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兒多謝老祖宗的賞賜?!绷肿幽贿叺乐x,一邊接過鴛鴦手中的雀金呢。
正在這時寶玉卻也從外面走進來,看到一旁的林子墨手上的雀金呢,好生羨慕。
如此華麗珍貴的衣服,竟穿在這庸碌蠢材身上,真是可惜了,寶玉這樣想著,還搖了搖頭。
賈母看見了寶玉臉上的羨慕之色,笑了笑又對鴛鴦說道:“鴛鴦,將我柜子里的那套鳧靨裘拿出來?!?
鴛鴦聽到又拿了一條翠綠色的大氅,金翠輝煌。
只是顏色偏綠,連帽子也是,本來還好,只是寶玉非要穿上試一試,看到寶玉穿上之后的確是好看,顧盼生輝,神采奕奕。
只不過頭上也戴了一頂綠色的帽子,看到這。林子墨忍不住笑出了聲。
堂前眾人人聽到笑聲聞聲看來,原來是林子墨在笑,林子墨看見眾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便竭力忍住,只不過實在是忍不住,又笑了起來。
眾人看的一臉懵逼。
見眾人不解,林子墨清了清嗓子,又咳嗽了兩下,方才憋住笑意,一臉正經的解釋道:“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到了好笑的事情。”說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見眾人不說話,看著自己,林子墨這才意識到眼前人get不到點,于是正襟危坐。
恰好此時,黛玉也走了進來,剛才的一幕雖然沒有全見到。
但是看見大家的目光還是停留在林子墨身上,于是心里思索了一番,開口說道:“老太太、鳳嫂子、寶哥哥,大家別見怪。子墨他從小就這樣,神一會,鬼一會的,父母都習慣了,大家只當是他胡鬧罷了?!?
聽著姐姐黛玉的話,林子墨直翻白眼,不是我奇怪,而是你們是不懂。
黛玉看到了林子墨的白眼,一臉微笑的走到林子墨身邊,一邊說著還一邊伸手過去,眾人離的稍遠,看不見黛玉的動作,只能聽到聲音。
“弟弟,昨晚睡得還好嗎?”說話溫柔細膩,可是,黛玉的一只手摸到林子墨的腰間,然后伸出大拇指和食指,一掐,旋轉九十度。
林子墨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眼中含著淚光看著黛玉,只是黛玉無動于衷,眼神中還包含著威脅,似乎是在警告林子莫。
痛,太痛了,我的愛人,走錯片場了。
我的腰啊!在姐姐黛玉的威脅下,林子墨只能裝作深呼吸,忍著劇痛說道:“多謝姐姐的關心,昨晚睡的很香。”
林子墨咬牙切齒的說道,這是誰教給黛玉的,以前都不會這樣,真是痛煞吾也。
看著變化頗大的黛玉,林子墨心里生出一個想法:此地不宜久留,還是趕緊溜,方為上策。
于是,林子墨以讀書為由,向賈母提出告辭,賈母也允了。
等林子墨回到住處的時候,太陽已經到了正中間了。
琥珀見林子墨回來,打開了房門,順手將林子墨身上的雀金呢脫了下來,邊脫還邊問道:“這是什么動物的羽毛織的,竟如此光彩奪目,真真是個稀罕寶貝?!?
林子墨笑道:“只不過是孔雀的羽毛織造而成,哪里算得上寶貝,只得稀罕二字罷了。”
說完,便又回到書桌前,看起了早上還未看完的書。
琥珀看著,笑了笑,便將雀金呢收拾好,掛了起來。
只是林子莫覺得好像有什么事忘記了,仔細想想,在賈府里沒什么事情或者東西忘記了,心里怎么總是感覺沉甸甸的呢!
思索了良久,也沒想到什么,索性就不想了,繼續看書。
等下午未時過去,到了申時,琥珀走了過來了,問道:“二爺,明天晚上二爺需要準備些什么,去梨香院薛姨媽家帶點東西嗎?”
“哪里需要準備什么,你從我行李中取出一些特產便是,對了,你剛剛說的什么?”林子墨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問道。
琥珀不知道林子墨為何有這么大的反應,只是看著林梓墨有點著急的模樣,便說道:“我是說明天晚上二爺要準備些什么嘛?”
林梓墨搖搖頭說道:“不對,是后一句?!?
“去學姨媽家帶點什么東西嗎?”琥珀被林子墨弄的都有點不自信了,試探的說道。
“薛姨媽,對了,我怎么把這事忘了?!绷肿幽戳丝赐饷娴奶?,又問到:“琥珀,現在是什么時間了?”
琥珀心里算了一下,回道:“現在應該是剛過未時,正是申時。”
希望他還沒走,如果走了的話,自己的謀劃只是會推遲一些。
這樣想著,林子墨心里便平靜了下來,轉而吩咐道:“琥珀,準備一下馬車,我要去西直門去一趟。”
隨后,他便進去換了衣裳,又拿了些銀子銀票。
又叫了從老家帶來的兩個小廝,一個名叫鵬舉,一個喚福二,都是家生子,便朝賈府大門去了。
出了西直門,一看,除了過往的行人以及看門的門房,并無其他人的蹤影。
難道是他回去了,或者是根本就沒來,如果來了的話,至少也應該會通知一下門房,當真是沒有來吧!
想到這,林子墨感覺自己像是被欺騙了,心里像似有一團火。
鵬舉看到自己二爺在門口東張西望,像是在等什么人,臉上又突然出現惱火的神情,小心翼翼的說道::“二爺,您是在等什么人嗎?”
此時的林子墨心里還在惱火,看著一旁的鵬舉問的問題,不耐煩的說道:“嗯,是在等一個市井無賴。”
“二爺,您是不是等錯地方了?不是在西直門,而是東直門或者是正大門?”鵬舉在一邊小聲的提醒道。
“你瞎說什么呢,二爺會弄錯嗎?”福二在一邊訓斥道,因為福二跟著自己的時間比鵬舉時間長的緣故,也算是鵬舉的前輩。
我的確是沒有和他說具體在賈府哪里等,只是說了在賈府,都怪自己先入為主,以為是在西直門。
于是,林子墨咳嗽了一下,說道:“是我記錯了,是在東直門?!闭f罷,轉身朝東邊走了過去。
到了東直門,果然,在門不遠處,有一人蹲著,看見門內有人出入,立馬站了起來。先是看到福二和鵬舉開門,又失望的蹲了下去,直至林子墨出來,又高興的站了起來。
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雙腳開始顫抖,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看到那人還在,林子莫笑了笑,這人可以用。
“你叫什么名字?”林子墨問道。
那人跪著說道:“小人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