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怎么?黃兄對這位頭牌頗有興趣?
- 大明:我不裝了,我就是朱元璋!
- 含鹽量極高的魚
- 2184字
- 2024-01-21 08:05:00
“花魁?”
一聽“花魁”二字,李作清立刻失去了興趣。
若是傳說中的秦淮八艷自明末穿梭而來,他或許還會有所期待,但這所謂的花魁......
畢竟不過是一些表面的營銷噱頭,李作清對此并無太多興趣。
李作清正欲離席,卻被朱標突然一把拉住,令其重回座位。
朱標的神色略顯尷尬,原因是他瞥見了一位熟面孔——他的親弟弟,明太祖朱元璋的次子,秦王朱樉……
朱樉的氣派非凡,顯然是這里的熟客。他一踏入門檻,便有七八名仆從涌上前來,忙不迭地為他擦鞋、捶背。
人群聚集在門口,朱標若是此刻離開,必然會引起注意。
朱樉可以肆無忌憚地出現(xiàn)在青樓,但他朱標作為大明的儲君,一直以仁義高尚自居。
若這事傳出去,雖不是什么大事,但仍讓朱標感到不妥。
在青樓被親弟弟撞見,這種經(jīng)歷究竟如何?
朱標此刻深有體會。
李作清疑惑地望著他,戲謔道:
“怎么?黃兄對這位頭牌頗有興趣?”
朱標只得尷尬一笑,看著朱樉被人群圍繞著進入了包廂,這才稍感松懈。
“李兄,沒事了,我們可以走了!”
“哦?”
李作清不解,凝視朱標想了想,卻未起身,笑道:
“黃兄無須羞澀,男女情欲,乃人之常情,古來圣賢亦難以避免。”
“黃兄何須勉強自己,我們不妨留下,看看這位頭牌如何選拔佳士。”
朱標的臉色再次變得尷尬,張嘴欲言,卻最終未能吐出半個字。
作為大明的太子,未來的君主,在李作清這兒,今日已是屢次受挫。
不一會兒,那個唱曲的藝人突然停止,站了起來。
周圍的客人看到這一幕,立刻安靜下來。
之前喧鬧的環(huán)境突然變得非常安靜,李作清不禁感到驚訝,看來這位頭牌的名聲確實很大,號召力非常強。
“各位公子們,今天又是我們頭牌柳小姐接待客人的日子。”
“我們依舊遵循老規(guī)矩,由柳姑娘提出題目,大家當眾吟誦詩作,得到大家認可的,即可上樓聆聽曲子。”
舞臺上的倌人剛剛介紹完,臺下的客人們都在稱贊,卻突然從一個包廂里傳來一個粗俗的聲音:
“不就是個婊子嗎,直接說多少錢陪我一晚,搞這些花樣有什么意思?”
今天來的客人大都因頭牌的名聲而來,很多都是士人。
聽到這樣的粗話,大家都露出憤怒的表情。
遺憾的是,這聲音來自一個廂房,也不知道是誰說的。
不一會兒,樂坊的管理人員滿臉笑容地走進那個包廂,片刻后又出來了,示意臺上的清倌人繼續(xù)。
包廂里的人沒有再發(fā)出聲音,不知道那位管理人員是否向包廂里的客人作出了某種承諾。
李作清覺得這事挺有意思。
花魁雖是清倌人,但終究是風塵女子。
那個發(fā)聲的人雖然話說得不好聽,但也沒錯,
朱標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因為他聽出來了,那個說話的人正是秦王朱樉。
朱元璋對朱標的關(guān)注顯而易見,相較之下,他對其他幾位子嗣實際上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態(tài)度。
朱棣直至少年時期才初次與朱元璋相見,這一事實足以彰顯朱元璋對于子嗣的忽略,其成長與否全憑個人天賦與性格。
朱樉無疑屬于那類型的庸碌之輩,在封地上引起民怨沸騰。
朱元璋屢次召他回京,若非朱標屢次為他求情,朱元璋甚至可能對自己的血脈下狠手。
“今日,吾家小姐欲邀各位以菩薩蠻作為詞牌,創(chuàng)作一曲,意者可自取筆墨紙硯……”
臺上的主持人言罷,數(shù)名小廝托著盤子,其中陳列著文房四寶,巧妙地穿行于賓客之間。
李作清也領(lǐng)取一份,面帶笑容向朱標詢問:“黃兄,是否有佳作腦海中?”
朱標臉色陰沉,心里只想著快點結(jié)束這件事,他沒什么其他想法,所以只是搖了搖頭。
李作清笑著說:“黃兄,別擔心,如果你真對那個花魁感興趣,我這兒有首詞,定能幫你見到她。”
朱標起初感到驚訝,他知道李作清很有才華,但沒見過李作清寫過詩詞,所以對他的詩才頗感好奇。
但他很快急忙搖頭,因為他并不想見花魁,也不想成為眾人關(guān)注的焦點。
不敢讓李作清再繼續(xù)說下去,于是隨便在紙上草草寫下一首不怎么樣的詞。
接著便伸頭去看李作清寫的內(nèi)容。
然后他眼睛一亮,因為李作清的字體是朱標從未見過的,非常有氣魄,一看就讓人眼前一亮。
李作清使用的是啟功體,這是后世字帖中最常見的一種字體,但在朱標眼里卻極其驚艷。
啟功體,是由著名書法家愛新覺羅啟功創(chuàng)立的一種字體,以其清新、剛健而又典雅的風格獨樹一幟。
這種字體的流行程度可見于市面上的書法字帖,其中大多數(shù)都采用了啟功體。
“李兄,你的書法風格獨特,光是這一篇作品就足以稱你為書法大師了!”
“不過小道罷了。”
李作清隨意回應(yīng),朱標卻在想著李作清治國理政的能力,與此相比,書法似乎確實只是小事一樁。
朱標再次審視李作清的書法,打算領(lǐng)悟其中的精髓,緊接著卻被李作清的詞句所吸引。
“菩薩蠻”這個詞牌名自唐代起就有了,不知被多少文人墨客所用。
要寫出新意,實屬不易,但李作清的作品卻讓朱標感到非常驚艷。
花隔輕簾細雨停,一指輕彈聲聲靜。
燕雙歸梁下,垂柳柔情長。
遠山如畫小屏中,淡妝輕抹顏色淺。
孤影獨立玉階旁,金鞋踏破寒霜冷。
白簾映照斷腸心,香云輕繞成孤隔。
默然問衣增,月落桐樹西。
西風吹動心絲緊,愁眠難得夜無寐。
往昔秋日淚如洪,怎堪回首情難續(xù)。
朱標不由自主地念了出來,即使不懂愛情,也能感受到這首詞中的悲傷。
“李兄,這首詩……”
聽到朱標的話,李作清稍微一怔,突然覺得有些后悔。
“黃兄,恐怕你有所誤會!”
李作清想要解釋幾句,但朱標卻是一臉的“別說了,我明白”的神情,讓李作清感到無奈。
李作清沒再多說,直接在詞上署了名,交給了小廝,然后等待看誰能贏得花魁的青睞。
李作清心里清楚,自己可能沒什么機會,不是因為對自己的作品不自信,而是他明白,剛才廂房里發(fā)聲的人身份非凡。
即使是蘇軾復(fù)活,今天能見到花魁的,也只會是那個廂房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