么?”白穎麗顯然有些意外。

“你自己查查,現在是不是不用去了。”常覺低頭走下土坡。

白穎麗沒有說話,既然常覺已經說不用去了,那就不去,這種前后答案不一致的時候,還是聽年齡大的人的意見更穩妥。

“走吧,”常覺說,“還得去拜狐仙太祖呢。”常覺一把挎上白穎麗的胳膊,大步往前走著。下山的道路蜿蜒,兩旁盡是賣東西的小販,手串,簪子,零食,商品琳瑯滿目,白穎麗的注意力不可避免的被周圍的小攤吸引,看了這家,又想買另外一家。常覺拉著白穎麗,小聲提醒著:“下山路上無論誰說什么都別理,不聽不想就不會錯。”

正午的陽光照在常覺的臉上和身上,如梵法師讓常覺穿的黑色絲絨夾棉短襖上,也被太陽照射泛出點點金光,身上敦實地繡這金紅相間的獅子滾繡球圖案,‘獅子滾繡球,好事在后頭。’常覺想起如梵法師跟自己說這句話時的神情,不自覺的笑了出來,丈夫去世、稚子年幼和巨額債務此刻都被常覺拋諸腦后,只是覺得陽光很暖,自己一分鐘都不能少活。

走著走著,忽然一股霸道的茶香飄來,白穎麗指著路邊的一個買綠茶的攤子突然開口:“是不是要買這個茶葉?”

“買什么茶葉啊,什么都不能買。”常覺脫口而出,“師父傳授的拜廟原則就是有的放矢速戰速決,怎么會還有買紀念品這一說呢?!”

話音剛落,常覺便聞不到茶香了,隨即眼前出現一片金光,蟒九太爺從金光里緩慢走出,給常覺看了一個“茶”字。

茶?

常覺疑惑,皺眉想要思索一下,此時,霸道的茶香再次襲來,濃烈帶有侵略性,猛然灌進常覺和白穎麗的鼻腔里。

白穎麗突然拉住常覺的袖子,轉頭盯著常覺的眼睛。“姐,蛇大太奶說讓賣這個茶!”常覺心想:買了沒壞處,畢竟小穎也查到了。

常覺閉眼稍加詢問,得知要買五袋,還要放在如梵法師的大堂里,用常覺爸爸的一個描金荷花甜白釉茶碗泡好了供起來。

不對啊,常覺心里一驚,那只甜白釉茶碗不是已經被滿寶打碎了么?難道是家里還有一個甜白釉茶碗?還是要我再去買一個一樣的?是不是該問問如梵師父呢?可是。。。。。。

可是去見狐仙太祖要緊啊。。。。。。

攤主筐里的茶葉泛著暗綠色的光,一個個小透明塑料袋雜亂的堆成一個小小茶山,常覺和白穎麗走近了,茶香反倒沒有那么濃郁了。

“這茶葉怎么賣的。”常覺開口問道。

“四塊一袋。”攤主看起來有50多歲,精神抖擻,面龐許是因為常年經營風吹日曬有些黑里泛紅,順手拿起一個黃色舊塑料袋展開,“你要多少?”

“5個吧。”常覺掏出手機準備掃碼付錢。

“手串不帶一個回去么?”攤主邊裝茶葉邊朝旁邊放手串的桌子努了努嘴,“梵仙山手串,樣子和BJ雍和宮一樣,開過光靈驗的很呢。”

“不用了。”常覺付完錢看了看攤主遞過來的黃塑料袋,皺著眉說,“這個袋子能不能換個顏色?”

“有紅袋子沒?”白穎麗搶著說,“要個紅袋子吧。”

“好好好,紅袋子有,我給你找找。”攤主轉過身,從屁股下邊坐著這箱子里扒拉來扒拉去,翻出一個皺皺的紅色塑料袋團,展開之后把原先黃袋子里的五袋茶葉一股腦的倒進了紅袋子里,揪著袋口遞給了常覺。

“謝謝。”常覺接過茶葉,謝謝攤主之后,拉著白穎麗轉身要走。

迎面,金色的陽光再次灑在常覺的臉上,與之前不同的是,這次暖暖的,常覺再一次笑了出來。這茶葉可能也是我們這一次要帶回去的任務之一呢,常覺喜滋滋的想著,拜山之后惶恐在這一刻也漸漸消散。

可狐仙太祖的洞府到底在哪兒呢?

常覺攥著白穎麗的手腕,閉上眼,試著向蟒九太爺請求。

“恭請掌堂蟒九太爺。求蟒九太爺給弟子明示。”

沒有動靜。

常覺睜開眼,眼前的山路蜿蜒,“難道是這條路么?”

