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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賈母賜衣

應下寶釵的邀請,林子墨同眾人喝了幾盅酒,又同賈母聊了一會兒,聚會也就結束了。

雖然酒的度數不高,但奈何林子墨的酒量太差。

在以前,村里有喜事,他只能和小孩坐一桌,喝著果粒橙、匯源果汁,雖然,他已經是成年人了。

就這樣,林子墨醉醺醺的在琥珀的攙扶下回到新收拾好的院子里。

只是林子墨的口中還是時不時的還說到:“都別走,今天不醉不歸,我還能喝,別攔我,來!干一杯。”

儼然不知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了。

次日清晨,林子墨起床時感覺頭有點痛,拍了拍腦袋,又懊悔道,昨晚不該喝那么多的。

一旁的琥珀看到林子墨醒了,端起剛剛熱好的湯走了過來,埋怨的說道:“二爺不能喝酒,就不該喝那么多,別怪奴婢多嘴,原不該這樣說的,只是二爺要珍重自己的身體才是。”

聽到琥珀的話,林子墨訕訕的說道:“這不是沒有想到嗎,再說,姊妹們都喝,我又不好意思不喝。”

琥珀沒有說話,只是兩只眼睛盯著林子墨。

林子墨被看的不自在,只好妥協的說道:“好了好了,下次我不喝了,行了吧!”

琥珀這才笑了起來,又把湯遞了過來,催促道:“二爺,快喝了醒酒湯吧!”

林子墨看著琥珀,拿起她手中的碗,一飲而盡,還有點甜,看來還加了糖。

不愧是賈母身邊調教出來的丫鬟,既懂事又體貼人。

該起來了,掀開被子,琥珀很懂事的幫林子墨穿上衣服,林子墨簡單洗漱了一下,又吃了些。

林子墨便從行李中拿出一摞書,坐在偏廳的椅子上,打算今天溫習一番。

正所謂拳不離手,曲不離口。讀書也是如此,書讀百遍,其義自現。

況且國子監的考試,自己還不知道要考什么,復習一番,也是好的,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琥珀見狀,連忙泡起茶來,泡完之后,走到林子墨旁邊,又幫著研墨。

看著看著,不知不覺就過了幾個時辰,期間,琥珀換了好幾次茶,林子墨只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直到脖子有些酸痛,林子墨才反應過來,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在客廳里走了走,隨后又坐上去了。

今天有靈感,林子墨打算寫一篇八股文。

至于題目,就讓琥珀來,想到這,林子墨便喊道,琥珀聽到后,趕忙來了,還以為林子墨有什么要緊事。

誰知是林子墨讓她出題,琥珀頗感有些意外,便拿起一旁的《論語》,隨便翻了一頁,然后說道,就這題吧!

林子墨一看,原來是這個,‘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而成者也。’

八股文寫時需要聯系上下文,同現代一樣。

然而不同的是,八股文內容必須用古人的語氣來寫,不能夠自由發揮,而且句子的長短、字跡工整、聲調高低等也要相對成文,字數也有著限制。

也有著具體的格式,從頭到尾分別是破題、承題、起講、入題、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八部分。

其中破題是最為至關重要的,破題的好壞影響著整篇文章的質量。

而琥珀出題的這一段全文是:子謂顏淵曰:“用之則行,舍之則藏,唯我與爾有是夫!”子路曰:“子行三軍,則誰與(歟)?”子曰:“暴虎馮河,死而無悔者,吾不與也。必也臨事而懼,好謀而成者也。”

這段話的大意是,子路不服顏淵,他認為孔子偏愛顏淵,還說顏淵是和他一樣的人,既有人用我,我就干,沒人用我,我就隱藏。

子路這時就不服氣了,問道:“如果您統帥三軍,你會選擇誰和您一起呢?”子路原本以為孔子會說和他一起,因為子路的武力值比較高,同他一起,他可以保護老師的安全。

誰料孔子卻說:“打老虎不用田車等武器,過河不靠舟楫,這樣的人,死了也不會感到可惜,我才不會和他一起。如果說什么樣的人才合適,那一定是臨戰感到非常害怕,小心翼翼,唯恐有失,打起仗來又精心策劃,這才是能夠真正把仗打贏的人。”

思索了好一會兒,林子墨才開始下筆破題,寫道:

圣人行藏之事,俟能者而始威示之也。

寫了破題,林子墨頓時覺得思如涌泉,下筆如有神助,越發的不可收拾。

直至寫完最后一句,而斯時之回,亦怡然得,默然解也。

才放下手中的筆,又看了看自己寫的,整篇讀下來,林子墨感覺從未有如此美妙之感。

嘆息了一下,只是可惜了。

琥珀站在一旁,她只是識得幾個字,對于八股文是一竅不通,只是覺得林子墨寫的很好,只是具體哪里好,她也說不上來。

只是看見林子墨嘆息,她還以為林子墨認為自己寫的不夠好而惋惜,哪里會想到林子墨之所以嘆息,就是寫的太好了,出乎他的意料。

“琥珀,待字跡干了,將這收好了,我去老太太那去一趟。”林子墨朝著琥珀吩咐道。

琥珀應聲道:“知道了,您去吧!這里我看著就行了。”

琥珀說完,林子墨便走了過去。

因為林子墨現在住的地方離賈母院頗遠,走了好一會林子墨才到榮慶堂。

當賈母看到林子墨的時候,林子墨先是請了個安。

賈母看著林子墨笑著高聲的責怪道:“我的心肝,不是說了,你看書的這些日子不必天天掛記著我,好生讀書才是。”

鳳姐在一旁笑著說道:“墨哥兒是個孝順的主,惦記著您老人家,您不夸她,反而責怪,這是什么道理。”說著王熙鳳將林子墨拉了進來。

“這么冷的天,墨哥兒應該是冷了吧,改名我叫人給你做一件貂裘。”看著賈母心疼的神色,王熙鳳大聲說道。

賈母聽到后說道:“哪里需要你改日做,鴛鴦,這么冷的天,把我的那一件雀金呢(一聲)拿出來給墨哥兒披上。”

鴛鴦聽到后,走到內房拿出一領大斗篷,金翠輝煌,碧彩閃灼。

林子墨細看,斗篷上的毛像是孔雀羽毛似的,好不艷麗。

王熙鳳在一邊說道:“這是俄羅斯國拿孔雀毛拈了線織的的。可見老太太疼你了,這樣疼寶玉,也沒給他穿。”

一邊倒賈母聽著鳳姐說話又是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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