常覺再三確認之后,心里呼的豁然開朗。

原來這就是我要找的路啊。

常覺回憶著自己夢境中出現的狐仙太祖的樣子和洞府的大概位置,拉著白穎麗的手迎著太陽的位置走著,作為第一次獨立尋找神明的指示的經驗,這也太容易了吧。那條山路還時不時有幾個登山的路人走過,看來前邊還有風景,說不定洞府就在那兒呢?

常覺走著,路邊一個石砌的龕位,蟒九太爺打來感應,要在龕位旁留下一包茶葉,常覺照做了,心想:原來茶葉是用來干這個的啊。

白穎麗蹲下來,朝龕位里探頭看去:這里面供著的是誰啊,怎么也看不清呢。

等等。

接下來的路,難道要我一個人走了么?

常覺問向蟒九太爺,得到了肯定的答復。

可我真的要把白穎麗一個人放在這兒么?她一個女孩子,這荒山野嶺的。

修行的路本來就是孤獨的。

常覺跟白穎麗說起:蟒九太爺讓我自己往里走,你在這兒等我,我會盡量快點回來,不會耽誤太多的時間,你千萬不要亂跑,師父要我帶你回去,你一定要等我。

白穎麗點點頭說:我就在這兒等你,我開一把王者,你不用擔心。

常覺拎著裝有茶葉的紅色塑料袋,把喝剩的礦泉水往身后的口袋一別,大步流星地往山里走去。

陽光照在常覺的身上,格外的溫暖明亮。常覺的心情有些激動,蟒九太爺時不時指引著她說到:很快就要見面了,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

常覺自己也想著:是啊,傳說中的狐仙太祖,自己很快就要見到了。

眼淚涌上來,常覺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只能感覺到,左手的山坳中綠色的灌木隨微風搖曳,右手邊的樹叢郁郁蔥蔥,自己走在拱起的山隴上,一遍一遍想著蟒九太爺說她的“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你一定能修出來的”。

眼淚是再也止不住了,常覺用袖子擦著眼淚,往前走著,突然左手邊躥出一只黃色的狐貍,額間一撮白毛,著實嚇了常覺一跳,狐貍站在那兒,看了看常覺,又看了看常覺左手邊的山坳,再回頭看了一眼常覺,便轉身向山坳的灌木叢中走去,還時不時回頭向常覺的位置張望。

這里是梵仙山,有野生狐貍出沒也是很正常的吧。常覺安慰自己到。

再往前走已經到了山墻邊上,常覺問蟒九太爺:還要繼續往前走么?

蟒九太爺回應“就是這里了”。

常覺低頭看見,山墻下一個棕色的木質龕位里面隱約寫著四個字“眾仙之位”。常覺心里納悶兒:難道狐仙太祖就是在這兒?

是。

蟒九太爺打來感應。

那就抓緊時間磕頭吧,三拜九叩,白穎麗還在下邊等著我了。

常覺跪拜之后,閉著眼雙手張開跪在龕位前,心里默念著:狐仙太祖在上,有什么需要帶給弟子的么?在常覺的眼前,一張閃著紅光的黃紙輕飄飄的落在常覺手中。

真難道就是師父說的狐仙靈符?

常覺合掌收好靈符,起身準備離開,余光瞥見左邊小路盡頭也有一個龕位,面朝山坳,蟒九太爺的意思是,也要去跪拜一下。常覺也照做了,走到龕位前,小小的木質龕位上用黑筆寫著“黃仙之位”,常覺三拜九叩,之后靜靜的跪在龕位前,閉上眼仔細地看著,龕位后面走出一個身穿藍色袍甲的黃仙原形,手捧著香爐,來到蟒九太爺身邊,蟒九太爺說到:這是個聽話的孩子。黃仙也搭話道:嗯,聽話,是個好苗子啊,好好修。

常覺謝過黃仙,留下了一包茶葉,起身往山下走去。蟒九太爺這時又打來感應,要常覺穿過右手邊的樹叢往下走。

可是白穎麗還在山下啊,我總要帶上她一起吧。常覺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但還是照著蟒九太爺的指示做了,走到兩顆已經干枯的楊樹中間時,樹杈勾住了常覺的衣服。

難道不是走這里么?是我理解錯了么?

常覺的眼淚再一次涌了出來,在心里不禁的喊著:蟒九太爺,我該怎么辦,我到底該怎么走?蟒九太爺留下一句“把你的水澆給這兩顆樹就回去吧”便再不出現了。無論常覺怎么叫怎么求,蟒九太爺都沒有任何回應。

常覺無奈之下,只好擦干眼淚往回走。眼淚不流了,似乎心情也不像來時這么激動。再見到白穎麗時,白穎麗剛剛準備要開第三把王者。

“別玩了,咱倆抓緊時間下山吧。”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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